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意是在暖烘烘的被窝里醒来的。
他感受到身侧熟悉的气息,无意识地贴了贴,“二哥。”
早已睡醒的薄越明吻了吻他的额头,“醒了?睡得好吗?”
裴意迷糊睁眼,慢了好几秒才笑应,“嗯,几点了?”
薄越明回答,“快四点了了。”
他们趁着元旦假期定了川西周边的雪山温泉独家酒店,昨晚改签了最后一趟航班,落地后又包车前往酒店,抵达时已经是早上五点了。
这不,舟车劳顿的洗漱后就相拥而眠到了现在。
裴意看见自己熟悉的床单被套,心底透上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薄越明一直都知道他认床认被的习惯,这回出来旅游就特意带上了裴意习惯的床单被套。
哪怕凌晨抵达酒店时,他们两人都已经累得不行,但薄越明还是趁着裴意洗澡时贴心换好了一切,甚至还点了助眠的燃香。
这种细致入微的照顾,裴意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薄越明低问,“饿了吗?我让酒店送点吃的上来,晚上再泡温泉,等明天一早还能起来看日照金山。”
“好!”
他们定的酒店地理位置很好,拉开窗户就是直面雪山绝景的落地窗,甚至还用大工程引用而来的温泉水。
虽然往返行程累了点,但裴意还是很满意自己选的度假地点。
…
酒店的温泉都是私汤配置。
裴意解开自己的浴袍,扑溜一下就入了水,忍不住发出惬意的感叹。
睡饱吃足后,又在寒冬里泡着温泉,所有舟车劳顿后的疲惫都被驱赶殆尽了。
薄越明将客房服务送来的水果拼盘端了过来,瞧见裴意这舒舒服服的模样,笑问,“舒服吗?”
“当然。”
裴意随手拍打了一下水面,“二哥,快下来。”
薄越明拿叉子给他递了一串苹果块,这才解开身上防寒的浴袍下水。
裴意咬着水果,视线却跟着薄越明的移动——
薄越明的身材比例优越,同样锻炼得很好,宽肩窄腰腹肌,肌肉线条流畅而不夸张。
裴意越盯越直白,就差把自己的小心思写在脸上了。
薄越明被自家小猫不知收敛的眼神盯得呼吸发紧,不得不开口制止,“看够了没?”
“没呢。”
裴意回答坦然。
他低头看向自己瘦而平坦的身材,又上手戳了戳薄越明的腹肌,欣赏中透着一丝羡慕,“二哥,我怎么就练不出来呢?”
薄越明失笑,“你这样也很好。”
每个人的体质都是不一样的,像裴意这样爱吃甜食、爱睡懒觉,这么些年都一直没胖过,换成其他人也要羡慕了。
裴意将最后一口苹果块辞掉,勉为其难地接收了薄越明的安慰。
薄越明主动接过他的叉子,“还要吗?”
裴意摇了摇头,“晚餐吃饱了。”
他趴在泉沿,仰头透过玻璃天窗看星幕,“二哥,你看这里的星星很亮。”
薄越明陪着他一起看,又说,“我问过酒店经理了,他们这边允许燃放小型的烟花筒,我给你买了一箱,明天他们负责从山脚运上来,明晚就能玩。”
裴意顿时来了精神,“真的?”
话刚出口,他又藏了藏笑容,“那都是小孩子玩的。”
薄越明反问,“你不是小孩子?上回你拿着那么小一只烟花棒取代生日蜡烛,难道不是因为自己想要玩?”
被猜透心思的裴意笑了两声,靠近揽住薄越明的臂膀,明知故问,“二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一点儿小心思都瞒不过你。”
薄越明抱紧怀中人,吻了吻他的唇。
裴意望着他的双眼,看清他蓝色瞳孔中的自己,忽然很想要时间就冻结在这一刻,“二哥,你昨晚在彦爸他们面前说的话都当真吗?”
薄越明认真回答,“当真。”
裴意又问,“我们以后也会像彦爸和容爸那样,领证、结婚,然后一直在一起吗?”
“裴意,我说的话都作数。”
薄越明用温热的手轻捏了一下他的后颈,“只要你愿意,等你毕业,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我们就去领证。”
裴意得到薄越明的再三承诺,内心深处那点遗留的不安和迷茫彻底消失。
他们才交往了一个多月,比起遥远而漫长的未来,这样的交往时常微不足道,可现在的裴意就是有信心——
薄越明会牵着他的手走到最后,他们会像容爸和彦爸那样收获同样的幸福。
“二哥。”
裴意手脚并用地缠了上去。
“嗯?”
不经意间的触碰惹得薄越明的呼吸热意又升了一个度,他连忙稳住重心,“小心别胡闹,免得跌下去呛到水。”
裴意却不害怕,越凑越近,“你说过,恋人间的有些事情要考虑清楚了才能做,我现在已经考虑清楚了。”
“……”
薄越明心弦微紧,然后就听见裴意继续开口告白。
“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接下来这段话冲动、冒失,但我确定我已经想明白了——”
“我对你不单单是喜欢,而是爱。”
“我爱你,所以我想要和你一起去探索更多美好、制造更多回忆。”
少年人的爱意或许冒失、或许冲动,但绝对是最真诚也最炙热的。
“我从十岁开始就在容爸、彦爸,后来还有你的庇护下长大,你们总觉得我什么都不懂、总怕我受伤害,可我很明白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们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选择自己的归处。”
就像他十岁那年,一眼认定了宗柏彦和许容作为他的领养家长;十三岁那年,一眼认定了薄越明会是他的朋友、是他的兄长。
再到现在,他也认定薄越明会是那个带着爱意和他相伴终生的人。
裴意深呼一口气,坚定、勇敢而真诚,“二哥,我的归处就是你,我也希望,你的归处会是我,好吗?”
薄越明心脏滚烫,郑重回应,“好。”
裹挟着甜蜜和爱意的吻难舍难分。
裴意勉强夺回一丝喘/息的空隙,带着害羞撩拨,“二哥,你想要我吗?”
薄越明喉结一滚,说不上拒绝,“你确定?”
裴意眉眼间掠过害羞,偏头和他咬耳朵,“我其实已经买了那几样东西了,就藏在书包夹层呢,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适。”
薄越明惩罚似地咬了咬他的嘴唇,“谁教你的?明天不想看火烧金山了?”
裴意想了想,还是蠢蠢欲动。
他用最纯真的声调,说出最胆大的邀请,“那、那就做到那个时候呗?”
薄越明露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小猫,你是低估了我,还是高看了你自己?”
下一秒,来不及狡辩的裴意就软唔了一声,被眼前人拽着陷入了欲/望的深渊。
…
……
早已提前定下的闹钟准时响起。
薄越明第一时间就睡梦中醒来,迅速按下了手机闹铃,他慢半拍地打开床头微弱的灯光,看清了怀中人的姿态。
裴意还缩在被窝里睡得很沉,露在被子外的手臂和颈侧沾上了“不可言说”,都是昨晚折腾着留下的。
薄越明就这么注视了好一会儿,理智才从刚才那个清醒又真实的梦境中挣脱出来。
他确认了一下日出时间,电子操控着拉开窗帘,落地窗外是一片蒙蒙亮的雪景,远处就是在夜色中沉睡的雪山。
还不错的天气,又很大程度上能看见他们想要的美景。
薄越明凑近低哄,“小猫,醒醒?要日出了。”
昨晚两人互相确定心迹后,自然有了更加亲密的行为。
裴意在开始前“大放厥词”,实际上没多久就哭着求饶,薄越明也不想两人的第一次弄得太过火,宠着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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