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竟然无法反驳,他这才发现如果不是把与白沉的点点滴滴记得如此清晰,他根本吐糟不出那么多东西。
“当然不是,都说了是随口说说的。”
“随口?没同理心?”白沉也不反驳,反而念起了那段话中的几个关键词,这件事,也是从收到信息后,就想干的,没有什么比当面将伪装撕开,更有破坏性的事,他就是要以这种方式,让顾青轮彻底记得他,一点点将这个坏小子的注意力都关注在自己身上,“故意下手狠?”
绵绵额头滑落一滴汗。
“眼睛长天上?”
“……”
“怎么不去深山老林?现在可以回答你,我觉得城市更适合我。”
“……”额呵呵,别提了行吗。
“肺是黑的,幼稚麻烦,活得累……”随着白沉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出来,脚步也离得越来越近,绵绵背脊冒汗,强作镇定地看着白沉走近,他从来不知道只是简单的浅笑,也能有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戏很多么?”白沉居高临下地拍了拍绵绵的脸蛋。
这动作有些侮辱,绵绵却一动不动。
白沉那双眼眸坠着深不见底的冰寒,里面透着自己的身影。
绵绵居然不合时宜的认为,让白沉眼里只看的自己,那种强烈的快/感能令他整个人都颤栗起来。
白沉就以这样摧枯拉朽的方式,让自己进驻到绵绵心底最特别的位置。
看小朋友被自己吓得噤若寒,收起了眼中淡淡的戏谑,“怕什么,我也没问你说的是谁。”
呵呵。
绵绵有点想打烂面前的脸,但他打不过。
白沉接了个电话离开了,绵绵出了一身冷汗,黏黏腻腻的,让他又想洗澡了。
总算送走了这座瘟神,现在想想白沉临走前的笑意,似乎预示着他黑暗的未来。
“啊——”
再怎么难以置信,结果都在那儿了。
绵绵只能安慰自己,既然他软磨硬泡让白沉同意进寝室了,那多多少少说明,白沉没撒谎,他的确不讨厌自己。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么无用功的事,这不就等于从白家搬回另一个白家2.0吗?
绵绵将洗好的衣服都挂上,到洗手间时看到衣篓里换下来的运动衫,他就知道只有楼下公共洗衣机白沉肯定不乐意洗,他看了眼就打算事不关己地离开。
脚步一顿,为什么白沉放的不是垃圾桶,而是衣篓?
绵绵想到自己答应白沉的一系列条约,比如家务全包,卫生全包,衣服全洗,他还不遗余力地夸赞自己能干,到底要不要反悔呢。
绵绵来回在洗手间和寝室走了三趟,还是不情不愿地拿起他的球衣,又跑去洗衣台那边吭哧吭哧地洗了起来。
洗完,和自己的衣服一同挂在阳台上。
看着上面并排的两套衣服在风中飘动,绵绵居然觉得挺和谐,可惜他这么能干又顾家的男人,到现在还是处男,还做了十世。
绵绵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发了个信息给白沉,他们的聊天还停在昨天他到家的回复上,绵绵直接发了个衣服洗晒照片过去。
也不打字,他不晓得现在能对白沉说什么。
白沉刚到自己的网络公司,这是他合理运用身边资源应运而生的私有产业之一,当然法人代表不是他,而是他高薪请来的代理人,他并不想成为惊世骇俗的存在,在外至少要有一层遮羞布。
他将自己研发的做题APP上传给程序部门,由他们找运行bug和填补漏洞,完成后就可以创建ID,以及配置Profiles文件,最终审核后上架还需要运营部做推广,现在在讨论的正是选择哪一家公司做推广比较靠谱,不能钱花下去,却看不到效果,现在市场上的营销公司实在太多了,他们必须在这周内讨论出几个方案。
白沉被当作老总的侄子,在旁听完会议时,只留了几个骨干,他们正讨论得热火朝天,白沉一般不发表意见,他年纪小,哪怕不说话,也没人会指摘他什么,只是大家都知道每次他的意见都会被老总们采纳。
谁都知道老总的侄子在程序方面的天赋强悍,之前做的不少APP都让他们迅速在全国展露头角。
白沉百无聊赖中,接到了绵绵的照片信息。
“你有什么想法?”代理总裁小心问向白沉。
“要感谢一个人有什么方法?”白沉答非所问。
其实他只是忘了将衣服扔进垃圾桶,没想到小孩这么乖觉。
“最实际的就是给钱吧。”一骨干说道。
“愚蠢。”白沉两个字评价,还没等那骨干尴尬,白沉又慢慢地接了句,“……怎么给。”
白沉虽然年纪小,但市面上流行的他并不碰,作风很老派,哪怕有各种通讯软件,使用频率都不高,一开始绵绵就发现白沉连朋友圈都是不发的。
员工帮忙给他绑定了银行/卡后,才能发红包。
绵绵很快就接到白沉的回复,一样没有字,只有一个红包。
红包说明是:洗衣费。
绵绵嘴角抽搐了一下,显示200,绵绵收下后又回了2元:收留费。
这比钱是表示绵绵的回应,并非数量的问题,他心底还是明白,是白沉留下了自己。
收到那两元,白沉绷直的嘴角,微微上扬。
幼稚的小鬼。
看来之前吓唬他的那一下,还是没给小鬼深刻教训。
白沉有时候觉得对顾清轮,就像在养一个不听话的小孩,打不得骂不得,教训起来还要顾忌着分寸,偏偏小孩还很任性,心思想法也很跳脱。
白沉喜欢循序渐进地将猎物勾到自己面前,而他不希望被猎物看透他的心思,特别是像顾清轮这样得寸进尺的家伙。
绵绵给自己铺好被子和床铺,又看了眼白沉的,一直用透明塑料盖在铺子上,想来很久没用,也难怪白沉没打算留宿。
绵绵晚上去食堂对付了一顿晚饭,打开各科作业做了起来,他现在已经很少请教情圣们,主要是情圣们觉得这些题太简单,只在一开始提供了帮助后,剩余时间都让绵绵自己摸索。
绵绵翻阅着刘雪阳给的笔记,边结合自己的理解做题,等他全部做完,已经很晚了。
白沉这段时间没有回来,这也应证了学长说的那句话,白沉的确不住寝室,这边更像是他的一个落脚点。绵绵不安稳的心才安定下来,不来好啊,他可以尽情地一个人畅用了。
晚上十点二十,各楼道组的学生过来查寝室,由于之前寝楼管理人员说学生反映没人查寝,但学校的确没更多的资金请人来管,就只能发挥学生会的力量,召集学生自主管理。
绵绵严重怀疑,就是上次他和邢星去闹了一下,才出现这结果的。
今天刚好轮到马灵书,查到407时准备跳过,突然看到开门出来的绵绵,还吓了一跳。
“我去,吓死爹了,都忘了这屋里有人!”
绵绵:你才吓到我了好吗。
啪。
时间刚刚走到十点半整,寝室熄灯。
“你…你先把手电筒放下。”这么从下往上照,很惊悚。
“轮轮啊,来不来一起浪啊?”
“浪什么,哪里浪?”
“嘿嘿嘿,这种夜黑风高的夜晚,最适合逃出去吃夜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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