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三人出了学堂,就在离学堂不远处找了个地方坐下,等里面的课什么时候结束。
原本就是打听好时间过来的,因而没等多长时间,上午的课便结束了,没过多久,顾昭他们看到那少年从学堂里走出来,因为天气冷穿得也单薄,所以裹紧衣服缩着脖子,又按了按肚子,显然肚子饿了。
他往外面张望了几眼,不知是不是等他的小厮,然后就往其中一个方向走去,也许是想要觅食,估计又是最简单的饼子。
“走,我们过去。”
看到对方第一眼,如顾沐一样,顾昭便知道他就是顾家人,真正的顾家血脉,只不过比起顾仁还有他顾昭,都嫌瘦削了些,他可是侯府公子啊,结果养得还没身在农家的顾昭来得好。
虞璐搓了几下手后就手揣袖子里了,不小心又碰着手心里的伤,嘴里发出轻轻抽气声,同时又心情低落得很,他又挨打了,果然他就是个笨蛋,如果不是实在太饿了,他都不想出来找吃的了,吃饱了又有什么用?改变得了现状吗?能让他聪明起来吗?
这条路是走惯了的,因而虞璐也没看路,就低着脑袋往前走,结果就撞到一人身上了。
虞璐连忙后退嘴里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看路撞着你了……”
边道歉就边向对方看去,等看清对方模样时,虞璐有点傻眼,道歉的话也忘了继续说下去了。
被他撞着的人与他年纪相仿,但那张脸跟他大哥好像,让人一看便会觉得,他跟大哥才是兄弟,而他跟大哥还有父亲一点都不像。
看这少年盯着他的脸出神,顾昭也不奇怪,谁叫对方长得像顾家人,而他偏偏长得像虞家人呢,他也很不乐意的。
顾昭微笑道:“是我挡了你的路,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才对,公子还没吃饭吧,不如由我来请客赔罪?”
虞璐惊醒了,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也是我没抬头看路,我也有错的,公子不必这么客气。”说着脸还不争气地有些红了。
亲眼见到,顾昭觉得他跟顾仁更像了,看他有点像看自己侄子的感觉,顾昭温声说:“其实我是特意站在这儿等你的,你不认识我,可我知道你,我有些事情想与你说,我们就去那边的面馆说话吧。”
史丁山在周边转了一圈,因而知道不远处有家面馆,既可以方便他们说话,又可以让这少年进食饱腹,否则肚子越饿会越感觉冷。
虞璐露出惊讶的表情,显然没想到对方就是冲着他来的:“这……这不太好吧。”
“跟我来吧。”看出对方的性子,顾昭也不再想着说服他了,而是直接抓着他胳膊往面馆那边带,果然,虞璐也就小小挣扎了几下,发现挣脱不开也只得跟着了。
顾沐发现后偷笑了下,史丁山对这少年也无限同情,大家公子出门甚少有不摆派头的,可这虞璐走出来叫人根本不敢相信他竟是堂堂侯府公子,依他来说,这侯府公子不要也罢,跟着他们公子日子绝对会比那府里痛快多了。
顾昭直接将人抓着带到了面馆,又给史丁山递了个眼色,史丁山立即找面馆老板说话,他们暂时包下面馆,不要再让客人进来了,因为公子要与那少年单独谈话,又不想让人听到。
只要银钱到位,这事好办得很。
顾昭也没先说话,而是叫了几碗面条,他们也等了些时间,正好一起吃。
虞璐纠结不已,但面条都端上来了,还是红烧羊肉面,顾昭又叫了两个菜,比他平时吃的都丰盛。
“快吃,不吃可就浪费了,我钱都付了。想知道我为啥找你,等吃完了我就告诉你。”
纠结的少年,在看到顾昭三个都吃得唿嗤唿嗤的时候,也只得跟着吃起来,甭说,热火的面条吃下去,比吃饼子暖和多了,没多大会儿,虞璐的身上便暖融融的了。
顾昭又用干净的筷子给他挟了些菜,当然木头也照顾到了,不然这小家伙得起小心眼,顾昭将他的性子摸得透透的,果然吃到哥哥挟到的菜,顾沐眼睛都乐眯了。
因为听过顾沐叫顾昭哥哥,虞璐看到这一幕心里还挺羡慕的,羡慕这样友爱的兄弟关系,只有他……
甩甩头,虞璐不愿再去纠结那些没可能的事,他和兄长之间没可能兄弟和睦的。
虞璐胃口小,等他真的再吃不下去时,顾昭才叫人将碗筷收了,沏了壶热茶过来。
史丁山则去旁边守着,免得叫人听了公子谈话。
顾昭开口道:“你可能听说过我的名字,这两日我在京城应该挺出名,我就是圣上新封的子爵顾昭。”
“啊!你就是顾昭!”虞璐小声叫起来,太吃惊了,顾昭居然跑来找他,他以为顾昭会找的人也应该是像大哥那样的人。
顾昭笑道:“果然,看来并不是我太过自以为是,你果然听过我的名字,知道我这个人,这下应该对我更放心了吧,我可不是骗子。”
“哥哥才不是骗子。”顾沐倚在顾昭身边嘀咕道,再说这对面的家伙有什么好骗的。
虞璐听了顾沐的话脸红,是啊,顾昭这样的大好人怎可能来骗他呢,所以顾昭来找他是为了什么?还有顾昭为何生得像他兄长?
顾昭指指自己的脸,开门见山地说:“是不是觉得我跟虞家的人长得很像?”
尽管他一点都不想要,可这就是事实,容不得他否认。
虞璐点头又摇头,小声说:“顾子爵生得像兄长和父亲,不像我。”
顾昭笑起来:“不像你,那是因为你生得不像虞家人,你知道我看到你像看到谁了吗?”
虞璐听到他不像虞家人时本应该难过的,可听到后面的话又惊讶起来,顾子爵还认识与他长得像的人?
顾昭看他两眼瞪圆了,和顾义好奇惊讶时几乎一个样,对虞璐也越发有好感了:“你像我顾家人,我有两个侄儿,你和他们站在一起就像三兄弟似的,而我就是那个不像顾家人的顾家人。是不是很惊讶?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用意了。”
虞璐听得越发迷煳,两只眼睛都在打圈,这是几个意思?
顾子爵像虞家人,而他这个虞家人却像顾家人,他看看顾昭,又看向一旁叫他哥哥的人,小声说道:“顾子爵和这位小公子生得也不像。”
一听他这么说,顾沐便立即用力瞪了眼这家伙,亏他还为这家伙说好话,可转头就说起他和哥哥来了。
顾昭笑了,摸摸木头的脑袋:“那是因为我和木头不是亲兄弟啊,当然在我认下木头的那一天起,我就是我弟弟了。”
原来如此,虞璐忍不住又用羡慕地眼光看向顾沐,顾沐摇头晃脑得意起来,还冲虞璐做了个鬼脸,看吧,哥哥还是最疼他的。
“那顾子爵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说我不是虞家人?这……”难道顾子爵才是真正的虞家人?可永宁侯府怎会弄错自己的孩子?
顾昭知道想要让虞璐相信那些事不是简单的事,因而说:“你可能有件事不知道,那就是我和你是同一天出生的,这样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发生在十五年前,我娘她……”
顾昭将爹娘告诉过自己的那段过去又像讲故事一样说给虞璐听,当初山上那座道观,他在调查娘口中的贵夫人时自然要让人去那道观一看,看是否有证据可寻,但万万没想到,那座道观早就破落了,前去的人又找到当地山下百姓问了一问,原来那座道观早在十多年前就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连里面的道长都没能逃出来。
显而易见,线索就此中断了,但顾昭借助齐二哥的人从永宁侯夫人入手,又将线索重新续上了,虽没能查到永宁侯夫人那夜在道观中生产一事,但那段时间,永宁侯夫人的确不在京城,如果想要找到更具体的线索,只要找永宁侯夫人身边的人一问便可分明。
虞露渐渐听明白了,可依旧迷煳得很:“你是说,十五年前夫人她和顾子爵的母亲是在同一家道观内生产?可我兄长与父亲生得那般像,没可能出现抱错孩子的可能。”
顾昭挑挑眉:“对,你兄长自然是侯府的血脉,这一点没任何人可以否认,但谁说他就一定是侯夫人的亲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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