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所有人都开始爱我(73)
叶令蔚,“......”
“......”高临浩飞快地缩回了手,然后钻进了费澜的伞底下,“哪有野哥哥?在哪儿在哪儿?这只是一个意外,意外的,我们牵手成功了!”
“别嘚瑟了。”费澜淡淡的说道。
“哦。”
“出去。”费澜又说。
高临浩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出去,出什么?什么去?从哪儿出去?
“从我伞底下,出去。”费澜重复道。
高临浩出去了,太阳一下子就落在脸上,他以为费澜是觉得两个人打一把伞太拥挤,听话的站在了旁边,接着他又眼睁睁的看着费澜把伞举在了叶令蔚的头顶。
“......”不想说话了。
叶令蔚抬眼看费澜,“你怎么来了?”
“不想我来?”费澜看了他一眼,“不来我怎么知道.....”
他说着挨着扫了一遍高临浩和楚然,才慢悠悠的说道,“怎么知道你吆喝了这么大一群人,就把我丢在一边。”
“你不是不来吗?”叶令蔚说道,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费澜垂眼,“我没说。”
叶令蔚,“......”
他要知道,叶令蔚是真的来找叶岑麻烦了,他肯定会来,如果只是单纯的玩儿,费澜倒随便他怎么玩儿。
楚然跟高临浩顶着太阳站在一边,楚然小声问高临浩,“他们在谈恋爱吗?”
高临浩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澜哥跟叶令蔚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对儿啊!”
一个是自己最崇拜的人,一个是他心中觉得最好看的人,这两个人就应该,独美,谁都配不上谁,当然,这话他不能真这么说。
楚然皱着眉,显然是对高临浩的说法不认同,“可是,我怎么看,他们都像是一对儿啊。”
“不不不不......”高临浩头摇个不停,嘴皮子都跟着甩起来了,“你这个想法太危险了。”
那按着澜哥那性子,再看看叶令蔚那体质,骨架子都要给折腾散了。
楚然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只要没有亲缘关系,这两人,总要在一起的。
不过他懒得跟高临浩这傻逼说,他懂个屁。
活该母单。
陈丰宝和李敬很快下来了,看见费澜就小小的惊讶了一下,随即问去哪儿吃饭。
“这么热,我知道附近有家新开的甜品店,去不去?”陈丰宝说。
楚然看了眼手机,“要不,我们先去买把伞,天气预报说下午有暴雨。”
高临浩手一挥,“怕个屁。”
楚然,“......”
就冲着高临浩这不怕死的话,上边也要下一场大雨给他瞧瞧。
这是申城今年最大的一场雨。
像是头顶直接架了水管在放水一样,落在地上,溅起老高,溅起的雨雾让能见度越来越小。
大雨将整座城市浇淋了个彻彻底底,落在身上的雨滴,甚至有重量,有疼痛感,噼里啪啦的响,很快,便在路边、人行道汇聚成了一条一条的小河流,涌向排水道。
高临浩靠在商场的门口,叹了口气,格外深沉,“这人呐,就不能太飘。”
李敬从后边过来,一人递了一把伞,叶令蔚也有,费澜自己有,他就没买,“将就用吧,就在精品店买的。”
高临浩大大咧咧的撑开,率先走到雨里,大雨毫不客气的浇下来,风迎面吹,伞骨倾斜,直接折断,瞬间,高临浩变成了落汤鸡,从头到脚都打湿了,他又飞快的钻了进来。
“艹,李敬你这买的什么破伞?”高临浩拎着那把已经报废的伞,原地转圈骂骂咧咧。
叶令蔚把自己的伞给他,“用我的吧。”
他接过叶令蔚的伞,“那你呢?”
“我用费澜的。”
高临浩低头捣鼓伞,又问,“那澜哥呢?”
叶令蔚弯起眼睛,“我跟他共一把伞。”
“哦,你闭嘴。”
“奇怪,为什么叶令蔚的伞跟我的不一样,感觉质量要好一些,”高临浩又探头看看楚然他们的,“你们的也跟我不一样......”
陈丰宝坦白了,“别看了,你的凑单买的。”
高临浩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当即跟李敬打了一架。
费澜的伞很大,黑色的,伞骨粗实,雨打在上边,纹丝不动,叶令蔚让自己家司机送陈丰宝他们几个了,他坐费澜的车回去。
伞再好,也耐不住风大雨大,风携带着雨,尽数往身上吹,黑色的毛衣看是看不出来是否打湿,但湿哒哒的在滴着水。
叶令蔚在车子上,甩了甩袖子,“湿了。”
费澜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我知道,你别甩。”
说完给叶令蔚丢了一根毛巾。
但叶令蔚直勾勾的盯着费澜,费澜穿了一件白色衬衣,不是常见的一板一眼的白色衬衫,斜着的一排扣子,衣袖宽松,很薄,打湿后贴在身上,能看见下边的肌肉。
叶令蔚突然发问,“费澜,你想过找对象吗?”
费澜,“找谁?”
“对象啊。”
费澜笑了一声,“不好找。”
叶令蔚十分老成的说道,“是你要求太高了吧。”
好看,经草,要求哪儿高了,但这话不能跟小孩子说。
费澜背了要求太高这口锅。
费澜挽起衣袖,看见叶令蔚扫了自己一眼,犹豫了一下,又把衣袖放了下去,但在放下去之前,他的手腕被握住。
对方手指是养尊处优的,又细又白,从毛衣袖口里延伸出来的一截皮肤,白得晃眼。
叶令蔚垂着眼,“我上次也看见,你手上有伤,你怎么了?”
毕竟是唯一对自己好的人,叶令蔚的关心是真心实意的,他在这个书里,没对几个人真心实意过,费澜算一个。
费澜轻轻挣脱叶令蔚的手,靠在座椅上,睨了叶令蔚一眼,“管这么多做什么?”
叶令蔚怔了一下,如果不是这一眼,叶令蔚几乎快要忘了本来的费澜应该是怎样的一个人,连艾舒都不希望原身跟费澜关系太好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善茬。
他只是他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场合,收起了獠牙,但刚刚这一眼,是警告,他轻轻地,用牙尖刮了叶令蔚一下,以示警告,不要再有下次。
差点忘了,面前这个人,有多冷漠。
少年失落的收回手,放在膝盖上,“你不喜欢我了吗?”
费澜看着他,没说话。
“你刚刚,是在凶我吗?”
不知道是从头发上蓄积而下的水珠,还是从别的哪里落下来的水珠,砸在手背上。
费澜叹了口气,“我不是凶你。”
“那你让我看看。”叶令蔚抬起眼,他眼睛漂亮,沾了水,更漂亮。
费澜看着他,其实有那么一瞬间,他还挺想玩养成的,叶令蔚长得漂亮,性子烈,如果不是早把对方划入了自己人的行列,费澜不会放过他的。
认了命。
费澜挽起衣袖,伸出手腕到叶令蔚面前,费澜也是偏白的肤色,手腕上只有一道深红色的伤口,不是刀伤,也不像是磕碰的,像鞭子抽的......
“是......是你爸......”叶令蔚有些不不可置信,这是他真实的情绪,他想不到还有别人敢对费澜动手。
费澜放下了衣袖,“他教育我,天经地义。”
“但听不听,是我的事情。”
这其实就是上次叶令蔚看见的伤,只是好得太慢了,费澜将姜蕙的宝贝手链扔进了院子里的水池,费锵一开始对姜蕙的哭闹无动于衷,直到姜蕙说那是叶枫冕送的。
在跪下的一瞬间,费澜忽然察觉到了什么。
叶令蔚咽了咽口水,“抱歉,我不该问的。”
“所以我让你不要管,你听了?”费澜神情有些懒倦,但没有要轻轻放过叶令蔚的意思。
叶令蔚知道自己过了,他凑过去,仰起头,正好对着费澜的下巴,“我错了,我道歉,我以后不问了,你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