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都这样了,哪还能娶别人。
还有林砚池,说什么暂时没结婚的打算,真当他听不懂呢。
他有点难受,也很委屈。
“说好了这辈子都不娶的。”
林砚池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又看了他一眼:“你傻啊,没听出我那是在敷衍她呢?”
再说这事怎么看都应该他生气吧,万一赵亭松爸妈也觉得他老大不小该娶媳妇了呢。
他现在完全没有把握,能让赵家人接受他和赵亭松的事。
赵亭松将他搂在怀里,哼道:“不管是不是敷衍,反正以后你不能跟别人结婚。”
眼下都还不清不楚呢,他就想着以后的事。
林砚池双手攀着他的背,问他:“赵亭松,你有想过我们的将来吗?”
这话刚问完,林砚池瞳孔突然放大,攀着赵亭松的两只手一下子就滑落下来。
赵亭松还没意识到什么,脑袋蹭了蹭他:“我就希望咱俩能一辈子都这样。”
林砚池没任何的反应,只伸手将他推开,赵亭松以为他在闹脾气,把人箍紧了些,还想低头亲他。
这时,突然从背后传来一道声音:“赵亭松,你他娘的在干什么!”
听到这声中气十足的咆哮,赵亭松立马撒手。
回头一瞧,赵保国正满脸怒容的瞧着他们,一张脸像是结了冰似的冷得可怕。
林砚池脸色也跟着发白,感觉浑身冰凉,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赵亭松往前站了一步,把他挡在身后:“爸,你怎么过来了?”
药房这边比较偏僻,平时也没人会过来,两个人在这边也就放纵了些,哪知道会被赵保国撞见。
林砚池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没想到自己和赵亭松的事情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赵保国撞破。
他捏紧拳头,有些艰涩的开口:“保国叔。”
赵保国背在背后的手紧握成拳,面对林砚池,他压着心里的火气,说道:“小满这孩子,啥都不懂,做事也没个分寸。我都跟他说了好几次在外面不要和你拉拉扯扯的,他就是不听话。”
到了这一步,林砚池也不想隐瞒了:“叔,我和小满哥……”
话还没说完,就被赵保国打断:“这次得亏是我看见了,要是被别人看见,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事来。小林啊,你是聪明人,别干傻事,不该说的话也别说了,你婶子担心你们叫我过来看看,走吧,都回家去。”
他竭力粉饰太平,企图把这件事情揭过去。
赵保国甚至都没有给林砚池解释的机会,他知道林砚池想说什么,但他现在不想听。
若非还存有一点理智,他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来。
他自欺欺人的想着,只要不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他就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林砚池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这是明摆着不接受他们。
他努力的挤出一抹笑来,不想把事情闹得更难堪:“我这边还有事,等会儿在过去,小满哥你先回去吧。”
赵亭松脸色也不太好,他就算再不聪明,也知道这会儿的情况不对。
他紧紧牵住林砚池的手:“你跟我一起过去。”
林砚池看起来那么紧张那么难过,他怎么放心把他一个人留下来。
赵保国眉心抽了抽,手指骨都要被他捏碎了。
“小满,你听话,先跟我回去,小林他等会儿在过来。”
他一直忍耐着,低声说这话的时候脸都有些扭曲。
林砚池怕他激怒赵保国,推了推他:“小满哥,你听话,先回去,让我跟支书说几句话。”
赵亭松摇头:“我不要。”
说完这话,他看到了林砚池脸上的苦楚和哀求,心里倏地一痛。
“你别难过,我走,我马上就走。”
赵亭松红着眼,一步三回头,对赵保国道:“你别为难他。”
这话说完,他也没离开,只是离得远了些,眼睛却一直盯着前方,唯恐赵保国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赵保国是个体面人,他不想对林砚池说出什么不体面的话,赵亭松走了后,他也摆了摆手,看着欲言又止的林砚池道:“什么都别说了,小林。我和你婶子都拿你当亲儿子,你要是还拿我们当长辈,就请你三思而后行。”
到了这时候,他也没对林砚池说一句重话,林砚池心里的难过却一点也不少。
若是之前他还抱了一丝幻想,现在算是彻底被打回了现实。
别人的眼光对他们不重要,但家人的支持必不可少,若是连赵亭松家里人这一关都过不了,他们以后的路只会走得更难。
甚至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决定和赵亭松在一起之前,林砚池已经给自己想了很多退路。
他做事向来都是走一步,看十步,看起来是铤而走险的事情,他也给自己留了无数生机。
他知道,就算他和赵亭松的事情在赵保国跟前暴露,赵保国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于公来说,林砚池现在是书记跟前的红人,是书记亲自表彰的“优秀知青”,是被上头树立的标杆和典型,赵保国想随便处置他,还真不行。
村里的地里还种着草药,陈牧安这条线是他去搭的,如果他不出面洽谈,人家不一定会买林岗村的面子,到时候这些草药烂在地里,村里损失会特别大,赵保国不会想不到这些。
于私来说,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赵保国也得把这件事捂下来。
林砚池手中的筹码不少,以他的手段,他能想出很多办法逼赵保国就范。
可他不想把自己的心机用在赵亭松家人身上。
除开他和赵亭松这段关系,他对赵保国和沈红英两个长辈都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他是个识好歹的人,知道他们是真心对自己好。
他从小就没个像样的家,如今却在这里找到了家的感觉,这种家庭的温暖让他贪慕。
他很贪心,既不想和赵亭松分开,也不想和赵保国他们闹崩。
坐以待毙不是他的作风,林砚池揉了揉自己湿润的眼睛,也跟着去了赵家。
他也不想去刺激赵保国,可他害怕赵保国没个轻重,对赵亭松下狠手。
真有什么事,也该他们一起面对。
……
赵亭松垂头丧气的跟着赵保国回了家。
父子间的气氛让人奇怪,沈红英道:“咋啦,怎么都副臭模样?小林呢?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
赵保国没说话,把赵亭松领到了堂屋,对着沈红英说道:“谁也不准进来,也不准在外偷听。”
说完就从里面把门锁上,走到上方坐下,目光沉沉地盯着赵亭松瞧。
“跪下。”
赵亭松看了他一眼,倒是很听话就跪了下来。
赵保国开始审问:“多久了?”
赵亭松垂着脑袋:“记不清了。”
“谁勾搭的谁?”
赵亭松知道这个词不好听,撇了撇嘴道:“谁也没勾搭谁,真要说起来,你就当是我勾搭的他吧。”
赵保国站起身来,拿着烟管在他身上敲了好几下:“我就知道是你不学好,傻子似的,人家小林能看上你才怪了。”
有点疼,但是赵亭松没躲,嘴硬着辩驳:“胡说,他最喜欢我了。”
赵保国差点没被他气死:“不害臊,不要脸,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儿子来,阴阳结合,那是天经地义,你们两个大男人算怎么回事,我当你是不开窍,你倒好,给老子闹这出。”
两人紧紧相拥的画面仿佛还在眼前,赵保国想起来胸口就跟堵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
本来还以为是他们两人关系好,他和沈红英还在高兴赵亭松能交到这么好的朋友。
没想到啊,没想到,两人竟然偷偷摸摸搞到一起了。
平时拉拉扯扯的他还能说朋友间这样很正常,可现在两人抱成一团,赵亭松这不要脸的还要亲人家,真是羞死他屋里的祖宗。
赵亭松仰起头看他:“我们互相喜欢,为什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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