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谨被送到段灵耀枕边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只是小说里的炮灰。不久后宋家人吃里扒外背叛段灵耀,他将被活生生埋进乱葬岗。
文中反派段灵耀:背景权势滔天,性格残暴恶劣,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宋司谨害怕,想逃,不敢。
只能做出乖巧顺从的模样,换一时平安,再伺机逃走。
且段灵耀实在太可恨。
宋司谨消极抵抗,晚上会受欺负,宋司谨积极奉承,晚上还受欺负。
更过分的是段灵耀不仅欺负他,还总爱问他喜不喜欢。
宋司谨红着眼眶:“喜欢,特别喜欢。”
终于有天,宋司谨为跑路偷攒的细软暴露了。
那天段灵耀从背后扶着他的腰,指向前方林场,声音甜腻中带着恶意:“不如这样,天亮之前你跑出去,我就放你离开,跑不出去我就打断你的腿。怎么样,谨哥哥敢试吗?”
段灵耀太清楚宋司谨的脾性:乖顺柔软,胆小迟钝。平日里声音大一点,就能将他吓住,他万万没那个胆量来尝试。
可宋司谨抿着唇,垂下头,手颤着,慢却坚定地挪开了腰上的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向前方。
这是段灵耀第一次错估宋司谨的胆量,他不知道,越是呆愣的人,在某些事上就越固执。
昏暗中宋司谨拔足狂奔,心跳的快从喉咙里出来。眼见就要成功,身后响起急促马蹄声。
他被人一把捞起置于马上,颠簸着离围栏越来越远。
段灵耀笑得张扬愉悦,又带着点咬牙切齿:“你看,你根本逃不掉,你到死都只能留在我身边!”
年下恶劣美人攻x乖怂温柔美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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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年下 宫廷侯爵 爱情战争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司谨,段灵耀 ┃ 配角:他娘,他娘,他爹,他爹,他大哥,他小侄子 ┃ 其它:预收文《他只是太爱我了》~
一句话简介:小美人欺负大美人
立意:突破迷障,认清自我,向新生活努力
第1章
昌西城入秋迟,十月天仍热的厉害,今晚又闷,把门窗一关,几个人同聚一堂,更让人燥热的静不下心来。
“爹,您难道不知道那位小公爷到底是什么人?就真狠心把儿子往火坑里推?”
堂屋正中,细皮嫩肉的小少爷宋司琼又哭又闹:“万一儿子被看上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穿金戴银的女人在旁边帮腔,委屈得险些站不稳:“年前的事儿老爷都忘了吗,那位能把人活活给玩死,听说抬出府的时候人身上没一块好肉。您要真舍得琼儿,不如我们娘俩现在就出门跳河去,也省的平白遭那么一通罪!”
被发妻幼子围着哭喊的宋老爷头疼地挥了挥手,没好气道:“别说的这么吓人,国公府要结亲,自然会好好对待正经娶进门的,断不会随意轻贱。”
大夫人可不信这种说辞:“若是旁人也就罢了,那位我可信不过。”
那位小公爷段灵耀,凡知晓他的人提起来无不摇头,乃公认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混世魔王。
若只不学无术,挥金如土也就罢了,更要命的是,他嗜好龙阳性情残暴,据说打死过好多男宠。
宋司琼抓着亲爹的袖子哀求:“爹,我就算跟男人成亲,也不能是他啊。”
宋老爷膝下三个儿子,大儿子性格成熟沉稳不用操心,二儿子是庶子又向来不讨自己自己喜欢,最宠爱的便是这个小儿子了。
若非信国公府权势滔天,不可轻易得罪,他哪里舍得让小儿子犯险?
宋家与信国公府的婚约,要数到老一辈那,本因两家接连出的都是儿子,婚事已经默认作废。可谁都没想到,信国公的前两个儿子一个接一个死去,仅剩的年龄相仿的三公子越长大越纨绔,前两年更是染上断袖之癖,从此向着混世魔王的宝座一路狂奔不回头。
数日前宋老爷收到国公府的信,上面写的明明白白,意思清清楚楚,信国公府仍惦记着两家的约定,只是他们家的小祖宗向来任性,非要自己相看,具体是谁,是否真要结亲,届时皆由段灵耀自己定。
其中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宋老爷的三儿子宋司琼,不仅长得好,年龄也近。
虽远离京城,宋老爷仍不敢得罪信国公府,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权势滔天让人畏惧。
宋老爷安慰道:“嫁进国公府,你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整天说昌西城无趣,去瑶京多好啊?。”
宋司琼哭的眼眶通红,恨声道:“那您就不怕孩儿被打死吗!”
大夫人跟着哭天抢地:“公公婆婆您二位去得早,在天有灵,可要保佑您的亲孙儿福大命大欸——”
那边哭得热热闹闹,旁边一张椅子上,穿着素蓝衣衫的青年正安静坐着,手里捧了颗酸甜的小李子,没人看他,他便慢慢地吃着,等着。
间或抬头看向那一家三口时,神情颇为陌生,要不是户籍上清清楚楚写明,他是宋老爷的二儿子宋司谨,怕是没人觉得他们是一家人。
这也不能怪宋司谨,自打出生就没跟这三位见过几面,本来都快把彼此忘了,还是宋司琼忽然想起他,强行把他从乡下庄子里带了过来。
“反正我不嫁!”宋司琼尖叫着指向宋司谨,“他也是您儿子,辈分还在我前面,要嫁就让他嫁!”
宋司琼哭的实在太厉害,渐渐的宋老爷也没了法子,他本就疼宠幼子,若是可以,自然不会想真牺牲这个儿子。
换成宋司谨么……宋老爷迟疑道:“你二哥性情愚钝,恐怕不招小公爷喜欢。”
“那我不管,小公爷那种人,只要长得好看不就行了吗,说不定几天就玩死了,管那么多干嘛!”
好歹是当着人的面说话,宋老爷不赞同地皱眉:“少说两句吧。”
他们谈的认真,却没人问宋司谨的意见,他终于明白这个只在小时候见过的弟弟为什么突然找自己。
嘴里的李子越来越酸涩,吃不下去了,宋司谨擦净手,抬头,轻轻问:“不能拒绝这门婚事么。”
“不行!”
万万没想到,大夫人竟与宋老爷异口同声驳斥。
宋老爷不耐烦道:“你懂什么,你大哥是个有出息的,将来说不定要留京做官,万一得罪国公府妨碍仕途怎么办?”
而结成这门亲事,不仅没了妨碍,还大大有利,反正最出息的大儿子已经娶亲,也不怕被小公爷看上。
大夫人则转了转腕上的红翡镶金莲花如意镯,蹙眉道:“要是拒婚,先前收的年礼怎么办?家里那么多开销,哪是说拿出来就能拿出来的,你这孩子也太不晓事了。”
这精致华美的镯子正是去年国公府送的年礼,带出去不知羡慕死多少人家的夫人。
就算没有这个镯子,光信国公府姻亲的身份就够她傲视夫人圈了,只是没做定亲事始终不稳。
宋司谨不说话了。
宋司琼又开始闹了。
看着哭闹不已的发妻娇儿,宋老爷咬咬牙,说道:“行了,别哭了,明天就让琼儿收拾收拾去庄子,干脆别露面了!”
大夫人止住哭声,拿着帕子擦脸,面露狐疑:“当真?”
宋老爷背着手来回踱步,凝眉思索:“当真,只是要寻个好听的名头,免得惹恼小公爷。让我想想……就说琼儿贪玩,折了腿,发热病,不得不去乡下修养。”
宋司琼一下子跳起来,高兴得不顾形象:“太好了,我就知道爹爹最疼孩儿了!”
此事宜早不宜迟,两个大人细一商量,便将过程定下。
大夫人推搡着宋司琼出门,要他现在就回屋收拾细软,她自己也要好好敲打一番府内奴仆,免得他们说了不该说的话。
一时间堂屋安静下来,只剩下宋老爷跟身在局中却无权置喙的宋司谨。
烛光盈盈跃着,宋老爷走到宋司谨面前,神情缓和下来,露出了这一生中给宋司谨的最亲切的神情:
“司谨,我允了琼儿的请求,并非偏宠他,实在是他年少顽劣不懂事,怕他不知分寸触怒小公爷,把喜事变成祸事啊!你就不一样了,你这孩子自小痴愚,现在年纪一大更不好找,以后没个依仗可怎么办?若能抓住这通天的好机会,说不定日后家里都要跟着你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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