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好是一回事,可在五官的加持下,原本八分的肌肤都胜了十分。
只需往那一站,就是最好的招牌。
随着崔才驭的加入,立马又多了几人争吵,哪怕自己不感兴趣,为了家中女眷也得掺和几句。
不过,这些出声的大多是出身泛泛之辈,真正高门大户的权贵虽说也有几分意动,但到底不至于失了态。
只是,陆知杭这张脸就是块活招牌,坐下只要对样貌有几分在乎的,哪有不想买精油的?
眼见情况有些失控,陆知杭连忙轻咳一声,打断道:“诸位宾客暂且静一静。”
众人听到他出声,都是转身望了过去,目光灼灼。
“一月后,鼎新作坊便会售卖这香水与精油,届时还望各位鼎力相助,这份就先赠予师父了。”陆知杭歉疚道。
座下的人听到这话虽有几分失望,但总算有了个盼头不是。
只要不是一瓶难求,那就是在座的各位都有份,顿时方才还针锋相对的众人都变得其乐融融。
这转变之大,看得阮阳平和符元明目瞪口呆,头一次见识到了读书人对美的追求。
陆知杭顺利替自己即将发布的新品打好了广告,嘴角微微上翘,暂且退下了。
只是不同于方才因外貌多瞧了几眼,这会倒是有不少人围了上来和他探讨起了精油和香水来,他都是一一回答,只略微夸大了些,并不胡编乱造。
经此一役,香水和精油还未发布就在江南打响了名头,在随后几日口口相传给他人,愈演愈烈。
如星星之火,在江南权贵阶层呈燎原之势。
当然,这其中少不得鼎新酒楼的推波助澜,陆昭为了这精油能赚上一笔,可是费了不少心。
宴会上谈笑风生,待宾客都离席后,偌大的府邸反倒显得冷清了,徒留一地收拾整顿的家丁在那忙活。
热闹的烟火气恍惚还残留些许。
陆知杭洗漱完后已经到了亥时,平日这时候符元明已经入睡了,今儿个由于寿辰的缘故还未入睡。
他披上外衣在庭院内踱步,仰望了片刻中天之中的那轮明月,不自觉想起了云祈。
“这会应是在罗域城。”陆知杭估算了一下马车行驶的路程,轻声说了一句。
不知来年盛夏,云祈还能否跟着皇帝到江南避暑呢?
陆知杭坐于石椅上,倚着额角回忆起了往昔和云祈的相遇,只是随着记忆的深入,他却是怔了怔。
好像忘却了什么,可再细细回想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被忘了。
他们初遇是在长淮县的镇阳茶楼,再见已是洮靖河,之后就是……
之后是在哪里相遇呢?
“是在府上,与他对弈。”陆知杭轻揉了几下发胀的太阳穴,不确定地低喃了一声。
“公子,夜凉了,可要入屋休息?”夜莺身上的衣物略显单薄,迈着小碎步上前询问。
闻言,陆知杭睁开了紧闭地双眼,没再继续回忆他们的相知相遇,余光瞥向外头。
见外边一片灯火辉煌,诧异了半响随口问:“这是在忙活什么?”
“许管家在清点今日送来的贺礼。”夜莺如实回道。
“哦?”陆知杭挑了挑眉,当下来了几分兴致,说道:“你与我一同去府库瞧瞧。”
“是。”夜莺郑重道。
他今日虽说都把贺礼见识个遍,但李良朋的贺礼可还没见到,他师父在寿宴上分明惦念得紧,这会却是在屋里歇下了,这莫不是忘了不成?
不过,就是忘了也算得上正常,今日劳碌了许久,光是应付接憧而来的宾客就够让人烦忧了,恨不得倒地就酣睡。
府库离陆知杭所处的庭院并不远,主仆二人步行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瞧见了三三两两的家丁辛勤清点。
许管家正热汗朝天地指使着,一入眼就是应接不暇的满目琳琅。
“今日送来的贺礼都在这儿了?”陆知杭踏入府库后环顾四周,轻声问道。
“公子,都在这了。”许管家擦了擦额间的汗,恭敬道。
“辛苦了。”陆知杭见他累得慌,当下宽慰了几句就在府库内巡视了会。
夜莺至始至终跟在身后,除此之外具是些忙着清点的家丁,年纪轻些的险些没被这些平日难得一见的宝物给看直眼。
当然,这上边真正值钱的东西,他们都是看得不甚明白的,唯有金银这些才能吸引他们的目光。
陆知杭随手拿起一幅画作,正是阮阳平送来的戚河真迹。
他动作轻柔地打开戚河的画作端详了起来,引入眼帘的水墨画果真是磅礴大气,意境圆满,寥寥几笔绘尽江山的多娇。
就是他这对画无甚兴趣的人都看得眼前一亮,只叹文人的风骨都隽刻在了上边,见画如见人。
“怪不得能让师父都爱不释手。”陆知杭赞叹一声,对着许管家道:“这画师父明日应是要裱在书房的,手脚轻些。”
“是,万不敢损坏戚大家的画作。”许管家为符府任劳任怨这么多年,当然清楚符元明对戚河的喜爱,这要是磕着碰着了,符元明得他和急不可。
转悠了半响,陆知杭挑挑拣拣过后,视线停在了紧闭着的木箱上,看这大小足足能装下两个成年男子,也不知到底送的是什么贺礼,需得用这般庞大的木箱来装。
他记得,这木箱是李良朋送来的。
“这箱可是清点过了?”陆知杭见锁已经开过了,不由温声问。
“点过了。”许管家百忙中抽空答了一句。
陆知杭挑了挑眉,也不含糊,一手伸向木箱就把盖着的地方掀了起来,而后神色顿了顿。
“香皂?”陆知杭挠了挠脸颊,惊呼出声。
似乎是没料到李良朋会送整整两个成人体积的香皂来。
这么多香皂汇聚在一起,哪怕包好了外壳都冲出来一股浓郁的芳香,不稍片刻就充斥在了屋内,顷刻间就冲散了屋内淡淡的汗味。
除了在香皂作坊,哪怕是陆知杭这个在晏国制成第一块香皂的人都没见过这么多的皂子来。
三个月过去,哪怕繁荣如江南,香皂的数量都是匮乏的,尚还处于一块可抵近五两银子的阶段,这满满一箱少说得有数百块。
只是……寻常人会送这么多香皂给旁人当贺礼吗?
“夜莺,我听闻李大人为官一生清廉,是也不是?”陆知杭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而后低头思索。
“公子所言不虚,李大人与老爷自幼便是同出一城的相识。”夜莺见公子提起李大人,便笑着说道。
谁知,她这话说出来,陆知杭原本还淡定从容的脸色顷刻间严肃了起来。
“那……一个一生清廉的好官,上哪来的银子,买这么多香皂呢?”陆知杭蹙起眉头,幽幽道。
夜莺显然没料到这一箱的香皂时李良朋送来的,面色一怔。
陆知杭心底隐隐有些不安,俯下身拾起一块香皂,在拿起那块砖头似的东西时,面色一变。
“手感不对。”陆知杭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这香皂一直是用他出的配方,什么手感还能不知?这重量可与和自己做出的大有不同。
“公子?”夜莺没听明白这话的意思,诧异道。
陆知杭神色逐渐凝重了起来,心底隐隐冒出了一个念头,可回想起在府上时,符元明称赞好友时的态度,又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两人情谊的亵渎。
拿着香皂的手紧了几分,陆知杭心下一横,当下就两手使劲把这香皂从中间掰开,可结果显而易见,在他费了不少力气下,香皂应声而破。
细碎的残渣从手上落下,随之露出真容来,看着陆知杭手上的‘香皂’,夜莺瞪大了双眼。
“公……公子,这里边怎么是金子?”夜莺捂着嘴,不可置信道。
一箱的香皂至多不过几百两白银,可当那香皂换成了黄金时,就让人惊心了。
陆知杭在确定了手中的香皂真是黄金后,心跳险些停滞,不死心地又掰了几块,具是露出一片灿金色,在灯火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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