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
“这么快!你…”白若楠感觉一口气堵着上不来,“你身边就没断过人吧,就没哪个喜欢的吗?”
“喜欢啊。”白沉望着黑黢黢的江面,拿烟盒时,将一盒猕猴桃润喉糖带了出来,白沉捡了起来,打开来却发现,这个难吃的糖居然吃完了。
“你现在连编都懒得编了吗,你要有半分上心,大哥也不会担心了。你一直换女友,其实是因为大哥吧。”白沉承受的不少,只是他不会说。
“没事挂了。”
“等等,白沉,你认真找个吧。”当年,大哥有个未婚妻,海原市有名的名流千金,后来订婚宴上,公开表示如果联姻更希望是白沉。
当时白沉才刚上初中,两人差了十几岁,大家都觉得她疯了,但再看白沉又觉得这事真的有可能,当年在白檀将这个养子带回白家时,就有富婆说喜欢白沉这样的,待一夜就价值千万。
那时候,白若楠才懂,俊美到一定程度,是可以引人犯罪的。
这件事是白家的丑闻,甚至是整个名流界的丑闻,消息早被封锁了。
白景也被刺激到了,他对未婚妻是有深厚感情的,苦苦等了二十来年。几次自杀,差点没救回来,白沉一次没去见过,冷漠又无情,外界都说白沉是没了心的狼孩。
双胞胎也是从那时候格外排斥厌恶白沉的。
后来又一次自杀未遂,白沉来了医院。
被双胞胎打了出去,他也不在乎,顶着伤来在大哥床前,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小刀:“我是个烂透了的,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狠狠划了下去,鲜血直流。
他是真的对生,没什么期待。
冷静得执行着对自己的命令,用自己的生,激起白景的求生欲。
这招对自己够狠,也给了白景极大刺激。
但这样的结果,更像是白沉计算的,他清楚白景的弱点,用最有利的办法,而不是出于感情。
这给白若楠很大的震撼,她那时候甚至对生死都没什么概念,她只觉得白沉冰冷得不像孩子。
小时候白若楠不懂这句话,后来她懂了。
白沉看人的目光总是灰蒙蒙的,如同一个局外者,不属于这里。他的世界好像没有光,他不期待任何人,也不关心任何人。
大哥振作了,他对着刚刚救回来的白沉说:你死了,大哥会在乎。
很平常的话,白沉最终还是握住了大哥的手。
她知道,白沉是有感情的。
只是,很少。
值得他动情的,更少。
而且藏得太深。
“不必,我找到了。”
白沉摸着手中的糖盒,烦躁的心情也慢慢恢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0章 学渣了解一下40
意思是有认真的对象?
“不必”是说不用再找女友, 但有一个让他认真的存在?
言下之意,这个存在还超过了女友。
白若楠觉得自己这是解读过度,白沉可能根本就没那意思。
白沉待的地方, 风这么大, 定然开阔的,最可能的就是楼顶、山上、江边等,有什么事能烦到让他去这些地方?
白沉的烦躁源头阮绵绵同学离开急诊室门口,脚步是有些急促的, 他没想到遇到白若楠。
白若楠,上辈子曾对顾青轮无数次言语打压,一句话就能让前世的自己羞愧难当, 丧失信心和尊严的女孩。
绵绵现在看到那张脸, 前世的阴影还时南不时笼罩过来,颇为不自在。
身为白家唯一的大小姐,白若楠反感顾青轮那卑微又阴郁的气息,她觉得这是一条寄生在白家阴暗角落里的蛆虫,吸血又没自知之明。
她的结局也并不比顾青轮好上多少,在大哥白景车祸去世后,白若楠整个人都更阴郁了,时常出入娱乐场所与酒吧, 后来更是在一些人的怂恿和推波助澜下染了毒, 死在一处郊区河岸边, 被路人发现时, 身上被苍蝇爬满,前去收尸的双胞胎痛不欲生。
虽然上辈子的顾青轮死得也憋屈, 可相比之下, 这位大小姐才更让人感慨。
冥冥中, 仿佛有什么被他忽略的事。
那,上辈子的白沉在哪里,是出国了,还是没存在感?
至少在顾青轮的记忆里,对白沉的记忆是模糊的,也许是上辈子没有交集。
绵绵想不明白,也不逼迫自己了,手上的线索少,再说一切只是他的推测而已。
一看时间,都凌晨了,学校宿舍肯定关了门,就他刚退烧的身体,就不去做爬墙这么危险的事了。
绵绵回了大哥和白的消息,就只能难为情地麻烦王秘书将他送到门口。
王秘书觉得白家几个兄弟,每一个性格都天差地别。
要说他最喜欢的,大概就是面前这个可甜可盐的少年,谁能抵挡这样阳光又充满朝气的人呢。
“今天麻烦你了,王秘书。”
“不麻烦,白总是按小时付的美金,花在您身上的每一分钟都物尽其用。您要是对我今天的服务满意,可以考虑在白总面前为我加薪。”附赠王秘书精英微笑一个。
你真是个时刻不吝啬表现自己的助理,难怪能成为总助,就是有这样力争上游的心啊。
绵绵觉得自己未来可能不适合做秘书,他就没这上进心啊。
他立马翻出一张手机照片,上面正是刚才王秘书不小心打盹的样子。
王秘书一看,常年微笑的面孔都僵硬了。
谁能想到难得疏忽,就被这坏小子抓住了。
王秘书无奈地看着绵绵,两人日常‘客套’一番才离开,车子驶远后,绵绵想着王秘书还要回去加班加点,给大哥发了一条信息:大哥,回去给王秘书加个鸡腿呗。
山风透着湿气与微凉,夜幕下的白家就仿佛横梗在山林间的庞然大物。
这时候屋门口在风中摇曳的火焰,荡在空中纸灰,还有影影绰绰的人影就很诡异了。
绵绵差点被吓到,实在场面太古怪。
凑近看,才发现是管家吴恕在给人烧纸,边将纸钱撒铜盆里,边握着十字项链,口中念念有词。
离得远,绵绵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今天白家没人回来,吴恕便弄了个火盆子,为枉死之人祈祷。
他也没想到会碰到绵绵大半夜的回来,忙起身问绵绵情况,需要什么,是不是要为他准备夜宵等。
绵绵便稍微说了下自己刚从医院回来,只是回来休息。看着那火盆道:“你在祭奠去世的亲人吗?”
“不是亲人,是一个好人。”吴恕眼中含着一抹怀念与忧伤。
绵绵平时在白家也经常看到吴恕对着耶稣像祷告,听说以前还是教堂神父,日常就是听各种大人物的忏悔,绵绵一直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来白家当个不起眼的管家。
不过人各有志,也许人家的兴趣爱好就是当管家呢。
绵绵本就是独立的性子,也不需要人来照顾自己,说着就要上楼,却发现脚上踩到了一样东西,他将脚底粘着的东西撕下来。
是一张照片,烧毁了大半,背景是一处公园,照片年代久远,上面还有些氧化的斑点。依稀能看出里面是个年轻俊美的男人,眉宇间是张扬的意气风发,之所以会吸引绵绵,是因为这个男人居然与白沉有几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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