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你客气啊,吃不穷你。”
绵绵在打篮球时,好几次传球给张巍,两人建立了球场情谊。
他仿佛天生的发光体,总是无意识地吸引人围绕左右。
刘雪阳默默收回了目光,手机震了下,果然绵绵往他微信里打了钱。
刘雪阳没收,对方后面很快跟了句:收下吧,是给他们喝奶茶的,说好了我请客。
他环顾周围,学生走了一大半,没看到顾青轮。
应该是去洗手间洗拖把了。
刘雪阳郑重地点了确定,从书包里抽出今天整理的课堂笔记,又写了一张纸条夹在里面,跑到绵绵位置上放上。
还在与题海作战的白沉却好像身边长了眼,干净白皙的手指按住刘雪阳放下的本子:“笔记?”
刘雪阳低声道:“嗯,给他的。”
“他不需要。”说着,也不理会刘雪阳,打开绵绵买的那瓶水,喝了一口。
刘雪阳本来也不想惹白沉,他这一年多也是这么做的,可脑子一热,有些话脱口而出:“你不是他,怎么知道不需要?”
白沉笑了下,笑意却不入眼底:“他基础不好,你给他现在的笔记有什么用,能看懂多少?”
白沉一句话也不苛责,态度也很温和,刘雪阳却被说得脸火辣辣的。
他想说如果顾青轮看不懂,他可以教。
但有白沉在,顾青轮何必舍近求远?
刘雪阳僵在原地,捏着作业本,进退两难。
“至少可以让他看看……”做着最后挣扎。
白沉将刚做好的一本题侧拿了出来,不轻不重的语气:“有更好的,为什么要退而求其次?”
像是在说话题本身,又或者指着别的什么。
刘雪阳发现那本题侧是他曾在书店看到过的,因为太过基础,他没有买过。以白沉的水准根本不需要做这样的题,那纯粹是浪费时间,但对顾青轮来说却最合适。
白沉是在因材施教。
绵绵擦完黑板,端着抹布和盆子去洗手间换水,又把拖把重新洗了遍,再回教室的时候,发现后门围着好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地看着里面的人。
走近就听她们在讨论,她们鼓励身边的女生去约白沉,另一个女生有点胆小,握着手里的手工饼干,犹豫不前,害怕被拒绝。
“不趁着他空窗期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那猴年马月轮也轮不到你。”说着,推了一把女生。
绵绵脚步一顿,原来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
不是前一刻全班才知道白沉分手,这么快就传开了?这学校的学生这么八卦,就没人管管吗?
和女生比,他有什么优势,长相还是家世、学习成绩?
说到性别,绵绵的心更是塞塞的。
他发现对方是个长相非常甜美的姑娘,虽然不像余绵绵那样有芭比娃娃的外貌,但也清纯可人。
女孩被推着进了教室,也不知道结果如何,绵绵等她们离开了才进去。
看白沉弯身把他的书包从抽屉里拿出,将做好的习题册塞入。
绵绵心跳有点加速,感觉有点希望的苗头。
他快步走了过去:“你的册子给我做什么,我的书包又不是垃圾桶。”
白沉说着起身,跨上书包:“做完没地方塞,你拿回去看看吧。”
绵绵啧了一声,小声道:“还真把我这儿当回收站了。”
白沉也不理会他的嘟囔。
“等等,”绵绵喊住了他,“寝室那边,你真不来住?”
白沉反问:“你想我住?”
“我只是怕你外面没地方,那边空着也是空着……”绵绵找着借口,又不想显得太主动,白沉这种性子要是知道他的心思,说不定会被拿捏死,“主要是你也帮了我好几次,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再说之前也说过,寝室卫生都由我……”
“好。”
绵绵还要说,突然听到了什么:“你、你说什么。”呸,紧张个鬼。
白沉拍了下小孩脑袋:“先打扫干净吧。”
白沉快到教室门口,后方传来小孩的声音:“我明天早上就把被子给晒上,其他地方都给你擦干净,白沉你有种就别放老子鸽子!”
“放了又如何?”
“把你绑回来。”
白沉也不回头,挥了挥手。
嘴角微扬,臭小孩。
作者有话要说:
大白:不能是我追?
邢星:不可能
大白:正在追
.
第48章 学渣了解一下48
白沉走在路上, 笑意才渐渐淡去。
他按摩着已经酸胀的手腕,花了几天时间给坏东西做了一部分适合他的题目,还差四门, 预计一个月内能完成。没意外这孩子不会选文科或是3+X, 他逻辑思维较强,更适合理科。下个学期就要分班,这些习题册足够他钻进去一段时间,省得整日在学校沾花惹草, 男女不忌,没个正行。
他去掉飞行模式,按照顺序回电话。电话那头的代理人很焦急地报告着白氏的经营状况已如预期般急转而下, 董事长白檀正在抛售手中股票, 问是观望,还是趁机压低买入。
白沉的声音透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不疾不徐地吩咐,并实时切断白檀所有的资金资助。
待那头说完,白沉很有礼地说:“这段时间,辛苦了。”
代理人做了代理工作几十年,各种公司都去过,这次算最轻松的, 委托人全程几乎都是自己操盘, 他能做的不过是用代理的身份做些上司不方便出面的事, 忙道:“您说笑了, 怎么也不能辜负您的百万年薪吧。”
白沉不以为意:“你的价值远超百万。”
白沉顿了顿,清幽道:“很快要结束了, 之后放个年假带家人出去玩玩吧, 适当的放松是有必要的。”
一开始代理人知道白沉小小年纪要搞自己的养父, 他觉得对方疯了。
这是有多大仇,多大的怨。
而且两人的资本与身份年纪对比,可谓以卵击石。
后来,接触的多了,他也发现了一些端倪,这位白董事长似乎经常会对白家几个孩子不利,在外看着是个和善的慈善家,背地里居然是这幅模样,虎毒还不食子呢!
具体原因他一个外人也不了解,这些豪门也没几个真的干净。他当然不会煞风景的说什么让白沉也陪陪家人,白沉根本不想要白檀那样的家人吧。
既然上司说结束后就放假,他也没推辞。谁不喜欢这样通情达理的上司,哪怕与对方认识的时候,才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他感觉,在白沉的身上几乎看不到同龄人的焦躁任性,在商业交往上,仿佛一个浸染商场的老油条,油滑又维持着表面功夫。待人接物中,更让人难以挑出什么问题。
没人知道,白沉有出生时的记忆,他记得从小到大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超强的记忆力除了给他生活上的便利,也让他不堪重负,试问谁想记得每天擦身而过的无数路人甲。
平时为了减轻不必要的繁冗记忆,会刻意遗忘不需要记得的。
他记得是十八年前白檀做了什么,怎么得到的白家,又怎么收养了自己,在收养后多次试图制造他意外死亡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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