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池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拒绝女主说的那番话,不错,发挥得很好。
表面上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实则话里话外都是在指责段宜芳自己多想。
这话由别人说出来肯定是茶香四溢,但由于有男主这个老实温润的人设加成,段宜芳愣是没有听出来,反倒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哭声渐歇,段宜芳眼睛和鼻尖都红红的,她缓缓抬头,雾蒙蒙的视线落到林砚池身上,看着他俊秀的脸庞,心中疼痛更重。
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这时,一道手电强光忽然照向他俩,一个嗓音浑厚的男人厉声喝道:“是谁在那边,报上名来。”
段宜芳吸了吸鼻子惊讶道:“是支书,他怎么来了?”
林砚池下意识和她拉开距离,冲着赵保国回道:“支书,我是林砚池。”
赵保国关掉手电,两步走到他俩这边,那张布满了风霜的脸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冷峻。
“大晚上的,你们俩跑到芦苇荡里做什么?”
离得近了,林砚池才发现赵保国身边还跟着个人,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追随着赵保国身旁的那个陌生青年。
那男人剑眉黑浓,眼睛深邃,脸部线条十分硬朗,下颌线也较为突出,他身材魁梧,站在林砚池身旁就像青松一般高大挺拔,给人带来无尽的压迫感。
林砚池刚来,对这村里的人还不是很熟悉,根本不知这人是谁。
当初他看书时囫囵吞枣,除了几个重要人物,其他配角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乍一见这么出色的人物,心里总是免不了好奇。
这狗血虐文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位浓颜系的大帅哥?
他看了一眼赵保国,看到两人那仿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忽然想起来在书中这位支书还有个儿子,只不过不是什么重要角色,被作者一笔带过。
这人叫赵什么来着?
林砚池绞尽脑汁,终于想起男人的名字。
亭松。
他叫赵亭松。
“问你们话呢,怎么不回答?”
段宜芳性格有些胆小,虽然两人什么都没做,但是一看到赵保国她就失了分寸,嗫嚅着半天没开口。
林砚池也觉得有点难办,总不能当着段宜芳的面说她表白被自己拒绝了吧。
他挤了挤眼睛,给赵保国使了个眼色。
赵保国是过来人,看到段宜芳手上拿着的布鞋,还有她那布满泪痕的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天色很晚了,段知青你先回去,林知青留下来,我有话问你。”
段宜芳迟疑的看了林砚池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跺跺脚,很快就离开了。
等她走远,林砚池才松了口气。
又听赵保国说道:“最近村里严抓风纪问题,晚上没事别和女知青出来瞎晃悠。”
他们这些城里来的男知青可不安分,嚯嚯了不少村里的黄花大闺女。
赵保国见不得这种事,每天晚上都会出来巡视,若是让他看见了那种污眼的破事,肯定要被他好好收拾。
林砚池忙点头:“支书,自我下乡来一直老老实实的,那种不要脸的事我肯定做不出来,你可一定要相信我。”
书里男主被发配到更穷的地方,就是因为和女主亲热被赵保国逮着了,这会儿林砚池可不得打消赵保国心中的疑虑。
赵保国轻哼一声,正是知道林砚池的为人,他才放段宜芳离开的。
就段宜芳哭得那梨花带泪,活像被人欺负的样,换作其他人,他肯定是要好好盘问的。
他道:“行了,你也赶紧回去,自己注意着点,别被人落了话柄。”
林砚池觉得赵保国话里有话,看他脸色无异,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这村支书可是个人精,林砚池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什么破绽,便立马告辞。
只是刚往前踏了一步,他的大脑就传来一阵刺痛,身体也不自觉要往下倒。
林砚池本能的想抓住点什么东西来稳住自己。
随着他的动作,离得近的赵亭松突然弓下身子,脸也变得涨红,两只眼气鼓鼓的瞪着他活似要将他生吞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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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娇气包楚唯穿成了一本年代文中跋扈嚣张又短命的小炮灰。
为了个女人和竹马男主反目成仇,在竹马和女主的爱情路上使了很多绊子,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对他失望透顶,终于对他下了狠手,将他关进牛棚,让他被磋磨到死。
楚唯穿过来的时候,原主正因为不愿意下乡和家人闹绝食。
想到自己后来的下场,楚唯猛地打了个哆嗦,麻溜收拾自己的包袱答应下乡。
拥有主角光环的男主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不就是下乡插队,谁怕谁。
然而楚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农村生活的艰辛,日复一日的不停劳动,还有时不时的饿肚子,都让他明白什么叫残酷的现实。
好在体力不够,脑力来凑,只要抱对大腿,他的日子仍能过得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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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霄是村里出了名的天煞孤星,冷漠孤僻,不喜生人。他出生克死父母,有他在的地方方圆十里都没有活物,与他交好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村里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唯有楚唯不信邪,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打转。
没办法,谁让贺霄是打猎好手,跟着他,顿顿都能有肉吃。
可他没想到,贺霄这么输不起,不就是吃了他几块肉,这人竟然就要他以身相许。
楚唯义正词严:我是直男。
某人嘴角微微抽搐,一个见面就对他动手动脚还口花花的人好意思说自己是直男?
楚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直男gay起来连自己都怕的。
婊气冲天的娇气包受VS我就静静看着你演的攻
第2章
一个健康的大活人在赵保国跟前倒下,饶是见过各种大场面,也把他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还晕过去了?”
身旁的赵亭松自然不会应他。
这些下乡的知青若是在他的管辖区出了事,他这个当支书的也免不了会被问责。
赵保国试着叫了林砚池几声,见他不是装的之后,立马指挥道:“小满啊,赶紧的,把他背到王永年那去。”
赵亭松是小满那天生的,家里人就给他起了这个小名。
王永年是村里的赤脚大夫,大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去他那里看看。
赵亭松弓着身子,委屈巴巴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太情愿。
赵保国眉头紧蹙:“你被他抓得走不动道了?”
赵亭松硬绷绷地说了句:“没有。”
他脸红得像只煮熟的鸭子,背过身去不想和赵保国讨论这个问题。
这小子,这会儿倒是懂得不好意思了。
赵保国知道他这一根筋的儿子吃软不吃硬,便道:“你爹这老胳膊老腿的,总不可能让我来背他。”
他那为数不多的耐心,几乎都用在了这个儿子身上。
赵亭松平复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和情绪,半蹲在林砚池身旁:“我背。”
在赵保国的帮助下,林砚池成功上了赵亭松的背。
赵亭松还是第一次和人这般亲密,总觉得浑身哪哪都不自在。
为了尽快甩掉这个麻烦,他跑了起来,很快便将赵保国甩在了身后。
在这样的颠簸中,林砚池意识很快回笼。
突然的晕倒并不是他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只不过是脑子里突然多出很多不属于他的记忆,大脑一时无法负荷。
待到意识完全清明,映入眼帘的便是赵亭松手臂上如拳头般鼓鼓凸凸的肌肉,林砚池没忍住伸手戳了戳,啧,这肉还挺硬。
再戳了戳自己的手臂,软趴趴的,同为男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感受到赵亭松身体有瞬间的僵硬,林砚池笑了笑:“大兄弟,我没事了,放我下来吧。”
赵亭松肩膀宽阔,身体魁梧,壮实得像一堵墙,被他背在身上其实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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