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焦强撑着困倦的沉重眼皮,想要更进一步解析心脏徽章的作用。
安德烈的胸口也有心脏徽章的印记,但是看安德烈的举止言行都很正常,如果他也共情了默林的情绪,就应该能察觉出来不对劲。
共情似乎只对他一个人有用。
那当时安德烈亲吻他时,胸口出现了心脏徽章的符纹究竟代表什么呢?
云焦困顿地点头打了个哈欠,双眸氤氲出朦胧的浅薄雾气。
现在线索还太少,能推论出这些已经是云焦的极限了。如果能打开那个金属圆筒,看看里面的东西,说不定能解开他的疑问。
但可以确定的是默林的变化。
在最初读取的记忆里,默林是沉默寡言,偶尔才说上一句话,语气也平平淡淡毫无波折的人物。云焦第一次见到默林的时候,对方的确是符合记忆中的形象。
那之后默林就一点点“人设崩塌”。
默林曾经的冷淡是老实没有棱角的,可现在完全是带刺的凛冽,锋芒毕露。
那份威严是其他人都无法比拟的。
“默林……”
云焦轻声地呢喃了一句,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今天晚上一波三折的遭遇和脑力消耗带来的疲乏,合上了千斤重的眼皮,沉沉地睡去。
清晨的阳光穿tòu半遮敛的窗帘,将屋内的地板渡上了一层柔和的晨辉。
还有一缕微光倾洒在了柔软的床铺中,熟睡少年精致夺目的昳丽侧颜上。
少年睡得并不踏实,秀眉轻蹙,一抹诱人的绯红晕染在少年的面颊,肉嘟嘟的红唇微启,呼吸间吐出灼热的气息。
云焦只觉得身体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沉闷地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酥酥麻麻的刺痒在脖颈处蔓延,温热的湿气挑逗着敏感的肌肤。
一声轻浅微不可闻的梦呓从少年红润的唇齿间泄露出来。
晶莹的清泪闪烁在眼尾,圆润地即将顺着肌理滑落。
云焦急促地呼吸了两下,卷翘浓密的睫毛颤动着抬起,柔和的晨光跃动进尚未清醒的懵懂眼瞳中。
纯白的天花板映入少年的眼帘,光影的轮廓在白色里。
他试着起身,然后便真切地感受到了梦境中的压迫感,以及磨蹭着他颈肉的湿热。
云焦低头看去,一颗毛绒绒的黑脑袋就在他的颈前鼓动着。
“……安德烈,你压疼我了。”
男人闻言昂首,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小妈,早上好。”
安德烈把伤口包扎好了,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钻进了薄被里,虽然是侧躺在云焦的身边,但紧紧拥住了少年的腰,半个身子都倾压了过来。
男人就像是一只腻歪的粘人狗狗,连睡觉也要贴在主人身边才行。
安德烈在少年白皙滑嫩的脖颈落下一连串细密的吻,偶尔不满足还要轻轻地用犬齿去衔住一块软肉舔‘舐。尺度把握得十分精准,只有情人间的暧昧厮磨,即使是再愚笨的人,都能体味到男人的缱绻情意。
“安德烈,你快点下去……”
虽然是盛夏时分,但少年体质偏凉,加上古堡的夜晚少了点燥闷,更多的是夏夜的清shuǎng。云焦从负一楼回来之后就仿佛沾染上了那里的阴气,一直觉得阴森的冷气没有散去如影随形。
所以哪怕穿着比睡衣稍厚一点的短衫,还盖着夏被,但并不觉得热。
现在多了安德烈这个抱枕,拥挤地贴在一起,男人滚烫的体温一丝不漏地传递到了少年身上。
在云焦眼里的凉夏气shuǎng天,因为安德烈的存在而陡然间如坠熔池。
“不好。小妈你真凉快,我舍不得放手。”
安德烈凑上前去垂眸凝视着小妈,低头吻啄了一口云焦的唇。
“小妈怎么没有穿衣柜里的那些睡衣?”
以前觉得放荡,现在只恨不得少年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穿着它。
细薄tòu纱满是欲说还休的朦胧缥缈,靡颜腻理的少年被纱衣装点,笼罩着秀色可餐的莹白肌肤,隐秘晦涩半遮半掩,令人望眼欲穿。
坠着流苏或穗子的衣带松松垮垮地系在窄瘦的腰间,云般轻飘的衣摆随着少年的动作似海底浮草,优雅温柔地摇曳,一起一落间就俘获了全部心神。
少年会乖巧地坐在他身边面对着自己,赤足长腿缓慢地抬起,再轻轻地搭在男人的大腿上。
俯身在他耳边细语撒娇,一字一句的一平一仄都似撩拨人心的羽毛,在心尖留下若即若离魂牵梦绕的酥麻软痒。
从肩头滑落的衣纱和低开的领口会将所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打碎。
白玉质地的肌肤赫然闯入眼底,任是世界上最没有艺术天赋的人都会想要在少年那一方莹润的雪白上留下笔墨。
太过干净完美,以至于想要亲手施加浓墨重彩,侵染上别的痕迹。让其被赋予脆弱而诱惑的凌’虐美。
每一秒每一帧都萦绕着爱情电影里的氛围,充斥着彼此心知肚明,含蓄又热烈的情意缠绵。
安德烈光是脑海里回想小妈再次穿上它的画面,就忍不住心底的悸动。
汹涌的情‘潮呼之欲出。
他差点就在少年面前失态了。
云焦被安德烈抱出一身薄汗,无语地抽出被他压着的手臂,伸手去推搡安德烈的胸口。
“安德烈……”
男人或许是怕小妈真的生气,又不理他,又或许是担心自己会失态吓着小妈,没等他说完就先松开了抱着云焦的手,改为老老实实地躺在少年身边。
“小妈,我都受了那么重的伤……小妈应该安慰安慰儿子啊。”
云焦听完后脑勺直疼,安德烈不提还好,一说到“儿子”两个字,就没由来的生出强烈的背’德感。
仿佛他们真的是偷‘情的小妈和儿子。
少年顿时脸色微变,抿着唇直着眉说道:“我才不是你的小妈。”
安德烈只觉得一脸正经的小妈可爱得要命,忍不住又直起身亲了一口云焦那软嫩嫩的脸颊肉。全盘没有把少年的反驳放在心上。
小妈这个称呼现在已经褪去了最开始裹挟着讥讽嘲弄的含义,纯粹变成了一种兴味的情‘趣。
以及新鲜躁动的原始刺激感。
“那小妈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叫小妈焦焦吗?”
安德烈这个时候脑子转弯比谁都快,俊朗的脸上露出一抹痞气的坏笑。
“……”
云焦一时无语,反被安德烈当成了默认。男人立刻得了便宜似的左一句焦焦,又一句焦焦,成了一只聒噪的粘人狗。
喊够了的安德烈发泄完对默林的嫉妒,拥有了原本是默林的特权的满足感。
一回味还是觉得只有“小妈”这个称谓才最能激起他的欲’望。
抬眸见少年下床去浴室洗漱,安德烈立刻跟着不放。
“小妈,我现在是病人,身体虚弱,小妈帮我洗好不好?”
云焦嘴角一抽,清亮的黑眸里带着无奈的审视。
安德烈的伤全在腹部,手并没有任何伤口,完全能够自己胜任洗漱的工作。
“可是你的手又没有受伤。”
男人当即耷拉着眉毛,两只刚才还紧紧箍着云焦不放的手立马无力地自然垂落在腿侧。
可怜见的语气幽怨又委屈,“我的手没有力气,小妈你看,抬都抬不起来。”
安德烈贴着少年,用头去蹭对方敏感的脖颈,“小妈……”
“……”
最后男人得到了小妈的照顾:像是给狗子擦脸一样,在脸上胡噜一把。
浴室里有备用的洗漱用具,但安德烈死活就要用少年的毛巾和漱口杯。
云焦温软的性子都快被安德烈磨得想要暴揍对方的狗头。
原本出了汗还想要简单冲个凉的云焦也被迫放弃了这个想法,以免安德烈兴冲冲地要和他一起洗。
“小妈,我让下人把早餐送到房间里来吃好不好?”
洗漱完要去一楼用餐时,安德烈又拦住云焦,想要留在这里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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