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概没看过夏姨娘住的地方吧,夫人心善,有什么好东西时常会赏给夏姨娘,所以夏姨娘那边虽然布置看上去简单,可用的东西却一点不差的,她身边的丫鬟,别说大丫鬟了,就是小丫头,那身上衣裳也要比二少爷来得好。”
“还有那日夏姨娘来找夫人求救帮忙寻找二少爷,老奴当时觉得有些奇怪,可一时没想起来哪里怪异了,现在回头想想,是那夏姨娘脸上擦了不少白、粉,想来是怕不擦那么多粉,会让别人看出来夏姨娘没那么担心自己孩子吧。”
侯夫人皱皱眉头,很不愿意去怀疑夏姨娘:“可她这么做会是什么用意?我想不通。”
李嬷嬷心里总有种古怪感,觉得夏姨娘最近身上的行为违和得很,可又说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得说:“老奴也想不通,不过老奴觉得夫人应该对夏姨娘提防点好。”
“如果二少爷找不回来,她连唯一的依靠都没有了,她还能做什么?”侯夫人不解道。
是啊,李嬷嬷也是这么想的。
侯夫人摇头说:“算了,嬷嬷的话我会放在心上的,人我会继续帮她找着,人在府里不见了,我这主母也有责任,实在找不回来那也没办法。”
这么长时间找不到踪迹,侯夫人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
有皇帝让人在背后作的推手,果然叫其他人发现燕向勉与燕肖之间的联系,而且是通过虞温韶进行的,燕向勉的竞争者大怒,原以为燕向勉是个老实的,没想到他手伸得更快,都已经跟燕肖和西南王勾搭上了。
京城的权贵则挑挑眉,他们也很诧异虞温韶竟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跟西南王府搭上关系了。
“原以为这虞世子只是跟燕向勉走得近一点,毕竟他们认识挺早了,可现在看来这位虞世子是一心想要帮燕向勉争那个位置了,想必如今永宁侯府也彻底站在燕向勉一边了。”
“谁知道呢,也许虞世子本就想让侯府更进一层,往日的光风霁月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吧。”
总之因为这件事,有一些往日对虞温韶印象不坏的人,也渐渐对他生出疑心,以后与虞世子之间是否该保持距离了,一些权贵对这些宗室子弟间的竞争是保持观望态度的,认为现在还没到他们站队的时候,毕竟陛下虽然身体不太好,但应该还能支撑个几年,几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这种情况下和虞世子接触太近的话,未免会给人留下他们站队燕向勉的印象,到时万一燕向勉没能成功上位,他们身后的家族指不定要被新帝清算,虞温韶什么也不说,到时可不得将他们害苦了,现在想来,虞温韶的心思比他们原来看到的要深得多。
他们只当虞温韶和燕向勉是打小的感情,不可能因为各自长大了,碍于燕向勉的身份就疏远了吧,原来是他们将人想得太好了。
这些权贵还好些,最多以后跟虞温韶还有燕向勉离得远一点,可其他宗室子弟对燕向勉和虞温韶就咬牙切齿了,原本他们并没有太过看重燕向勉,毕竟他父亲不过是个郡王,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优势,原来人家早就悄悄积蓄力量,还抢先一步跟燕肖走到一起了。
这些宗室除了继续想方设法跟燕重山套近乎外,也将燕向勉放到了头号敌人的位置,以后休想躲在后面摘现成的果子了。
燕肖接到虞温韶递来的消息大吃一惊,但仔细看虞温韶写出来的可疑之处,难道宫里那小子真是燕沐,可父王都亲自见过那小子了,没可能认不出来的。
燕肖并没有被虞温韶的消息完全动摇,处于半信半疑之中,反正等到宫宴那晚那小子肯定还会露面,到时一看便知,父王可能会认错,可那小子就算化成灰也休想逃过他的眼睛。
可如果真的是那小子呢?燕肖心头跳了跳,如果假设成真,那对他大大不利,这是不是说皇帝已经开始怀疑他们了?是因为那小子才特意叫他们这个年底进京的?
燕肖还是越过他父亲,调动了隐藏在京城的一部分人手,给他查宫中那小子的底细,看究竟是不是燕沐那混蛋。
还没等燕肖的人查出什么结果,宫宴就到来了,这一天,京中上品级的官员和勋贵人家都盛妆打扮坐着马车前往皇宫,参加年底的宫宴。
永宁侯府自然也不例外,连侯老夫人也从自己礼佛的院子里出来了,和儿子儿媳一起进宫,作为世子的虞温韶自然是跟在后面的。
到了宫门口下马车步行入内,老夫人和侯夫人走在前面,虞温韶与侯爷走在后面,两两低头说着话,中途会不时碰到其他勋贵,互相问声好。
一位老太太在一位美妇的搀扶下走过来,声音却挺洪亮的:“这不是永宁侯老夫人么,多日不见,侯老夫人可好啊,不知你府上那位二公子可找着了。”
真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侯老夫人不悦地向来人看去,这是靖安伯府上的老夫人和世子夫人,虽然对方品级不及她,可惜她的儿子靖安伯却是个有实差在手的,哪像她儿子只担了个闲差。
“劳老夫人记挂了,大概是那孩子自己贪玩,跑出去远了点,相信会很快找回来的。”永宁侯老夫人心里气苦,暗暗剜了边上侯夫人一眼,不是这儿媳妇管不好侯府内院,何至于闹出这么大的事,让满京城看笑话。
靖安伯世子夫人听了这话咯咯笑出声:“老夫人真会说笑,原来是自己贪玩跑出去了吗?那就祝老夫人早日将孙儿找回来吧。永宁侯夫人,我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将庶子交给亲娘照顾,没想到这姨娘失职,听说府上二少爷失踪十日才发现人不见了,侯夫人可有多长时间没见过府上二少爷了?我怎么看着几位,那位二少爷和府上的人长得真不像啊。”
虞温韶落后几步,原本低垂着眉眼不想听这些妇人没有意义的话语,可等到这美妇后面的话,心里当即咯噔了一声,差点没忍住要抬头向对面看去,可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抬头,不能让人看出行迹。
关于靖安伯府的情况飞快在他脑中闪过,他想起来了,这位世子夫人有位庶妹,嫁的正是如今在那庆凌府任知府的宋程,联想到那虞璐就是被顾昭带去了庆凌府,莫非这宋程也知道了这件事,并且还通过他夫人的口告诉了嫡姐?
永宁侯夫人皱起眉头向对面看去:“世子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你几时见过那孩子?”
伯世子夫人用帕子遮唇轻笑:“几时?妹妹我都忘了,只记得当时有人告诉我这是贵府上的二公子,我当时就觉得跟你们侯爷还有世子爷一点都不像一家人啊。”
“你们堵在这里说什么呢?”正当永宁侯夫人心里琢磨世子夫人这句话的意思时,后面又有声音响起。
靖安伯夫人拍拍儿媳的手说:“你母亲过来了,过去跟你母亲说说话吧。”
“多谢母亲和老夫人。”世子夫人欢喜地走过去,挽住母亲也就是勇毅伯夫人,“娘,我们正在说永宁侯府上的二公子呢,如今瞧着侯爷和世子都在,我说那位二公子生得跟他们到不太像一家人。”
勇毅伯夫人笑睨了这几人一眼,拍女儿的手:“你这张嘴巴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再不像,那也是侯府上的二公子啊。这丫头向来最会胡说八道,你们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勇毅伯夫人顺手就将自己女儿带走了,知道这丫头忍不住多嘴想要提醒那永宁侯夫人,只是这事有点复杂,还是由当事人自己来解决吧。
永宁侯老夫人冷哼一声,继续往里走,看身边儿媳神思不宁,不悦道:“你在想什么?看看你怎么管家的,闹出这么大乱子,平白叫外人看了我们侯府的笑话,编排起我们侯府来了。”
侯夫人能怎么说?只能低头认错。
只是侯老夫人越是不想别人谈的事,权贵们碰到一起后,越会谈论永宁侯府上的事,因为这种场合提其他事不太合适,总不能八卦陛下和西南王之类的吧,还是拿永宁侯府上的事当个乐子比较好。
侯老夫子不时听到几句闲言碎语,脸都气得青了,越发冷着侯夫人,叫其他人看得倒是同情这位侯夫人。
侯夫人脸色有些发白,这事她的确有些失职,所以也只能忍着,不知怎么回事,她心里琢磨起李嬷嬷还有刚刚靖安伯世子夫人的话,虞璐不像侯府上的人?虽然对那庶子印象浅薄,但是还记得他生得什么模样,现在冷不丁地听别人提醒,侯夫人发现,虞璐的确生得不太像侯府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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