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所有人都开始爱我(118)
高临浩扭过头,“看戏看戏。”
他们聊天的这一会儿,前边又开始闹了起来,有为韦扬打抱不平的,也有为张娴觉得委屈的,主任的头都炸了。
“行行行行了!”主任拍着桌子,“都滚滚滚,韦扬留下,其他人都给我滚回教室。”
“还有,这事儿不能拿出去到处说......”
“主任那教室里那么多人,又不是只有我们几个,现在全校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张老师自作孽不可活!”
办公室里静谧了一阵子,随后主任的咆哮声震破天花顶,“都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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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室里出来,绕半圈操场回教室,途径校门口,叶令蔚被叫住。
有点眼熟的一个青年,他额头上盖着纱布,脖子上也有,叶令蔚脚步顿住,他想起来,这好像是二哥的朋友。
转身对着费澜,“你跟高临浩先回去吧,那个好像是我哥的朋友。”
费澜点点头,看向高临浩,“你先回去,我等他。”
高临浩看着这两人,觉得浑身一股电流淌过,隐隐开始发起光来。
校门虽说是大铁门,但门卫好说话,把门开了让这两人说话。
严柏看着眼前的男生,比上次看漂亮多了,听叶绚说他做了手术,身体在慢慢好起来,难怪叶绚把人当个宝一样。
可严柏不希望叶绚因为叶令蔚连赛车都放弃了。
“你,”严柏停顿了一下,皱眉问道,“你知道叶绚因为你放弃了比赛吗?”
一听,就有些质问的意思在里面。
找茬来的?
叶令蔚松下肩膀,“知道。”
“你也知道赛车对叶绚来说有多重要,你一个电话就把他叫走,你什么意思?”严柏冷冷的问。
叶令蔚看了严柏一会儿,他倒没有看出来,有着小虎牙顶着稚嫩非常一张脸的青年,会这么护着叶绚。
“我不知道他在比赛,也没有逼他放弃比赛,”叶令蔚解释得也漫不经心,“他自愿的。”
如果不加后边这一句,严柏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不要仗着叶绚宠着你你就......”
“你喜欢他?”
“......”
空气凝固,凝成一块一块往下砸,把严柏整个砸懵了。
“你,你怎么知道?”说完严柏自己又愣住了。
十分钟后,旁边的花坛上,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变得有一种诡异的和谐,叶令蔚跟严柏两个人坐在花坛上,安静地坐了有一会儿。
“我二哥知道吗?”叶令蔚说道。
严柏摇头,“不知道,他不喜欢男的,车里都是女模海报。”
叶令蔚唔了一声,“你看起来挺喜欢他的。”
严柏耳朵尖一红,“所以他放弃比赛,我才这么生气,你看我头上的伤,我为他开路,他他妈的放弃比赛!”
“你知道这场比赛有多重要吗?”
“不知道。”
严柏,“......”
“反正,我跟他闹翻了,我来就是跟你说一声,叶绚很喜欢赛车,你能不能,别让他再放弃了。”严柏现在是知道叶令蔚在叶绚心里的地位了,因为知道叶绚有多喜欢赛车,现在见叶绚能为了叶令蔚放弃了赛车,孰轻孰重很显然。
叶令蔚看着侧面走过来的任,笑了笑,看严柏垂头丧气的低着头,轻声问,“你生他气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没意思,在他心里,你第一,赛车第二,前边还有很多三四五六七,我懒得陪他玩儿了,我要回去继承家产。”严柏没什么城府,被叶令蔚一句一句全部都给套了出来。
“那他要是让你回去,你回去吗?”
“不回。”
“啊,你舍得?”
“这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这......”严柏终于看见了一旁的叶绚,叶绚手里拎着一盒半个拳头大的草莓,站在不远处,该听的不该听的,他都听见了。
严柏愣了半天,脸色红了白,白了红,手足无措的站起来。
叶绚走过来,神色不显,他把草莓丢给叶令蔚,才扭头对严柏说,“你是来找叶令蔚的茬的?”
“你以为是他逼我放弃比赛?”
“严柏,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
叶令蔚懒得看这俩人拉拉扯扯,拎着草莓就走,在外边呆了这么久,叶令蔚整张脸都失了血色,费澜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给他围上,“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喜欢我二哥。”
“是吗?”费澜似乎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得到答案后也并没有感到惊讶,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两个字。
“叶令蔚。”费澜捏了捏叶令蔚的手指,语气有些怪怪的。
“嗯?”叶令蔚把脸往围巾里埋,费澜喜欢玩酒,身上总有股淡淡的就像,有时候是葡萄酒,有时候是威士忌,今天的味道,是青柠味儿的威士忌。
费澜看着男生睫毛颤悠悠,太长了,挠得人嗓子发干。
“我跟你哥,谁重要?”费澜低声问道。
“啊?”叶令蔚脚步顿住,他的手还被扣着,似乎没有想到费澜要问的竟然是这个,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好幼稚。”叶令蔚甩开费澜的手,嫌弃地皱皱鼻子。
“回来。”费澜扯住围巾一端,把人带了回来,拎到面前,神色晦暗。
叶令蔚仰脸看着费澜,想了想,“都喜欢。”
费澜知道他是故意的,笑了笑,不依不饶重复了一遍,“我问,我跟你哥,你更加喜欢哪一个?”
“想好了再说。”费澜忍不住碰了碰叶令蔚的睫毛尖,软软的。
第70章 玫瑰与枪 罪有应得
“你。”叶令蔚特别识时务,并且主要识的是费澜的务。
“我希望你说不是,”费澜跟叶令蔚一起上楼,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我想逼着你说。”
叶令蔚埋在围巾里的脸仰起来, “你喜欢这样的?”
“喜欢你这样。”
“费澜......别这样,”叶令蔚闷闷的说,“我怪害怕的。”
“害怕?”费澜挑眉, “你不像是会害怕的人。”
在现在大多数人眼里,叶令蔚是不知道害怕的,也是不应该害怕的,叶令蔚做了手术,已经没有了先天性心脏病的顾虑,他有叶家罩着,费澜这个不着四六护短如狼的学神宠着,还有高临浩那一群闭着眼睛护着,这样的人,怎么会害怕?
害怕什么?
“怕你不喜欢我了。”叶令蔚低声说,他瞥了一眼费澜,怕人不信,又小声加了一句,“真的。”
费澜笑了笑, “我都没怕,你怕什么?”
“你怕什么?”叶令蔚反问他。
“怕你不喜欢我了。”费澜拿叶令蔚回答自己的话回答他。
“怎么说?”叶令蔚问道。
“叶娇娇,我看着像是什么都有了,我爸就我一个,我也没什么恼人的事儿,”费澜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别人家的事情,“我不缺什么,自然也没什么想要的,我小时候就希望你能平安长大,虽然那几年对你不闻不问,让你吃了很多苦......”
费澜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我并没有说你没有我就不行的意思,我只是想,要是我在,你会少吃很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