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直嘴唇,眉心深拧,一副遇见棘手难题的模样。
怎么会……这么快。
不应该的。
他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没怎么关注过生理知识,一是不需要,二是没时间去关注。
难道他自身有什么疾病么?
薄郁想。
他沉默了一会儿,想到刚才,又是一阵黑脸,他进浴室,洗干净身上顾淮南留下的东西。
等出来,他点开笔电。
……
那天过后,顾淮南有好几天没有再看见薄郁,每天三餐是随敲门声响起送到,餐点很丰盛,全是他爱吃的蔬果和肉类。
薄郁不来找他,顾淮南真有点苦恼,沾满那东西的衣服穿在身上,真有点不舒服,他想换衣服,但脚铐钥匙肯定在薄郁手上。
这天顾淮南吃完早餐,在卧房里的书桌上写了自己需求,想见薄郁。
他把纸条放在门口,忽然觉得犯困,回去继续睡觉,这一觉他睡得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醒来时,脑袋跟灌了水泥似的。
他浑浑噩噩地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自己不在原来的房间,换成了更家宽敞明亮的大卧室,比先前的宽了整整两倍。
顾淮南缓了两秒,下床拉开极长的窗帘,远眺室外——
顾淮南:“!!”
目光放远看去,尽头是天水一线,湛蓝无际的大海倒映着蓝天白云,烈日烘烤海平面。
近处是大片的棕榈树、橡胶树、扇芭蕉等等非国内常见的热带植物。
顾淮南眼睛慢慢睁大。
这是……哪里?
他惊愕地环顾四周,再狠狠掐自己脸肉一把,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不是做梦的话,那肯定是薄郁又什么发疯,把他搞到这里来的,这小子到底要折腾几次!
顾淮南简直要气得没脾气了。
他直接推门而出,整条走廊空荡荡的没有人,脚下依然扣着那条脚铐,走得并不快。
在整栋大楼里找了一圈,顾淮南撞上抱着笔电的年轻人,还是个眼熟的,对方好巧不巧,正是那天开车把他载回别墅的人。
年轻人温煦一笑,礼貌道:“顾先生你好,请问是在找BOSS么?他现在在三楼书房工作。”
顾淮南转身打算上楼,想到什么,又回头看他,“你知道帮着他关我,是违法的么?”
年轻人笑了笑,“顾先生,BOSS应该没有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你现在不是能随意走动么。”
顾淮南一噎。
很快顾淮南想到什么,指了指自己脚下那条金属链,“这也算没有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么?”
年轻人笑而不语。
这时,不知道哪里传来旁人喊声:“陈述,你在哪儿?这里有个代码我不清楚,你过来看看。”
“来了。”
年轻人回头,笑着道:“顾先生,BOSS就在三楼,你上去就可以了。”
说完,点了点头,转身下楼。
顾淮南心说,原来这就是原著里薄郁的得力助手之一,陈述啊。
原著里形容这人是笑面虎,还真是,上次就逮住他,笑眯眯地把他送回薄郁身边,真不好惹。
刚才叫住陈述的,估计是另一个原著人物,王业,电脑方面的天才,薄郁高薪聘来的助手。
看来薄郁的发展远比他想的还要快,连原著那两个助手都已到位,这辈子的薄郁恐怕比上辈子还要厉害。
双倍BUFF加成。
顾淮南停在书房门口,敲门。
里面传来声音:“进来吧。”
顾淮南推门进去,薄郁看见是他毫不惊讶,眼睛从笔电挪到他这里,关心道:“睡醒了,饿了么?”
顾淮南不答反道:“薄郁,你把我弄来这里干什么?你真的疯了么。”
薄郁从办公桌起身,他身量已经是原著里的一米九,站起来比顾淮南高了许多,加上他常年锻炼,比顾淮南这种懒散摆烂选手精壮得多。
顾淮南被关很长一段时间,从最初对薄郁的忌惮害怕,已经演变成现在的麻木无视。
面对对方居高临下的俯视目光,顾淮南还是多多少少有点怕他,输人不输阵,他硬着头皮回视。
薄郁走近他身边,接着蹲下。
顾淮南:“?”
薄郁单膝跪下他脚边,从旁边边柜取下纸盒,拿出一双手工编织的拖鞋,抬起顾淮南的脚,慢条斯理地为顾淮南穿上。
他说:“国外不比国内,不安全,容易不适应,把鞋子穿好别受伤。”
薄郁指肚粗粝,抓住顾淮南腿肚,衬得他白皙细腻的皮肤如杏仁豆腐一样软嫩。
一个细碎的亲吻落在脚背。
顾淮南惊得飞快抽回脚,怒瞪薄郁:“有病啊你!”
薄郁施施然站起身,丝毫没觉得自己那举止有多变态。
光顾淮南一个人觉得尴尬羞赧,他忙弯腰猛搓好几下被亲的位置,耳根子连着后颈都是红扑扑的。
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
最后顾淮南恼怒地说:“你要是真喜欢我,就把我放了,好好来追我,也许我会答应,你现在关我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我给过你机会,但你没有遵守承诺,甚至一躲就躲了五年。”
顾淮南哑然。
薄郁似乎沉思了一下,“放你走也可以,只要你跟我做。”
顾淮南下意识问:“做什么?”
说完,见薄郁直视自己,却不说话,一下反应过来是哪个「做」,他脸色顿时闪过红橙黄绿青蓝紫。
顾淮南话都没说,掉头往外走。
看来这小子是真的疯了!
第63章
顾淮南走出这栋豪华别墅, 在玻璃花房的倒映中发现自己换了身衣服,他再低头偷瞄一眼裤头。
顾淮南:“……”
连内裤也被换过。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给他换的,除了薄郁不可能会有别人, 这种事在五年前薄郁也干过。
顾淮南脸颊又是一阵滚烫, 尤其想到薄郁刚才那句话, 一口老血差点梗在喉咙口。
薄郁现在既不放他走,还把他关得越来越远, 让他简直求救无门,总不能他自己找艘船划回去吧。
他一个旱鸭子,只怕还没出海, 半路上就被一个浪花打翻船,直接狗带, 更别说得救。
难道……真的要跟薄郁做?
不行!
顾淮南狠狠摇头。
坚决不能做,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跟薄郁做那种事情, 肯定更没办法离开这里。
薄郁这小子心眼子贼多,指不定是缓兵之计,拿这个来骗他,到时候他们关系打破平衡,更难脱身。
思来想去, 顾淮南也没想出好的办法脱身, 也是这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薄郁可能大概也许真的……对他怀有喜欢的心思。
因为刚才薄郁单膝跪在他面前, 低头亲吻他足弓的模样, 实在太过虔诚深情, 且低姿态。
原著中薄郁从未向任何人低下头颅, 哪怕是折磨他十数年的命运,他性格不屈,自尊心又很强,想要他对某个人某件事低头,比登天还难。
顾淮南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总之很复杂。
他浅浅叹了口气,在别墅周围随意走动,边走边看有没有转机,这座岛上如果有别的人乘船离开,说不定他能过去凑个数。
然而接下来半个月,顾淮南逛遍海岸线边缘和这整座岛屿,居然也没发现除那栋别墅以外的其他房屋。
甚至连多余的人也没看见,好像整座岛内只有薄郁那一栋房子,也只有他们几个人和陌生保镖。
顾淮南越观察越绝望,自己该不会真的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吧。
虽说这里样样不缺,可这简直与世隔绝,太……太奇怪,他确实想退休养老,也不至于跟社会脱节啊。
薄郁对于顾淮南的焦躁,显得很无所谓,他一如既往地在深夜走进顾淮南房间,帮他换衣服。
每一天都这样,每一件衣服,都是薄郁帮顾淮南一一换上,只有他有脚铐钥匙,顾淮南要是反抗他,薄郁非但几天不给他换衣服,还会用另类方式弄月庄他和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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