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组又激动又心惊肉跳,不知道要不要去提醒一下池容,摄像头还是能拍到他,虽然只是个影子,但最后还是没去。
【啊啊啊啊啊啊!!!】
【呜呜呜我就说怎么刚才突然把麦掐掉了,原来是瞒着我偷偷在亲我老婆。哭泣.jpg】
【为什么!为什么!什么是我花钱都不能看的!节目组到底能不能硬气一点,来个人掀开他们的窗帘啊!@节目组】
【救命,我疯狂截图手指头都给我戳麻了,谁能懂我,原地doi面无表情,隔着窗帘什么都看不清楚的亲亲我直接脸红心跳。】
【我什么都不懂,我只知道老婆的小腿颤在我心尖上,嘶哈嘶哈。】
【嫉妒让我面目扭曲,但我又想看他们彻夜难眠,这辈子嗑过的最挠心抓肺的CP呜呜呜,希望容容不要发现这个摄像机。】
池容确实没发现,他挂在戚陆霄肩上,眼底水汽弥漫,等戚陆霄终于撤开身,他唇瓣上灼热的气息散去,下意识地往前追了追。
差点撞上戚陆霄的嘴唇。
“……”池容脸红腿软,稍微挣扎了一下,戚陆霄就将他放下,他缺氧似的没太站稳,戚陆霄抬起手臂搂紧了他软趴趴的腰。
他脸颊往戚陆霄怀里一埋,搂抱在一起轻轻地晃了晃。
他甚至有些犯困,眼皮越来越沉,戚陆霄按在他颈后的手掌还时不时揉捏一下。
不知道抱了多久,或许有半个多小时,戚陆霄低下头,下颌抵在他柔软的发顶,低声问他:“困了么?要不要去睡觉?”
“……嗯。”池容整个人都在犯迷糊。
他脑子紧绷着一根弦,怀疑戚陆霄说的睡觉到底是怎么睡,这样严丝合缝地抱在一起,他被顶得一动都不敢动。
但他还是任由戚陆霄带他去了浴室。
戚陆霄半垂着眼,给他放了热水,又放下换洗的衣服,就拉上门出去。
池容揉了揉困倦的脸颊,洗完澡出去时,戚陆霄还在客厅。
似乎刚跟什么人打完电话。
池容乌黑的发梢还在往下滴水,沿着精致的锁骨线条没入浴袍宽松微敞的领口,他稍微抬起手拉拢,歪在浴室门上盯着戚陆霄。
那双漂亮秾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眼尾被浴室水雾洇得一片潮红。
他弯了弯眼,问:“你要跟我睡么?”
戚陆霄一怔,抿了下唇,朝他走过去,耳根处的薄红散开,连脖颈都是红的,在夜幕下都那么明晰,泛着纯情又蛊人的欲气。
池容嘴上起劲,戚陆霄越躲,他越勾勾搭搭,戚陆霄真的走过来,他又有点怯。
戚陆霄双臂从他腋窝底下越过,一勾一抱,将他拎到床上,然后俯身一压。
在池容身体还没来得及僵硬的时候,低头在他眼睫上亲了下。
池容睫毛抖了抖。
戚陆霄什么都没说,沉黑的眸子定定地望了他几秒,掌心抚摸过他热烫的脸蛋,就拉好他的被角,起身离开了。
池容终于松了口气,滑入被窝,又忍不住在心底喟叹。
戚陆霄,真的是行走的抑制剂。
太能忍了。
其实……虽然他还没做好任何心理准备,但半推半就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池容还不知道他头一次跟人亲亲,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于是他将那个装着玫瑰的盒子放在床头,躺平睡了个好觉。
《心动21天》正片的录制彻底结束,嘉宾们还需要花半天的时间录制收官内容。
然后晚上再做一个采访。
池容睁开眼,昨晚的记忆浪潮般涌上来,他还没来得及脸热,先躲在被窝底下抿了抿自己的嘴唇,顿时轻轻地嘶了一声。
还肿着……被嘬得有点疼。
他去拿冷水冲了好几下,更显得肌肤白生生的,嘴唇也格外红,耳朵尖、眼尾都浮着淡淡的桃花色,眼底氤氲着才睡醒的水雾。
“……”
连他自己都觉得像被蹂/躏狠了的样子。
池容自暴自弃地走出去,一抬头竟然在客厅中看到了姚凭,姚凭无意间往池容脸上一瞥,神情顿时惊诧,然后慌忙低下头。
池容:“……”
姚凭似乎是过来送东西的,他将一个很厚的文件夹放在茶几上,然后跟池容打了声招呼,就转身离开。
他们房间的摄像头暂时关掉了,池容安心坐下吃饭,戚陆霄端了杯咖啡坐在他旁边,深浓的睫毛垂下来,辨不出眼底的情绪。
“你不吃么?”池容眨巴了几下眼睛。
戚陆霄摇了摇头。
池容眼眸露出几分疑惑,但还是先吃完了自己的早饭。
“容容,”戚陆霄等他放下筷子,才抿了抿唇,那双漆黑的桃花眼幽深不定地望向他,嗓音沉沉,“我有事跟你说。”
池容越发疑惑。
然后戚陆霄抬起手,将姚凭刚才拿过来的那个厚重的文件夹递给他,池容接过去,手上都跟着一沉。
他脑海中顿时掠过无数狗血虐文的桥段。
“商业机密?”
“我的病历。”
他跟戚陆霄同时开口,然后同时一顿。
“……”
“……”
戚陆霄深呼吸了一瞬,赶在他继续发散之前将他打断,盯着他漂亮干净的双眸说:“我的病历,之前没给你看过,你有权利知道。
“昨晚……我太心急,接下来跟你说的话都是认真的,你想离婚随时可以离婚,我会无条件配合,婚姻关系不会约束到你。
“但是……”戚陆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喜欢你,我能当你的男朋友么?”
池容嘴唇翕动。
戚陆霄对他摇了摇头,眼眸沉静,“你看完这个病历再回答我。”
池容就没再开口,他低头翻开了病历。
很厚的一本,戚陆霄的肢体残缺肯定是治不好了,他也见过了戚陆霄的义肢,这些病历主要是从十几岁开始,他精神的问题。
跟之前韩城告诉他的一样,医生诊断是躁郁症,但幻觉出现得很频繁,将来大概率会越来越严重,也许一辈子都不能痊愈。
甚至……跟原著一样,戚陆霄不一定能活多少年。
就像他母亲。
现在已经没办法查到他母亲庄心浓的精神问题是家族遗传,还是她后天受到了刺激,但戚陆霄的病症跟她去世之前很像。
“你才二十一岁,不一定非得跟我耗,”戚陆霄轻声说,“他们说的没有错,你离开我,随时都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现在……很吃亏。”
池容攥着那份病历,眼眸渐渐凝重。
戚陆霄的机械指节也跟着渐渐攥紧,他睫毛颤动几下,垂落下来,喉结似乎都蹿上一股难言的涩意,但他神情仍然平静。
不想干扰到池容。
其实池容不能接受也很正常,精神问题本身就很棘手,何况还是他这种病了十多年,再加上上辈子,已经将近三十年的顽疾。
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会知道跟他在一起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他昨晚是趁池容还没反应过来,被综艺的浪漫氛围冲昏头脑才亲了他,他是故意的,心头的暴戾和卑劣几乎压抑不住。
就算池容不愿意跟他在一起,戏里戏外,他都得到了池容的第一个吻。
池容不会忘了他。
这样就够了。
池容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顿悟似的感叹,“我都没想这么多,这样我确实很吃亏。”
戚陆霄殷红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池容突然放下病历,膝盖往沙发上一撑凑到戚陆霄眼前,戚陆霄心头一跳,涌上一股熟悉的预感,修长手指捏住他微红的双颊。
“……”池容被打断施法,满眼谴责地盯着他。
戚陆霄在他白皙温凉的脸颊上捏了捏,缓缓地松开手。
“太吃亏了,”池容眸中藏着点点鼓励,还有蔫儿坏的笑意,又往前凑了凑,仰脸期待,“得再来一个亲亲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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