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辛跃有项天泽家的钥匙,所以他既没打电话也没提前通知,而是下午的时候就买了菜去了项天泽家。他准备了一桌子菜,打算晚上两个人吃。心里别别扭扭的,菜色倒是准备的很丰盛。
两个人六菜一汤有荤有素,项天泽刚到家门口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气。脑海里立刻出现了辛跃的样子,紧跟着他就满脸欢喜和期待的打开了家门。果然辛跃系着围裙正在端着菜摆在桌子上。扭脸看到他进屋,眼睛都好像亮了。“哥你回来啦!”
项天泽一瞬间这心里就好像被什么填满了一样。柔柔软软的,暖呼呼的那么舒坦。“你这是准备了多少好吃的?这么多。还有别人过来?”
“没有。就是咱俩。我这不是长久的没有机会下厨,今天想过来你这边儿过把瘾么。你先洗个手,然后先喝一碗冬瓜汤,败火的。”
项天泽换好鞋进屋,洗了手就进了厨房:“还有多少呢?”
“快了。锅里是梅菜扣肉,很快就好了。还有这边是锅巴虾球做好了就算齐活了。你去等着吃吧。厨房地方不大,你这人高马大的有点碍事。”
坐到餐桌边,看着桌子上已经摆好的几道菜和给自己摆好的那碗汤,项天泽本能地咽了下口水。这时候厨房传来炸东西的声音,很快一股油炸食物的香气传到鼻息之间。他又忍不住地抿了抿嘴,然后拿起碗先喝了一口汤。
冬瓜的味道带着清香,汤中还有一丝甜味儿,他舀起里面的丸子吃了一口,原来这一丝甜是肉馅中马蹄碎溶出的味道。除去马蹄,丸子里还有一些藕碎和粉头。吃起来有脆有糯,口感很是丰富。关键辛跃的调味向来都是最出色的。因为没有那么咸,所以才能尝出合适的甜和肉本身的香。“好吃,这丸子真好吃。”
辛跃在厨房里炸虾球,也没听到项天泽嘟囔的夸奖声。而且他心里其实挺不舒坦的,脑海里都在想一会儿跟项天泽说完之后,日后会发生什么。内心的小纠结让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就是因为这样,在捞最后一个虾球的时候,操作没留意,滚开的油就把他的手被给汤了。
「啊」的一声,不光是被烫的辛跃吓了一跳。喝汤的项天泽也吓了一哆嗦。他赶紧把碗放下冲进厨房,看到辛跃正捂着手背表情扭曲,他赶紧把手给拉开了。“烫着了?得用凉水赶紧冲。”
自己的手被项天泽的大手握着放到水龙头下,自来水冲下来,的确瞬间就缓解了灼烧的痛感。但那种感觉依旧是很难受的。他可能也是有些忍不住了。当时就红了眼圈,委屈感顿时就上来了。“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烫过这么大一片。”
项天泽也觉得心里跟被什么抓了一把似的。看着辛跃手背上那块大概能有三厘米左右的红痕,开始担心这起泡了得之后得多难受。“咱先去医院处理一下。然后回来再吃饭。”
辛跃摇头:“不用。我之前给你准备过烫伤膏。就是没想到给我自己用上了。”
“那也行。不过如果太疼了,还是要去医院的。这大夏天的,处理不好也容易感染。”
“不会的。就是比以前烫的面积大了一点点。应该没有大事的。”
其实大事是不会有。但疼那肯定是无比的疼。冲了好一会儿,项天泽去药箱里翻到了烫伤膏,然后给辛跃涂上,这才让他坐好了别再动。然后问:“最后还有什么工序?”
辛跃摇头:“没了。其实就是最后复炸那一下没弄好才烫到的。我把撒料都准备好了,撒上就可以吃了。”
项天泽叹了口气,然后去把梅菜扣肉和那个「罪魁祸首」锅巴虾球给端上了桌。然后又给辛跃盛了一碗饭,舀了一碗汤。这才坐到辛跃边上。“左手伤了就别动了,这白灼虾我给你剥。”
虽然烫伤很疼,但辛跃又突然觉得能换来这样的待遇还挺好。不然就他们俩关系虽然亲近,可替对方剥虾这件事还是没干过的。虽然也么什么可甜蜜的,那也得分这件事什么人去做。项天泽做,辛跃就觉得很受用。
饭菜是很好吃。项天泽却吃得有些不舒坦。毕竟辛跃手伤了,哪怕他也知道没大事。他自己在掌勺那两年这种烫伤偶尔就会发生。但他也没办法当什么事都没有。“跃跃,你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是有什么要庆祝的吗?”
辛跃说:“没啊。就是你整天来回跑,这大热的天挺辛苦的。你又不自己在家好好做饭。天天不是食堂就是随便街边买点什么。我就过来做顿好吃的犒劳你一下。”
“其实我就是懒。有时候从厂子回来还得处理绿海和汇安那边的事。就懒得做了。而且厂子那边的食堂很好吃啊。你之前不是还夸过。”
“那能一样吗?食堂就是食堂,也不是在家吃饭的感觉。不过我一年在家的时间实在有限。诶哥,你没想过给我找个嫂子吗?”虽然说的时候自己都觉得牙疼,但该说的还是得说。
看着面前眨眼看着自己的少年,项天泽本能地皱了下眉头。然后说:“没想过。你不是说等我老了你给我养老吗?想说了不算?”
第54章
做人的确不能强人所难。尤其是不能随便突然勉强别人。
话可以这么说, 但天不能这么聊啊!辛跃是觉得挺顺耳,他却还是得继续问。“你别打岔啊。我说真的呢。”
“我说的也是真的啊。我就没想过要找女朋友,更没想过要结婚。我对孩子不孩子的完全没有兴趣。甚至觉得有点儿恐怖。”
“恐怖?孩子有什么可恐怖的。”自己虽然也不是喜欢孩子的人。但小孩子最多吵闹一点调皮一点,也用不到恐怖这个形容词吧?
项天泽沉吟了片刻, 然后才很正经的回答:“项天恩出生之后我就觉得自己过得越来越不开心。到后来他会说话了就开始各种告刁状。你也知道项家对我都是什么态度。估计被捡来的也不会这么糟糕吧。反正我只要一想到小孩子, 就会想起小时候的项天恩。”
辛跃眉头紧锁:“他那是多个别的特例。你不能把所有孩子都当成他啊。”
“没办法。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哦对, 心理阴影。而且二爷爷一辈子也没结婚没孩子,不也挺好的。自己闯荡自己赚钱, 还是攒下了那么多家业。”
“可是他老了还是过继了你啊。”
“对。是过继了我。可我又为他做过什么?其实什么都没有。我除了借他老人家的地方安生了两年, 我连他说要留给我的东西都没保全。”
辛跃赶紧说:“可是他……”
项天泽挺不喜欢这个话题的。所以他阻止了辛跃的劝说:“不要说这些事情了。你小子怎么今天专门挑这个话题说?诶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让你来当说客的?”
辛跃赶紧摆手:“那不是。你的事情除了师父师娘之外, 谁也不敢插嘴。他们又都听你的。我啊,其实就是顺口一问。最近总有人因为我姐要读大学没时间搞对象的事情嚼舌头。”
项天泽把剥好的虾仁放到辛跃碗里, 然后才说:“那帮人都多余。别人的一辈子是别人的,他们跟着裹什么乱呢。再说了,辛怡上了大学,兴许就遇上跟自己有缘分的人了。再不济工作之后说不准也能遇上。就是遇不上又能怎么了,还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吃喝拉撒的活着。不结婚也没见长出两根犄角。都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听这话里话外的不耐烦和不喜欢,辛跃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舒服, 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对不起项天泽。总好像自己就希望他孤独终老一样。“你说得对。但是我怼多了,他们就说我是舍不得我姐,说我妨碍她的姻缘。天地良心,我并没有。”
项天泽眉头皱了眉头:“怎么还能说你这个?过分了。你什么样我很清楚,你姐也清楚。外人说个屁!又没吃他们家大米!”
“其实我自己也反省了一下,总觉得好像也的确是太紧张了。”
“说句不好听的。你们姐弟俩是有亲戚, 但也等于相依为命。你紧张她不是应该的吗?行了, 只要你等将来辛怡找到合适的人, 那时候你不阻拦就行。现在说什么都是胡闹。她既然已经考完了, 也肯定能进医大。那就要以学业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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