我很可爱请给我肉(98)
谢存栩一爪子按上橘猫的头,笑眯眯地开口道:“崽,我是你爸爸。”
橘猫直接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谢存栩十分失落地拿开爪子,转身埋头扑向朝自己走来的雍寒,两条前腿紧紧搂住对方的小腿,仰起脑袋可怜巴巴地控诉:“完了,我儿子不认识我了。”
发出的是一连串呜汪呜汪的叫声。
雍寒弯腰抱起他,往楼上的卧室走,“别叫了,我听不懂。”
谢存栩在他怀里转了个方向,状似不满地轻哼出声。
雍寒带他去卫生间里洗完脚,就把他丢在主卧的床上。
阔别多日再次见到家里的大床,谢存栩将自己缩成团子,在床里胡乱翻滚,从床的这一头滚到床的另一头。
最后因为没来得及减速,径直从床边滚了出去。
身体腾空的那一瞬间,他挥舞着四肢汪汪乱叫起来——
然后被雍寒从半空中稳稳接住了。
高高提起的心跟着落下,谢存栩蹬动短短的四肢,想要从他怀里翻身起来,奈何屡屡失败。
雍寒在他头顶发出一声轻笑,修长的食指抵住他的后背,轻松将他整只狗翻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嘲笑的意味:“谢存栩,我发现你做人的时候就不聪明,做狗的时候更蠢,幸好我们不用生孩子。”
谢存栩:“…………”
恼羞成怒地从对方怀里跳回床上,他动作熟练地转过身去,把屁股对准雍寒的方向。
后者慢吞吞地在床前蹲下来,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的狗尾巴,陡然朝上抬了抬,“啧,屁股后面都被我看光了。”
谢存栩:“………………”
用力将自己的尾巴从对方手中抽回,他沉下屁股坐倒在床单里。
雍寒指尖轻捏他后背的肉,嗓音懒洋洋地道:“转过来。”
谢存栩坐在原地,纹丝不动。
雍寒带着笑意开口喊:“栩栩乖。”
谢存栩耳朵尖不着痕迹地抖了抖,拼命忍住想要咧嘴的冲动,但依旧没有动。
雍寒换一种叫法:“崽崽。”
谢存栩背影不屑地趴下来,慢慢悠悠地回头瞄他一眼,只差没直接在自己背上写,谁是你儿子?
雍寒眼底笑意更深,蓦地嗓音低沉,尾音微微上扬:“老婆?”
谢存栩的两只狗耳朵噌地一下就竖了起来。
两秒过后,他缓缓转过身来,姿态虽然扭扭捏捏,神情却明显带了几分美滋滋。
最后表情镇定地抬脸望向雍寒,圆圆的狗眼里透着明晃晃的疑问,叫我什么事?
雍寒伸手推了他一把。
谢存栩猝不及防,被推得身体后仰,坐倒在床单里。
对方宽大的掌心贴上他胸前,轻而易举将他按到在床单里动弹不得。
谢存栩挣扎着抬起脑袋,满脸不可置信,看向他的目光如同是在看禽兽。
雍寒唇角微微掀高,另一只手朝他腹部柔软的狗毛间摸过去,“我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长大。”
谢存栩:“…………”
下一秒,果不其然听见对方嫌弃道:“好小。”
谢存栩:“………………”
后腿踹开雍寒的手,他面无表情地翻身爬起来,钻进被子下面躲起来,说什么都不肯再搭理他了。
雍寒笑出声来,也没再管他,转身拿衣服去洗澡。
洗个澡的时间,谢存栩已经从被子里钻出来,按着平板趴在床边打游戏。
雍寒握住他的后腿,将他拖回床中央,没收掉他的平板,“睡觉。”
谢存栩自觉在枕头边平躺好,拽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然后朝他汪了一声,关灯。
雍寒关掉灯躺下,谢存栩却摸黑爬过来,伸出爪子推了推他。
“又怎么了?”雍寒问。
谢存栩叫了三声,像是在提醒他,还有什么事情没做。
雍寒没搭理他。
他缩回爪子,从枕头边爬起来,低头伸出舌头在他脸旁舔了舔。
汪汪汪。
雍寒在黑暗中问:“晚安吻?”
谢存栩的叫声明显上扬起来。
“想要晚安吻,你先变回来。”雍寒一顿,抬手按下他拱来拱去的狗脑袋,“睡觉。”
谢存栩:“…………”
一觉醒来,网上言论已经炸开了。
各大营销号爆料他和雍寒感情破裂,私下里已经分手。
一人一狗都很沉得住气,没有过多去关注网上的评论。
反倒是在家休假的陆远行,还不如当事人和当事狗这样镇定,很快就找上门来打听消息。
当时雍寒人在厨房里,门是谢存栩开的。
陆远行站在门外,看见面前那扇门缓缓打开,门内不见任何人影,顿觉有些惊悚。
在低头往下看时,又发现门内站着一只莫名眼熟的狗,心中的惊惧非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还加剧了。
换鞋进门后,他在谢存栩面前蹲下来,伸出手指轻勾他下巴,神情里满是怀疑,“你开的门?”
谢存栩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狗眼望他,表情无辜至极。
陆远行把他抱进怀里,心不在焉地带着他往客厅里走,脑中却是在想,这只狗在哪里见过。
很快就错愕地发现,怀里这只狗,和当初雍寒养的那只浅杏色泰迪有八九分像。
他抱着狗满房子找人,最后在厨房里见到雍寒,以及对方摆在流理台上即将下锅的食材。
陆远行倚在门边,心情愉悦地挑眉问:“你知道我要过来?”
雍寒闻声回头,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第一时间将目光落向他抱狗的双手,同时拧起眉来道:“别抱我的狗。”
陆远行:“…………”
“不是吧雍寒?”他面露不可思议,“一只狗而已,你还不让我抱?几个月前你养的鳗鱼饭,我不仅抱过,我还亲过呢。”
说话之间,雍寒已经洗干净手走过来,从他怀里把狗拎起,弯腰放在地板上,按着泰迪的狗脑袋眯眼叮嘱:“别让他抱。”
听到这话的陆远行:“………………”
“我人还在这呢。”他不满地嚷嚷道。
雍寒闻言,终于起身看向他,有几分不悦地张口问:“你亲过鳗鱼饭?什么时候?”
陆远行:“………………”
他选择识趣地岔开话题:“这只狗哪来的?跟鳗鱼饭长得还挺像。”
雍寒已经回到流理台前,背对他漫不经心地嗯一声。
陆远行却是思绪百转,冷不丁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来,声音也不自觉跟着抬高:“你该不会把他当鳗鱼饭的替身了吧。”
蹲在地板上懒懒旁听他们对话的谢存栩:“…………”
雍寒没回头,嗤笑一声道:“少拍点乱七八糟的电视剧。”
陆远行不为所动,再低头看谢存栩时,越发觉得心中的猜测有理有据,转而又问道:“你这狗叫什么名字?”
雍寒道:“鳗鱼饭。”
陆远行:“…………”
还说不是替身?他望向谢存栩的目光逐渐染上怜惜,“可怜的崽崽。”
谢存栩:“…………”
雍寒什么都没说,直接把他从厨房里赶了出去。
半个小时以后,雍寒从厨房里端菜上桌,陆远行毫不客气地在餐桌前落座,等着对方盛饭过来。
雍寒端来了两碗饭,第一碗放在自己的位置前,第二盘——
注意到对方用的是盘子而不是碗,陆远行也没有太在意,主动伸手去接。
雍寒绕过他的手,将第二盘饭放在了自己的对面。
陆远行:“……”
“还有谁要来?”他试探般地开口问。
“没有。”雍寒言简意赅地答,继而拿了干净的空盘子出来,往盘子里夹菜,“你的饭自己去盛。”
陆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