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亲戚不会说断绝就断绝,尤其是还有爷爷奶奶大爷大妈小姑在。而且辛老三两口子虽然不要脸,但其实也没有坏到让他是在无法忍受的地步。不过态度他一定得要多绝有多绝。这样日后辛老三才不敢再触自己的霉头。毕竟他日后还有更多的东西要做,而一旦自己到外地去读大学,姐姐一个人在家里,他得保证没有人能轻而易举的把东西从姐姐手里抢走。这不过都是为了后患罢了。
果然辛爷爷辛奶奶训斥了辛跃几句,当更多的是骂老三一家三口不像话。两个大的几十岁了不懂事儿,小的就更离谱,一句话不说上来就打人,实在是太没教养了。
最后辛大爷和辛大妈还有小姑也赶过来了。这么一来所有人就都指责辛老三和董红,这让他们两口子更丢脸了。于是憋了一肚子气,又不敢说日后不上门这种赌气的话。反正摔门走是肯定的。气得辛奶奶差点背过气去。还是辛珍赶紧拍打母亲的后背,把老太太这口气给顺了过来。
辛大爷也不得不跟辛跃说:“跃跃。我知道你三叔三婶儿这事情做的不地道。但你也不能说断绝关系的啊!这血缘关系也是说断就断的?”其实也就是这话,让辛老三两口子抓到了「把柄」。刚才争辩的时候,他们就不停的在吼这件事。
辛跃擦了眼泪说:“那不然咋办?我现在还小,等我大了,我不得去上大学?等我离开家了,家里就剩下我姐一个人,这样的亲戚不得把我姐一个人挤兑出个好歹啦i?我就这么一个姐!我爸妈就留下我们姐儿俩,我不得不为我姐将来考虑吗?”
这话说完,房间里的人都安静了。是啊。一旦辛跃出去上大学了,家里就是辛怡一个丫头在。到时候老三两口子一天两天骚扰不成,那要是一月俩月呢?到时候别说生意抢不抢的,做不做的成都是问题了。这么一想,大家也不能再怪辛跃说话绝了。是不好听,但这样的亲戚,站在辛跃的角度上来说,谁敢要?
但辛大爷却不能表示认同。他只能说:“你不在家,不是还有你爷爷奶奶还有我和你大妈你小姑吗?我们能看着你姐被欺负?再说了,你三叔现在是钻牛角尖了,他是冷不丁没收入了,心里发慌。等过阵子找到活干就好了。”
辛跃是不可能让辛家其他人为难的,前提是不让他和姐姐为难。所以辛大爷说完,他就叹了口气:“所以我一开始来的时候就说了啊。我和我姐这个混饨摊,一天就这么十几二十块,去了煤气水电和我们俩的吃穿用度。那还能剩下什么啊。靠这么个馄饨摊养活五口人,这不是胡闹么。再说了,我三叔才多大啊,自己干点儿什么去不好嘛?之前开录像厅的时候,厂子里的班他不好好上。那时候赚了那么多钱,怎么也没见攒下呢?现在到处都是厂矿给职工放假的。但也有效益好的啊。去找呗。技术工种找不到,打更一个月也有三百多呢。大爷,我不是不讲道理,也不是按死了不让别人沾我们姐儿俩的光。可我姐也放假了啊!他还得养活我。还得攒钱供我上大学。这两年东西也贵了,眼瞅着上大学的钱越来越多,有时候我姐愁的晚上都睡不着觉。她以为我不知道,可我啥不知道呢。”说到这里,他是真的心酸了。
第27章
从这一点上来说,这也算是两个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其实他们姐弟俩的日子是挺宽裕的。除了辛怡还有开基本生活费。光是这馄饨摊就足够他们俩吃喝了。而且项天泽依旧没断了每个月汇钱。哪怕辛跃说不用了,那边也没有停止过。
但这几百在过几年就真的不够用了。而肇事司机那边每个月的几十块钱在现在来说都不算什么了。他们还得赔偿十年,这种分期付款,把以前的一笔大钱生生变成了零头。他已经在想要一次性把钱要过来了。不然不用久,再有三四年那一个月几十块就不能算钱了。
不能说捉襟见肘,但如果现在他们姐儿俩从父母那里继承下来的房子要动迁。
假如他们想要房子而不要钱的话,那他们要添钱就没有多少了。毕竟现在住的一楼就用了当年父母的丧葬费,虽说是爷爷奶奶给了两间房,他们没添多少,但动了就是动了。都不用问。之后再动迁,添钱估计得以万计算了。
在这种怎么想怎么缺钱的时候,辛老三想要从辛跃手里抢,他哪里能干。话说得难听都是他在克制了。这要不是辛怡和小辛跃得到亲叔叔,他都能站在辛老三家门口骂上三天三夜。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这在他眼里是没有差别的!
眼见着辛跃越说越激动,眼圈越来越红,虽说这孩子经过诊断是没有心脏病的。但是大夫说那个什么应激障碍,那也是要看精神科的毛病,还说不要让他激动,他们也是担心辛跃再发病,辛大妈赶紧把他搂了过去:“你别说孩子。跃跃能有什么错?这孩子最聪明最讲道理不过了!老三两口子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有好处的时候他们连爹妈都没想过,就更别说哥哥妹妹侄子侄女了。现在他们想找出路,却把眼睛瞧到俩孩子身上了!这是亲叔叔该干的事儿吗?跃跃说错什么了?丫丫容易吗?这孩子已经牺牲这么多了,怎么还得受他们欺负呢?”
辛跃这会儿也不完全是在演戏。他听得出来,大妈是真的能明白自己说的那些苦处。他这心里一委屈,眼泪也就止不住掉了下来。等到辛大妈把手放在他头上轻轻地扶了扶,他「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当天这件事弄得辛家上下生气的生气难过的难过。辛怡带着弟弟回家之后,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哭了很久。辛跃也没有去敲门,他没办法前完全以一个孩子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他很清楚辛怡需要的是一个人独处,而且她要发泄出自己心里的委屈和对未来的迷茫。失去工作这本身对她来说就是天大的事。只不过因为有馄饨摊在赚钱,所以她表面上接受得很坦然。可实际上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个时代的人都会认为有正经工作才是真正安心的事。一旦工作没了,其他赚钱的营生就都是不稳定的。实际上他们做这个馄饨摊就是不稳定的。现在还没什么,但再过几年肯定是不行的。他打算年底之前去跟把营业执照办了。然后再去跟姐姐一起去做健康检查。他得必须得有一套正规的手续才能安心。
他自己其实跟辛怡也是一样的。他是有一个空间,有上辈子存储的大量资料。但那又怎么样呢?那些没办法快速变现,甚至是不知道能不能变现。在越算计钱越不够的时候,他最想要的是稳定的来钱道儿。他也愁啊!
于是姐弟俩在各自的房间里都躺在床上盯着屋顶,只不过一个在抽泣,一个在唉声叹气。
但生活还是要继续。馄饨摊依旧要开张。辛跃先去厨房开始熬汤剁馅儿,辛怡赶紧就出来了。他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也进了厨房。“我来剁吧。”
辛跃也没矫情,把刀让给姐姐。毕竟他还有其他工作要做。他得研磨鱼干粉。之前做的那批用得差不多了。这可是个技术和力气并重的工作。“姐,今天我说话你生气了吗?”
辛怡叹了口气:“你是说得狠了点儿。但当时我也是气得不行。怎么可能生你的气。”
辛跃也跟着叹气:“我也是气大了。我之前不是都跟你说过。要是三叔三婶儿来要怎么做馄饨的法子,你告诉他们是我弄的,等我回来写个单子给他们。我可从来没有想过不给。可我哪儿想到他们直接想要抢摊子啊!怕不是时间久了,连咱这房子都得占去一半!”
“以前我也没想过他们能这样。咱们可是血缘至亲啊!”辛怡说完停下手上的活计:“跃跃,你说咱们这馄饨摊能干的长远吗?”
辛跃摇头:“估计不能吧。但我们还可以卖其他的。姐,我最近一直在想,咱们这么干也不正式。不如就去办一个营业执照吧。我听说做餐饮的都需要员工有健康合格证,咱们也去办了。到时候挂牌营业,交税的那种。”
辛怡没想到弟弟的思维到了这个角度,她先是一愣,不过没有拒绝。“这也是应该的。咱爸妈以前总说,做什么都要正正经经的做。不过要是开不了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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