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永宁侯本人并没有听到这些对话,否则会怀疑他与这几位朋友的友情太过脆弱,是的,他非常坚信侯府上一片和睦,根本不像别的府上发生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将来侯府还会在他心爱的儿子手上发扬光大,让侯府更进一步。
李嬷嬷留在家中的,听了传话人所说的内容后脑子乱哄哄一片,但又觉得仿佛闪电噼过一般,噼开了以往笼罩在心头的迷雾,原来这才是她一直觉得的违和之处?可这怎么可能?世子竟不是她家夫人的嫡生子?
她赶紧出府,心慌意乱地寻找夫人,那时靖安伯夫人和世子夫人一起陪着永宁侯夫人,永宁侯夫人想直接开口问世子夫人,可因为有伯夫人在场没好开口,但对于为何让她过府一叙,世子夫人却只说让她稍等片刻。
“侯夫人身边的李嬷嬷求见。”
世子夫人勐地站起来,来了,终于来了:“快叫她进来。”
侯夫人心中茫然,李嬷嬷急吼吼地跑过来做什么?李嬷嬷几乎小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夫人,主子,出事了,奉天府来人让夫人过去协助审案,他们说,他们说侯府上有人偷走他们亲生孩子,还以庶充嫡,还有人害死了人。”
“什么?!”侯夫人勐地站起来,身体摇晃了一下,靖安伯世子夫人连忙扶住。
“侯夫人,我们不如在路上再问个清楚如何?先去那奉天府要紧。”
“也好。”侯夫人脑子都转不动了,这时有人替她作主,她下意识便跟着去做。
李嬷嬷感激地看了眼伯世子夫人,跟着一起搀扶自家夫人出去,后面的靖安伯夫人摇摇头,这侯夫人也是个可怜人,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了,希望她能看开一些,认回自己亲生孩子,不要养着那白眼狼了。
就怕有人太重感情,到底养了十几年,一时间割舍不下,可听儿媳妇的意思,那侯府世子仿佛知道自己身世的,唉,真是一团乱麻,谁能想到一个姨娘能将整个侯府搅得一团乱,还差点让她得逞了。
因为永宁侯换衣服摆排场的缘故,耽搁了些时间,因而倒与侯夫人差不多时间到达奉天府。
侯夫人路上已听李嬷嬷将事情说明,也就是说,她以为的养了十多年的儿子并不是她亲生儿子,而是刚出生时就被人换了,她养的是夏姨娘生的庶子,而亲生嫡子被送了出去,流落在外。
“世子夫人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侯夫人勐地想起世子夫人宫宴上对她说的话。
靖安伯世子夫人面对这侯夫人也没了看热闹笑话的心思,心有不忍道:“我妹子嫁给了如今在庆凌府当知府的宋程,就在去年,妹妹告诉我一件事,永宁侯为了清远县的一个小小高家,亲自给我妹夫去了封信,让妹夫放过清河县高家,妹妹就找我问了这高家可是侯府的什么亲戚。”
“我找人查了查,这才发现原来这清河县高家的老太太,跟府上那位夏姨娘沾着亲,所以应当是夏姨娘求了侯爷写了这封信,请我妹夫放过那高家。”
“也是因此,我留意了永宁侯府上的事,也因此知道了那场官司的苦主,并后来有幸见到了当事人,见到他第一面时大吃一惊。”
“是谁?”
“正是去年献上牛痘接种法预防天花,后来被圣上钦封为子爵的顾昭,他与侯府上的世子爷生得有五六分相似,高家人几次要害顾子爵,幸好老天有眼让顾子爵都逃了过去,还因为牛痘天花一事让圣上亲自过问他与高家的案子,高家这才全家获罪。”
第182章 永宁侯的不悦
“那高家为何要害顾昭?还几次三番要下手?”侯夫人出声问道,至于夏姨娘让侯爷为高家写这封信给宋程大人的事,她丁点都不知情,也许就如李嬷嬷所说,她这些年所以为的对夏姨娘的认知,并不是真正的夏姨娘。
靖安伯世子夫人意味深长地说:“也许到了衙门听了那案子后,侯夫人便明白高家为什么会这么做了。”
侯夫人忽然觉得这答案也许听上去并不是那么美妙,可此刻她顾不得想那么多,脑子里还在徘徊,韶儿怎可能不是她亲儿?明明当年生产时,身边都是自己人,没可能有人偷换了她的孩子,就算偷换,也许当时一同生产的农妇更有机会。
李嬷嬷却越琢磨越觉得这可能才是事实真相,世子夫人口中所说的顾昭顾子爵不会才是夫人真正的亲生儿子吧,高家为何几次三番要害?因为是夏姨娘让他们这么做的,是夏姨娘容不得夫人生下的嫡子,将来威胁到她的孩子的地位。
李嬷嬷心脏怦怦直跳,这也能说明夏姨娘为何对府上的二少爷如此忽视,甚至到了苛待的地步,任由下人欺负,那是因为夏姨娘很清楚,二少爷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所以又怎可能在二少爷身上用心思?
到了奉天府衙,外面聚集了不少人,有差役叫出来声,人群才给前来的侯爷和侯夫人让出一条路。
“夫人,你也来了。”
侯夫人神情还有些恍惚,现在再看侯爷,也不知该不该相信这个男人,说:“先进去吧,听听里面的人怎么说。”
侯爷气结:“夫人竟会信他们的胡说八道?韶儿怎就不是你我的亲生孩儿?”
侯夫人想了想说:“听你说去年受夏姨娘之托,为清河县高家给庆凌府宋大人写了封信,为他们开罪?”
侯爷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夫人说的是何事,他早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了:“是有这么件事,可此事与今日之事有何干系?”
伯世子夫人神情微妙道:“有没有关系,可不是侯爷说了算的。”
侯夫人不愿意与永宁侯继续说下去,四周都是人群围观,她不愿意再站在这里让人看笑话,因而带头走了进去。
冯源庭早让人搬了椅子,这二位到来后立即请他们入座,同时师爷也将另两人的行踪报给冯源庭,这二人没有到来,案子就没办法继续审下去,冯源庭的意思是让永宁侯和侯夫人稍安勿躁,等人来齐全了再继续问案。
永宁侯不耐烦了,直想快点结束,他堂堂侯爷是任由外面那些百姓像看猴一样围观的吗?
他扫了一圈,看到没再跪着而是立在一旁的一对老夫妻与年轻男子,不悦地指向他们:“就是他们要告我永宁侯府?冯大人没先打他们十大板子吗?否则以后这些平头百姓,是不是谁都可以上衙门告我们?”
永宁侯自小出身贵胄,向来高高在上惯了,并不太将平民百姓放在眼里,就算顾家老夫妻如今穿着算不错了,可周顺身上穿的却是粗布衣裳,一看就是个穷苦百姓,这种人也敢告永宁侯府,这让永宁侯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冒犯。
“哟,永宁侯好大的侯爷威风啊,案子还没审,就要越过府尹打告状人的板子?”燕向熙出声了,这永宁侯什么眼神,她堂堂公主在这儿,就敢越过她发号施令了?这可是奉天府的公堂,可不是他虞家的私堂。
侯夫人来了后倒是第一眼看到公主时便向她行了礼,相反这永宁侯倒不太将她当回事啊,这让燕向勉都要气乐了。
不就是因为身为女子才被这些男人看轻了,如今越是如此倒越是激起燕向勉的心气,也越发将顾昭当初所说的话放进了心里,是啊,现在父皇还在,就有人不太将她这公主当回事了,等父皇不在,下任皇帝继位,这京城哪里还有她这永福公主的位置。
果然还是只有掌握在自己手心里的东西才最为实在,靠天靠地靠人都不如靠自己。
永宁侯本想借自己身份压一压冯源庭,没想到冯源庭还没开口,这永福公主先发话了,心里怎么看是一回事,面上却不能不敬着如今皇室唯一的公主,忙起身说:“臣不敢,只是……”
公主并没看他一眼,端起茶杯淡淡地说:“还是等府上的世子爷和夏姨娘来了,再一起听冯大人问案吧,否则什么都没问,叫府衙和大理寺都如同永宁侯这般一样断案吗?”
冯源庭在心中暗暗给公主竖了个大拇指,同时心里也抹了把汗,幸好有公主在此,否则就得他自己面对永宁侯的为难了,到时他听还是不听?似乎怎么做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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