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小经历过的伤害和打击,任凭裴意在事业上多么如鱼得水、大获成功,但他在感情上是张实打实的白纸。
自从明确自己对薄越明的感情后,裴意就想着总得戳破这层透得不能再透的窗户纸,而生日就是最好的契机。
裴意第一次和别人表白,没什么经验可言,刚才气氛到了那里,他想当然地就去说了,可薄越明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
裴意的喉结小小一滚,透着点不确定的紧张,“薄越明,你、你不愿意吗?”
“愿意!”
薄越明急促地呼了一口气,再次重复,“男朋友也好,恋人也行,未来无论那种称呼,我都愿意。”
裴意难得听见眼前人这么急切又诚恳的回答,紧张撤退,笑容持续,“二哥,那这个生日礼物就当做你签收了?满不满意?”
“满意。”
薄越明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签收,谢谢小猫。”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对方的口中听到这个称呼了,但裴意还是心颤得浑身都在冒泡泡,他趁着这股抑制不住的幸福劲——
从小心试探,到大胆推进。
裴意仰头轻吻了一下薄越明的薄唇,耳朵通红地低喃,“要这样才算签收成功。”
“……”
薄越明气息乱了一瞬,像是被打通了什么禁锢,“要了命了。”
“嗯?”
裴意听见他这声咬牙却含糊的低语,还没等明白过来,脚下就蓦然一空——
薄越明一把将他捞抱在身前,快步往树林外的“临时停车场”走去。
“等、等等!”
裴意下意识地圈紧薄越明的臂膀,像个树袋熊挂靠着对方移动,“二哥,我们不看星空了?”
薄越明回答,“太晚太冷了,回车里打开顶窗也能看。”
不过一分钟,两人就回到了越野车边上。
薄越明抱着裴意径直走到了后排车门,腾不出手示意,“开门。”
语气有点说不上来的急切。
裴意一时没品出这点语气,乖乖照做。
车门打开。
薄越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狡猾技巧,先是自己背对着坐进了后排,然后一个灵活侧转,稳稳当当地将怀中的裴意也带了进来。
两侧的膝盖接触到了车椅,裴意这才惊觉自己骑坐在了薄越明的大腿上。
这个“过分”的姿势让他有了一瞬间的无所适从,挣扎着想要挪坐到边上。
——啪!
腾出手的薄越明将车门骤然关上,又改道摸上了怀中人的后颈,“别乱动。”
裴意停住挣扎,敏感地缩了缩脖子,“你怎么总是爱摸我的后颈?痒啊。”
薄越明诚实回答,“因为有颗小痣。”
很可爱,也很招人。
裴意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事,不甘示弱,“那我也有想摸你的地方。”
话题很正经,但又稍稍显得有那么一丝涩情。
薄越明纵容着他的好奇心,“嗯?哪儿?”
裴意的视线往下一瞥,冰凉的指尖落在他性感的喉结上打着圈,像是在做什么实验,“一秒、两秒、三秒……”
“二哥。”
裴意轻笑着给出答案,“只用三秒,你喉结这块就会红得特别明显,痒吗?”
“……”
薄越明拢住他调皮作乱的手指,僵着背,紧着气,“裴意。”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最开始调整西装领带时的无意触碰,到后来趁他“睡着”时好奇玩闹——每一次指尖刮蹭摩挲着喉结的时候,他的自制力都会松动崩盘。
“怎么了?”
裴意随口追问,抬眸重新对上他不知何时晦暗的眼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
“刚刚是你签收的,不作数。”
薄越明打断他的话,摩挲在后颈的掌心稍一用力,“今晚我是生日主角,得要由我亲自接收才行。”
吻,又一次落了下来。
占据着呼吸,直攻着唇齿,搅弄满心快要溢出来的情丝。
裴意从最初的震惊错愕,到接受回应,再到呜呜咽咽的求饶,整个车厢都要被他们拥吻所游荡出的热烈所占据。
过了许久,两侧的车窗拉开一丝小缝,涌动的气流裹挟着寒意,这才中和了车里嚣张的燥热。
明明是在冬日的深夜山顶,但两个人的身心都热得不像话。
裴意在薄越明的帮助下拿下绕在脖子上的围巾,但怎么喘息都觉得大脑晕得厉害,“二哥。”
薄越明气息也还乱着,“嗯?”
昏黄的车灯下,裴意的皮肤白净得不像话,就像是沾了红蕊花料的油脂香膏,稍稍一捏、一蹭、一摸就能沾上令人心动的甜味。
薄越明没忍住,又吻了吻他发红的鼻尖,“怎么了?”
裴意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不着调地哼唧唧,“我、我不会是高反了吧?”
“……”
薄越明一怔,随即无声笑倒在自家小猫的肩头。
裴意感受到他的笑颤,慢半拍地明白自己说了什么胡话。
燕山这点高度,哪里至于高反?
他这是接吻时的换气还不够娴熟,缺氧才导致的晕乎乎。
“不准笑话我。”裴意的脸还烫着,但不觉得尴尬,“我今晚才第二次深吻,没经验很正常,以后多练练就会了。”
接吻这种事就像玩游戏练技巧,多试试就懂了。
薄越明揪住他的关键词,“第二次?”
“嗯。”
裴意点头,说给他听,“你’装中招‘那回算成一次,刚刚我亲你的那次不算,这下不就是第二次?”
薄越明听着裴意的计算念叨,用指腹摩挲了一下恋人的软唇,有种说不上来的雀跃感——
带着水光的绯红唇色,是他的杰作。
“小猫,不是第二次。”薄越明记起什么,改正,“是第三次。”
裴意不解,“什么?”
薄越明闷咳一声,向怀中人坦白,“你在温城喝醉酒的那天晚上,我也亲你了。”
“……”
裴意懵逼地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原来那不是梦啊?”
薄越明问,“你记得?”
裴意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一开始不记得,后来睡回笼觉的时候有过隐约画面,记不太清了,我以为是做梦呢。”
他简单解释了两句,又绕回到这个话题上,“啧啧好啊,平时装得那么正经,居然偷亲我?”
薄越明理亏了一瞬,但想起两人现在的情侣身份,反过来逗他,“谁让你背着我喝酒的?况且……”
裴意上钩,“况且什么?”
薄越明精准拿捏,“在温城别墅一次,上周在天台又一次,你想要偷亲我的次数也不少。”
裴意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好了好了,到此结束吧。”
想要偷亲但怂到没成功的往事就别提了,多少还是有点丢脸的。
薄越明重新拢住他微凉的手掌,“怎么还是那么凉?冷吗?”
裴意摇了摇头,却说,“你帮我暖暖。”
“好。”
两人用面对面搂抱的姿势窝在车里,还是有些费劲的,裴意从薄越明的身上挪开,和他并排靠坐在了一起。
车顶窗的遮帐打开,隔着玻璃依旧能看清漫天闪烁的星辰。
裴意歪着仰头,靠在了薄越明的肩膀上,“二哥,成了恋人就要相互坦诚,对不对?”
薄越明握紧他的手,明白却不逼问,“不用着急,等你想说了再说。”
裴意偏头对上他的视线,组织语言,“我是有一个秘密,但还没想好怎么说。”
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太复杂了。
无论是穿书这件事,还是他过往的成长背景,完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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