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老爷子:“……”
戚陆霄:“……”
池容柔软的发丝在戚陆霄肩头蹭了蹭,然后仰起脸乖巧异常地盯着戚陆霄,戚陆霄配合地伸手在他装乖的脸颊上捏了捏。
戚常险些被气笑,他都已经够倒霉了,池容还在这儿给他添晦气,他冷笑一声阴沉着脸盯住池容说:“你在咒我?”
“我怎么可能咒叔叔呢。”池容无辜抬睫。
戚常神情略微缓和。
“我的嘴要是这么灵验,”池容眼睫颤巍巍地晃动,让戚陆霄给他撕开山楂卷,旧事重提,“我肯定保佑那个山不要滑坡啊。”
戚常陡然一口气没提上来,脸色铁青。
池容恍然大悟,满眼羞愧,他把山楂卷塞到嘴里,白皙的腮帮微微鼓起,“难道那个项目毁了原来都是怪我,我对不起叔叔。”
“池容!你不要跟我装疯卖傻!”戚常忍无可忍,“戚氏又不是谁一个人的,现在出了事,当然得大家一起想办法!”
不仅仅是沄山这个项目凉了的问题,出这么大的事故,外界舆论压力很大,戚氏集团的股价都在跟着跌。
他焦头烂额,手头既缺人,又缺资金。
戚陆霄倒好。
背后不知道搞了什么鬼。
现在给他作壁上观。
戚老爷子顺了下胸口这股浊气,现在不是跟池容这个神经病计较的时候,他安抚地说:“小容,叔叔说得没错,戚氏出了事故,陆霄也跟着受影响,这个事情不光是为了沄山。”
“所以爷爷的意思是……陆霄一定得去?”池容顿了顿,他乌黑的碎发垂落,衬得脸庞清丽又苍白,眸中水光脆弱。
戚老爷子不近人情地点头,“嗯。”
“那我跟孩子怎么办?”池容咬住嘴唇。
“……”
戚老爷子彻底懵了,险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他愣了好几秒,池容的神情实在是太逼真,连眼睫颤动的弧度都挑不出毛病。
他目光惊疑不定地盯着池容的肚子。
池容中午又吃撑了,小腹上薄薄的一层肌肉变得不怎么明显,他身上穿的又是很宽松薄软的白T恤,隐约看出小腹鼓起的弧度。
戚陆霄:“……”
池容扭过头,他眼眸湿润泛红,透着股犟劲儿,站起来居高临下地质问戚陆霄:“你说吧,我跟那个破山谁更重要?”
原著也提到过戚氏曾经碰到危机,但没具体写是什么事情。
池容想了下,应该就是这段时间。
戚老爷子束手无策,只能拆东墙补西墙,把戚氏名下一些小公司卖了出去。
戚陆霄除了在内部策反股东,也趁这个机会拿另外的身份开始收购戚氏的公司。
戚老爷子怎么也想不到,戚陆霄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继承他这个家主的位子,而是想让整个戚氏分崩离析,就此消失。
虽然戚陆霄也能自己拒绝,但池容觉得还是他来当这个恶人更好。
不然戚老爷子的疑心病那么重,谁知道又搞出来什么幺蛾子。
“……”戚陆霄掌心收拢,攥紧池容的手,让他在自己身旁坐下,那双漆黑的眼眸垂下时显得深邃温柔,似乎藏着些难以察觉的笑意,稍纵即逝,顺着他低声哄道:“你更重要。”
池容终于满意。
戚常眼睛都开始疼了,语气不善,受不了地对着池容说:“那你跟他一起去啊。”
“我剧组还没杀青,当然不能去,”池容眸色无辜,“叔叔你怎么明知故问呢?”
他故意狐疑地问:“不会等我老公走了,叔叔你要给我一个亿让我离开他吧?”然后眼中浮起几分害怕,“还是要拿我怎么样?”
戚常脸色一僵,转而不屑。
到底是这种世家出来的,戚常也不算完全没有心眼,不然毁掉了戚陆霄那条手臂的事,也不可能在戚老爷子眼皮底下瞒这么多年。
但池容拍过那么多戏,对这种眼瞳一动的细微神情都很敏.感。
靠。
还真的想等戚陆霄走了收拾他啊。
戚常撇过脸什么都没说。
池容眼中畏惧更重,嗓音微微地发颤,“我爷爷不会让我被欺负的。”
“你爷爷那张老脸就好使吗?”戚老爷子本来犯不着跟池容这种高中都没毕业几年的小孩子动气,但池容也太让人上火了。
他拧着眉盯住池容说。
戚常也接茬,“叔叔也没说要怎么着你啊,倒是你,陆霄惯得你成天这么不识大体,你爷爷知道了还能护着你吗?”
池老爷子眼里也揉不下沙子,池容这样太给池家丢人了,见面肯定得被教训。
“当然了,我爷爷那么疼我,他不护着我,还得护着你吗?”池容似乎被激怒,那双眼眸冷淡下来,他瞥了一眼戚老爷子,又盯住戚常,薄薄的唇瓣透着红润,上下一碰说,“你没爷爷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说完,池容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赧然垂眼,“差点忘了,这是你爸。”
都怪你跟个孙子似的。
戚常一愣,反应过来,控制不住地怒道:“你他妈的在骂我?”
“我在夸你年轻。”池容满脸委屈。
戚常突然冷脸怒骂。
戚陆霄的眉骨在一瞬间沉下来,抬起头时沉黑的眸底似乎透不入一丝幽光,连嗓音也很冷,不再跟他们纠缠,“冯叔,送客。”
老管家悄悄地旁听了许久,此刻扯了扯衣襟,施施然走过来。
荣城的八月份多雨,庭院外雨幕阴沉,戚常推着戚老爷子的轮椅走了出去,突然两个人的身影都在雨中一抖,雨水飞溅。
池容本来拉着戚陆霄假模假样站在走廊台阶底下送人,他眼皮一跳,拉住戚陆霄的手腕往后撤了一步。
戚陆霄低垂下眼。
池容腼腆解释,“文明观猴。”
戚常心里憋着气,没察觉到前边有个低矮的石阶,轮椅就咔嚓一下撞了上去,差点给他亲爹从轮椅上震下来。
旁边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的保镖齐刷刷上前扶住戚老爷子。
于是撑在头顶的伞一歪。
众人浇了个透心凉。
池容抬起手捂了下眼睛,这种脏东西,他们omega见不得。
等那对晦气父子离开,池容也困了,他去睡午觉,戚陆霄就拿着电脑去卧室工作,窗帘拉着,只有旁边亮了盏台灯。
他才靠在床头坐下,卧室门就被人顶开了一条缝隙。
池容抱着枕头过来放在他床上。
戚陆霄一怔。
池容凑上前,眼睫眨巴几下,“不跟你的omega一起睡么?”
四目相对。
戚陆霄眸光有些灼热,捧着他的脸颊亲了上来,吮住了那两片薄红的唇瓣,池容从齿间溢出一声闷/哼,眼尾濡湿潮/红。
池容仰面陷在了柔软的床被里。
戚陆霄将他困在臂弯间,眼底晦暗浓稠,冰凉的指尖摩挲到他的小腹上,池容脸颊蓦地一红,只觉得那掌心又沿着他微鼓的小腹往上。
池容的喉结动了动,睫毛也跟着抖,心跳陡然快了几拍。
戚陆霄低垂眼睫,见他脸红耳热,但不像厌恶,掌心才轻轻地摩挲上去,又低头在他滚热的脸颊和耳朵尖上亲了亲,“容容。”
“嗯……嗯。”池容颤巍巍地睁开眼,红着脸很小声地应了下。
他稍微垂下眼,就能看到戚陆霄的手掌撑起了他薄薄的上衣衣料。
戚陆霄脖根也有些泛红,清冷和欲色一并交错在他眼底,池容几乎被那道冰雪消弭似的眼神烫到,指尖蜷起来攥紧了床单。
“总是招惹我,”戚陆霄揉了揉他红透的耳垂,低声说,“现在你又害怕。”
池容嘴唇翕动,还没开口,就被戚陆霄压住手腕惩罚般在他唇肉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然后躺下将他拥到怀里,“睡觉。”
庭院外还下着雨,卧室又拉上了窗帘,将所剩无几的光线一并遮住,池容转过头在戚陆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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