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句一句地说到这里,看向云焦的眼神都添上了浓郁的怜惜。他们从抽屉里摸出几包零食,塞进少年怀里,让他多吃点长长肉。
“……”
云焦告别了他们,面色微微泛红的走向更衣室。
刚才那两人提到的零号病人应该就是叶以鹤了,他们口中的叶以鹤脾气古怪,和上个世界说话略微滑稽,一副粘人小狗形象的叶以鹤有些差距。
重点记忆里倒地的保镖们和离职率颇高的岗位都间接说明了叶以鹤的威胁程度。
原身一开始的犹豫和恐惧表现得非常明显,说明原身也对叶以鹤感到害怕。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换一份工作呢?以原身体质,真挨了叶以鹤的攻击恐怕会落下病根。
工资和命比起来孰轻孰重,原身不应该没有概念。
看来这次连原主身上都有小秘密。
到了更衣室后,云焦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来更衣柜的钥匙。
打开柜子时,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云焦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衣橱。
“你是在找这个吗?”
比起他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沉稳的男声。
云焦被吓得心一颤,睫毛直抖地扭头看向更衣门口那个突然走进来的男人。
高大英俊的男人穿着白大褂,里面的衬衣还系了一条黑色领带。在左胸口的口袋上别了一个名牌。
江鸣,办公室主任。
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和云焦那个一模一样的牛皮纸袋,连大小规格都分毫不差。
“昨天下班的时候,我们两个的袋子拿错了。你手里的纸袋里面装的是我的白大褂和领带,以及员工牌。”
江鸣反手将更衣室的门关上,把手中的纸袋交给云焦。
讷讷的少年眨巴着水亮清tou的眸子,半秒后才耳夹绯红地接过,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员工牌,连同纸袋一起还给了江鸣。
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背面写着江鸣的个人信息。
“你还没打卡吧?还是先赶快换好衣服,不然就要迟到了。”
江鸣说完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就那么直直地站在原地,眼神幽深地盯着少年。
云焦面颊微烫,粉chun轻启,羞怯柔和的声音低低地传来,“可以请主任回避一下吗?”
他穿着衬衣和牛仔裤自然是穿不了裙子的,势必要tuo下原有的衣服才能穿上裙子。
但云焦并没有被人看着换衣服的习惯,所以小声又不好意思地希望男人转身回避一下。
“回避?”
江鸣的眉毛上挑,儒雅随和的气质顿时多了一股痞气。
“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回避的呢?”
作者有话说:
完全不想走亲戚,问东问西不说还耽误我码字orz
第141章
云焦捏紧了牛皮纸袋的提绳,暖玉莹白的手指都被强力压出了细窄的勒痕。
大门紧闭的空间里,只有强势雅痞的男人以侵略性十足的视线上下凝审着站在原地踌躇不安的少年,劲瘦指节搭在手臂上,漫不经心地敲点着。
“怎么?你还不换衣服吗?”
江鸣散漫随性的声线低扬在没有任何杂音的更衣室里碰撞散射。
男人鹰鹫般锐利的目光从少年绽放出一片嫣然的雪乳肌肤,和浸染着不知所措的水漉漉瞳眸,一点点兴味尤足地下移到提绳都半陷入柔软掌心的牛皮纸袋上。
“迟到扣得工资可不低……还是说你需要我的帮助?我记得这条裙子好像有很多绑带,也许你一个人的确无法顺利穿好。”
少年瞪圆了眼睛恰似猫瞳,江鸣嘴角翘起细微的弧度,过了几秒钟后才耸了耸肩给出解释,“只是检查纸袋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江鸣见少年迟迟攥着纸袋没有动作,肩颈线绷紧,连茭白的手指都将抗拒表现得淋漓尽致。
“好吧,我转过去。”
男人轻笑一声,抬起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后,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云焦,慢悠悠地转过身去。
云焦凝望着江鸣的背影,也无暇顾及这么多了,打开更衣柜的柜门,躲在柜门后挡着自己的上半身,以最快的速度解开自己的衬衣然后将衣服从袋子里捡出来。
叠得整齐的黑白相间的衣裙在少年取出之后便扑簌簌地散开,犹如垂髫的编织绸带窸窸窣窣地往下落。
层层叠叠的布料点缀着柔和的蕾丝,坠在手臂上就像是铺了一层云朵。
看着有大片镂空只有绑带的黑色短裙,云焦的目光错愕呆讷,对此束手无策。
但他担心江鸣会突然转过身来,少年只能先手忙脚乱地找到口子,将漂亮的小裙子狼狈地套在身//上。
可刚勉强穿上,胸前的布料倒是严严实实的,但后背一个大的V字镂空几乎将他的整个脊背都luǒ露了出来。
而且没有衣袖和领口支撑,胸前的布就会摇摇欲坠,根本挂不住。
云焦拧巴着黛眉,抿着chun用微微圆润的下巴低着颈下的衣服,小手绕到无比艰难地随手抓着两根墨黑的缎带将它们系在一起。
“看来你遇到麻烦了。”
江鸣不知何时转过身子走到了少年面前,锐冽的黑褐色锋眸像捕捉到猎物的豹子,眼神如极具攻击性的獠牙扣住云焦脆弱的脖颈,仿佛要将人连皮带骨的一同吞入腹中。
云焦被突然说话的江鸣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声源地,以至于胸前抵着的衣服都松tuo掉下。
即使少年已经动作飞快地伸手按住,但视力很好的男人还是在瞬息之间瞥见了一晃而过的粉白肌肤,宛若昙花一现,眨眼就被煞风景的绣纹裙衣给遮住了。
“我来帮你……”
江鸣向前迈一步,云焦便不安地往后退一小步,直到光洁如玉的脊背碰上身后的更衣柜边缘,发出沉闷的声响。
“还是你想要以现在衣衫不整的模样出去工作呢?”
比娇弱少年高出一个头的男人单手撑在柜门上,另一只手已然是悄无声息地虚沿着云焦收窄的腰线攀上,降落在少年耳边。
男人垂首,居高临下地摄住云焦璞玉凝脂的殊丽面容,如笼中困兽将少年圈在自己的领地,抛出根本别无选择的问题。
云焦拢住单薄的衣裙,更衣柜冰冷的边缘刺激着敏感的肌肤,连同着像大山倾压过来的男人不断催促逼迫着少年回答。
“……好。”
少年回答得不情不愿,捂着胸前的衣服慢慢地侧了一个角度,白腻光滑的脊背步调优雅地走入江鸣的视野里。那对分明的琵琶骨恰似即将振翅而飞的蝴蝶羽翼,突起的棱角泛着粉嫩的浅淡晕红。
江鸣喉结艰涩地滑动两下,稠黑的眸光一寸不落地巡视过去,修//长劲节的手指勾起垂下的缎带,灵巧却缓慢地交叉系结,似乎想要将一个绑带系到天荒地老。
偶尔还状若无意地用曲起的指节去磨蹭滑过少年的背脊,在感触到紧绷或轻颤后又顽劣地扬上唇角,反应速度极快但毫无歉意地说声对不起,可隔上十几秒钟再次“不小心”拂过。
云焦耳尖都漫上了羞怯窘迫的殷红,江鸣的每一次毫无规律可言的“无心之举”都如同破城的巨锤,扬起又落下。掀起的冲击波涤荡在少年脆弱的心坎上,有种无法阻止攻城略地的洪流的破碎感。
少年的眼睫颤动得厉害,点点湿润的珠水垂坠在纤浓的睫羽根部,随着震颤晃出圆润的波纹,一尾勾人的醉红在眼角潜卧。
江鸣看着快要被欺负哭的少年,意犹未尽地将最后一根绑带系好。
在男人的一双巧手下,数根乱七八糟的丝绸缎带被交叉编织绑系着,将脊背的肤肉半遮半掩,反倒比光洁裸//露的原始模样还要令人魂牵梦绕。
“这件裙子很适合你。”
宽厚温热的手掌贴在云焦的腰下,柔软的触感曼妙无比。
江鸣俯身凑近少年耳边,薄chun就似有似无地触碰着对方抹了一片春se的耳尖“不过……亲爱的小护士,你还没换下牛仔裤呢。”
微烫的呼吸洒在耳廓,不怀好意的语气是个危险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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