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招架不住,他们这些完全没有经历过实战训练的空篓子就更挡不住了。
可惜拿了工资就得给人办事,几名保安心底发虚,艰难地迈着沉重的步子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云焦探着脑袋,水光浸ruan的视线追随着他们的背影而去,灼灼目光中是迫切想要跟过去的意愿。
叶以鹤之前的状态很正常,没有表现出异常,短短五六分钟,就突然发生了预料之外的事情。以云焦的判断,他只认为是未来基金会的人又偷偷地去抓叶以鹤去做实验了,所以叶以鹤才会反抗逃离。
“焦焦,跟我回去。”
江鸣的身影走入少年的视野里,冷峻的面容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你的工作不是替病患办理住院手续,现在跟我返回你的工作岗位上去。”
云焦昳丽玉白的小脸绷着点了点头,一个侧身就挣tuo开了骆炀一搂扣在他肩头的手掌,提起脚步就打算跟着江鸣离开。
“他的工作就是照顾病人,怎么就不能为我这个病人办理入院手续呢?”
骆炀一挑眉看向要拐带走少年的江鸣,顺手又把少年搂回了自己的怀里。
“你是要把焦焦带去出事的七楼吧?”骆炀一眼中的笑意tòu着淡薄的不屑。
“这名病人打伤了多名人员,先生这么缺乏锻炼,要是遭遇了对方,是先生保护焦焦,还是让焦焦来保护你呢?万一焦焦出了什么事,贵院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男人自然也是将保安对讲机传出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倒是没想到他还没做些什么,事情就先朝着自己预测的方向发展了。
“真有意思。阁下是把自己当成了院长还是医院的投资方?我看先生是病得不轻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江鸣本就因为惹事的叶以鹤感到烦躁,骆炀一的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可话回还到一半,他突然停顿住,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他锋锐的视线扫过骆炀一,目光稍稍游离了两秒在对方劲蛮的手臂上。
“既然你这么不放心,不如跟我们一起去好了。相信以阁下的能力,肯定能好好保护焦焦。”
江鸣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云焦目露讶然,清明的瞳仁盈盛着满满的怀疑。
不明白为什么前一秒江鸣还一副要将骆炀一轰出医院的表情,现在就主动地请骆炀一跟着他们。
云焦来不及思索江鸣此举的目的,对方就已经平举起手,指//尖朝向电梯的位置,引着骆炀一过去。
像是在请君入瓮。
“你要是怕的话,就少对医务人员指手画脚。”
江鸣说完便利落地垂放下手臂,森冷的眼神升温消融,亲和地重新驻足在云焦的脸蛋上。
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焦焦,我们走吧。”
一丝不怀好意的阴谋被敏锐的少年察觉捕捉。
事出反常必有妖,云焦没时间琢磨其中辛秘,只能昂首望向身旁的骆炀一。
肿/艳的绯chun张启,才泄/出一丝气音,连一个完整的字节都没有讲出来,骆炀一就收紧了搂握少年细腰的手掌,淡然地接受了江鸣近乎于挑衅的邀请。
“带路吧。”
江鸣忽略骆炀一神似指示佣人的语气,似有似无的隐晦视线晃过骆炀一扣在少年腰肢是的手,chun边的弧度好像更加明显了些许。
“你还是留……”
云焦总感觉不安,江鸣突然撩拨骆炀一去七楼,必定没安好心。
他不相信凭骆炀一的领悟力和敏锐度,会没察觉到江鸣前后反差的怪异和可能暗藏的陷阱。
少年想再劝阻一下骆炀一不要轻举妄动,以免中了江鸣的圈套。
最主要的是,如果未来基金会的人真的此时此刻就在七楼,骆炀一上去一定会被他们留意到。
早在江作镇的时候,未来基金会就已经有骆炀一的血样数据了。
这表明未来基金会是认识骆炀一的,即使他们可能会忘记骆炀一的样貌,却肯定不会遗忘骆炀一的名字。
毕竟骆炀一的血样数据分析显示,他和复死病毒的融合率名列前茅。
假如让未来基金会的人发现了骆炀一的存在,必定会想方设法地将人带去地下实验室里做研究。
云焦劝解的话刚吐露出一个开头,甚至连“留”字都没说完,就被决定好了的男人用修//长的手指抵在了chun面上。
覆了粗糙老茧的指腹顺势摩挲了几下云焦如赤果般嫣红的chun珠,“别担心。我们一起去更安全些。”
骆炀一黢黑的瞳眸浸满了缱绻的温柔,用春风细雨般的柔情,安抚着焦虑的少年。
男人改环搂着腰为牵住少年的手,或许是因为过于紧张,云焦的手心濡湿了些许淡淡的水迹。
他半抬起云焦的手,轻轻地擦去了少年掌心里的湿润,俯下身子垂首在云焦的手背落下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江鸣在一边冷眼旁观,收敛着眼睫,将骆炀一的轻佻动作尽收眼底。
“还没到生死诀别的时候,先生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江鸣冷嘲一句,强行中断了骆炀一营造出来的暧mei氛围。
“……”
骆炀一轻飘飘地注视了一眼江鸣,面上看不出情绪,眼中仅属于少年的柔情蜜意也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想主任先生离晋升职务只差一门语言进修课程了。”
江鸣眼神沉暗,嘴角微动,没有说话,“……”
三人乘着电梯去往七楼,云焦被骆炀一和江鸣夹在中间。
刚刚还在斗嘴皮子的两人气氛依旧剑拔弩张,尽管无言,可空气中始终弥漫着浓郁的硝烟味。
只是注意力落于思绪中的少年完全没有理会,他在趁着这段紧促的时间思考一下江鸣故意引来骆炀一的原因是什么。
叶以鹤现在已经开始被注射复死病毒了,就算骆炀一也能做到打伤那几个保镖。
但叶以鹤的实力在现阶段是不明确上限的,骆炀一终究是普通人,对付江鸣或许是手到擒来,但迎上叶以鹤,胜率就不是特别大了。
想到这里,云焦便意识到江鸣八成是想借刀杀人。
他和叶以鹤打过交道,又是医生,很清楚叶以鹤的下手力度是怎样的,也很容易比对出来骆炀一和江鸣的实力差距。
江鸣故意激将法引诱骆炀一来七楼,是不是代表他知道叶以鹤的打架能力是在骆炀一之上的。
不过云焦不明白江鸣怎么敢肯定叶以鹤一定会对骆炀一产生敌意,并教唆双方打斗起来。
电梯“叮咚”一声到了指定楼层。
大门打开,江鸣和骆炀一之间的刀光剑影才稍微平息了一些。
通往零号病房的走廊上原本是有一扇需要刷员工牌的大门的,但现在门边的感应器不断闪烁着红光警示。
而本该紧闭的厚重大门也打开了一条可以容纳一人通过的缝隙,很明显这道隔绝着叶以鹤带来的威胁的唯一屏障也出了故障。
tou过这道说宽不宽,说窄不窄的大门缝隙,可以看见里面走廊的地面上一片狼藉,全是乱撒在上面的纸张。
除此之外,走廊上看不见任何一个人,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那些在隔壁看护室工作的医生护士和上前来支援的保安们,一个个都不见人影,而零号病房的房门是向外打开的,也不知道叶以鹤到底跑出去了没有。
莫名诡异的寂静蔓延在这里,无端让人感到强烈的不安。
江鸣眉头紧皱,若有所思,思虑了一番后先走了头阵,穿过走廊大门的缝隙,进入到了里面。
骆炀一牵着云焦的手跟在后面。
低沉的脚步声在静谧的走廊上回荡开,成了唯一的动静。
江鸣路过了病房隔壁的看护室,房间的门是朝里打开的,里面没有一个人。
他收回视线,目光沉沉地盯着零号病房的大门。
突然一声非常细微的闷闷响声从零号病房里传来,令人心下颤抖。
江鸣大步走向病房,站停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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