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再拍惊木:“堂下王婆子,你可承认这一切?”
王婆子刚被人抓住时因为吃了酒的缘故,脑子也没清醒就叫嚷威胁起来,等后来看到顾昭立即酒醒了,只可惜挣扎了一路也没能挣脱,硬是被众人合力带到了知府大人面前,王婆子被惊堂木拍得一个激灵,然而她也很清楚,干的这些事绝不能曝露的,于是竭力否认。
“我是冤枉的,他们冤枉我,我不认识这几个人。”
只可惜有同样从客栈跟过来的人,就见过这三人来找王婆子的,大声在外面叫道:“她撒谎,我在客栈里见过这三人来找这王婆子,她也的确吹嘘过她主人家在京城里有人。”
“这人在客栈里住了好几天了,可除了跟这三人见过面,什么事都不干,经常在客栈里喝酒打屁。”
“对,对,我是客栈里的小二,我也见过这三人来找王婆子。”小二从人群里挤出来作证。
王婆子吓得浑身打哆嗦,连忙改口:“我说,我说,”她抬头看向顾昭,“我是跟他有仇所以才想对付他,对,就是这样的。”
知府大人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撒谎,怒道:“这位顾公子总共去过清河县两趟,也从未见过你这婆子,如何跟你有仇?老实交待,否则大刑侍候!”
王婆子一边颤抖着身体一边着急地动脑筋,她很清楚她要老实把主子交待出来也逃不过一个死字,咬死了就是她自己想对付顾昭,跟其他任何人都没关系,她就是看顾昭不顺眼,听得路人和在堂差役们都笑了,知府大人当场让人打她板子,打得王婆子哭爹喊娘,可到底是高老太太身边的人,这些年就没吃过什么苦头,因而才打了二十大板就主动交待了。
“是……是老奴主人让老奴做的,在清河县就动手了,可没有成功,这次他来到庆凌城,主子交待老奴一定要办成,老奴只知道主子要让这位公子出不了头。”
人群顿时哗然,这王婆子所在的高家欺人太甚了吧,县试时就想动手毁人前程,结果顾昭逃了一劫后还不罢休,继续追到府城来了,如果不是顾昭本人机灵,早就被这对可恶的主仆给毁了。
他们看向此刻一脸懵懂迷茫不解的顾昭无限同情,对这王婆子及她身后的主子愤怒大骂。
“暂且收监,待本官派人前去清河县询问查明再继续审案,顾公子需耐心等待些时日。”
顾昭收起脸上的迷惑不解表情,恭敬地给知府大人作揖行礼:“多谢大人,学生感激不尽。”
知府大人多劝了一句:“无需为此等人烦心,全力准备府试才是。”
“是,大人,学生领命。”
王婆子被拖下去收监了,围在府衙口的人群久久都没有散开,在场的读书人纷纷表示对顾昭的同情和对为恶者的愤慨,表示会一直关注此事,顾昭同样对这些为他声援的读书人表示感谢。
他实际上就是想要借这些读书人扩大声势,将事情闹大,让高家以后不敢再对他下手,否则他一旦出事,那罪魁祸首自然就是高家无疑了。
齐云飞和宋泽亲自护送顾昭和木头回去,起初人多不好多问,等清静了齐云飞问道:“顾昭你今天是突发其想,还是早就想好这么做了?”
如果是后者,也不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慌里慌张毫无准备。
顾昭苦笑道:“哪里是早就准备好的,是因为路上发现被人跟踪,后来又听到他们商量要断我手脚的话,我才决定反击的,不能总是被动地等着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算计我,这次不成肯定还有下次,只有叫他们怕了才不敢再动。”
宋泽听了认同地点头:“不错,眼下正是各县书生前来赶考的时间,而且经过他们的口,会在最短时间内便在府城的读书人中间传扬开来,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这个时机闹出来的确很适合。”
可齐云飞担心的并非清河县高家,而是京城那边:“可防得了高家防得了京城那边吗?再说如果知府大人知道高家背后站着的是京城的侯府,那大人还会为你主持公道?”
“什么?京城侯府?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不知道?”
“哥哥!”木头也听得揪紧顾昭的袖口,紧张担心地看向顾昭,眼里还有杀气闪过,不知是冲高家还是京城侯府去的。
齐云飞张张嘴,不知要如何解释,看来宋泽并不知道这背后的情况。
顾昭头痛,这解释起来太过麻烦,可现在看一个两个的都盯着他,真是让他苦恼。
顾昭只得道:“我跟齐二哥作过种种推测,怀疑这高家老太太之所以对我这么做,背后很可能受京城永宁侯府的指使,因为只是猜测,所以没办法跟宋泽你说明,木头你又凑什么热闹,嫌我还不够麻烦头痛的啊。”
说着顾昭伸手弹了记木头的脑门,让他的小表情收敛收敛,别动不动就起想弄死人的念头。
宋泽抿嘴不说话,顾昭这不是摆明了不信他么,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没跟他说明,还是以为他会因为牵涉到什么京城侯府就会怕了?
此时的宋泽还不是后来的首辅大人,只是一个努力求学上进立志于未来的少年书生,所思所想也比较简单,因而宋泽有点生气了,顾昭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没跟他透露一声,连齐云飞都知道,他跟顾昭打小的交情还一同上学堂,居然什么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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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泽生气了,顾昭傻眼了。
接下来回去的路上,宋泽一直就抿着唇不说话,专心走路,对顾昭的种种小动作视而不见,甚至顾昭扯他的袖子他还会扯回来。
傻眼了的顾昭又有点想笑,但知道绝对不能笑出来,不然宋泽会更加生气。
回到齐家的宅子,宋泽还记得跟齐云飞这个主人打了声招唿,这才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顾昭也只来得及匆匆跟齐云飞挥了挥手就追上去,木头自然是紧跟着他哥哥的,这情形叫齐云飞看得哑然失笑。
在他看来,虽然一个两个的都少年老成,其实都还是十几岁的没有成家的少年人,也是初次离家这般远,这两人闹别扭的情形让他忍俊不禁,但接着又为顾昭操心起来,其实高家就是没牙的老虎,根本用不着太过担心,真正叫人忧心的是京城的永宁侯府。
那边顾昭也追在宋泽身边跟他解释:“先前没跟你说是怕影响你考试,你知道你娘对你期待有多高,万一因为我的缘故影响了你的前程,你叫我怎么想?两年前你就被我牵连了没能考成。”
“你想想啊,背后要对我下手的很可能是京城永宁侯府的人,你说你知道这事后会不会担心得觉得都睡不好,书也看不进去,考试是不是也要糟?宋泽我跟你说,你读书比我厉害,我就指望着你考上状元一路高升,未来给我作主,问问那京城里的永宁侯府,干嘛非跟我过不去。”
听到这儿的宋泽勐地停下来,后面的顾昭没有料到,直接就撞到了宋泽背上,木头跟着撞到了顾昭背上,一个两个的都捂着鼻子眼泪水都要出来了,转过身来的宋泽看到这两人的模样,哪里还崩得住表情,脸色终于缓下来了。
“走路也不看着点,撞了也活该。”
木头用力瞪了眼宋泽,又眼泪汪汪地看向顾昭,都是宋泽害得哥哥如此。
顾昭揉了揉鼻子,嘿笑了两声:“不生气了?”
宋泽没好气道:“也不知道我是为的谁。”
“我懂,我都懂,为的是我,咱兄弟两个,谁分谁啊。”顾昭打蛇随棍上。
“哥哥。”木头扯顾昭的袖子,提醒哥哥他的存在,顾昭顺手摸了下他脑袋,“对,现在还加上木头。”
宋泽心说就顾昭这滥好人,不明来路的人还真当成弟弟来照顾了,没认识多长时间的齐二少也跟他称兄道弟,连那么私密的事都被告知,这家伙能不能有点警惕心?他也说了,那可是京城永宁侯府,就这么相信齐家不会去向永宁侯府告密吗?
“你们都进来!”宋泽甩手走进自己房间。
“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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