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鱼看到是他,瞬间想起自己骄矜虚荣人设,抱着胳膊头仰得老高,恨不得踮起脚让傅予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你……嗝……笑什么?”
一个嗝,把小少爷的高傲击得粉碎。
好……好丢人QAQ。
俞鱼光速捂住嘴,一直很沉默的003更是闭上眼不忍再看。
傅予年嘴角上翘,低头不紧不慢地用纸巾一根根擦拭着手指。
他把打湿的纸张扔进垃圾桶,复又把弄乱的衬衫纽扣扣规整,就是不理炸毛又酡红着脸的小少爷。
大胆又不知好歹。
俞鱼鼓着腮帮子生闷气,头又晕,还不停打嗝,弄得他手足无措。
不愧是主角,果然不好对付,还知道给自己下马威!
“喂!为什么不回答我?!”
“你在想什么?”
傅予年终于弄好一切,他半倚在洗手台上,安静看着面前脸红炸毛的雪白猫咪。
他当然知道面前人被会所多少人觊觎,也知道对方到底多招人稀罕,就连这幅“凶巴巴”的样子,落入心怀不轨的人眼里,也不过是小少爷害羞的反抗,让人更加产生些肮脏的欲念。
比如说,想看看小少爷害羞的时候,是不是连软乎乎的胸膛都是粉的,或者是那薄软的腰肢抑或是那膝盖。
捏捏指骨,傅予年挑挑眉笑答:“没什么。”
他是那种邪气的长相,挑眉的时候又帅又痞,看起来就不好招惹。
抬头撞进男人狭长的眼,俞鱼后背发凉,梗着脖子输人不输阵:“哼!”
“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有点姿色就不自爱,在这种地方搔首弄姿,不知道上进。”
傅予年手里动作一顿,有点怀疑自己耳朵:“你说什么?”
搔首弄姿?
他。
——傅予年。
俞鱼可没注意到男人意味深长的视线,倒豆子一样把心里话说出来,桃红色的嘴叭叭个不停:“自甘堕落!”
末了,他笑得恶劣,视线从男人下身略过,嫌恶道:“不过你姿色平平,这个工作对你也是好事。”
姿色平平。
高大俊美的男人第一次听到这个评价,他靠着洗手台,那双长腿随意撑在地上,从怀里摸出一支烟。
也不点燃,就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你说我是鸭?”
他是单眼皮,眼睛狭长,墨色,不笑的时候还挺唬人。
俞鱼现在巴不得对方厌恶他:“难道不是?哼,你这种人……”
他似乎是找不到词汇形容,过了半天才从笨笨的脑袋瓜子里搜寻出两个字:“放荡!”
这个词说出来意味可不轻,傅予年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被磨没了。
小玫瑰漂亮是漂亮,就是那张嘴吐出的话格外不中听。
该罚。
俞鱼头晕,摇头晃脑想再说点什么侮辱人的词汇,嘴还没张,就被起身走过来的傅予年捏住。
桃红色的嘴瞬间变成小鸭子嘴。
因为恼怒,傅予年忘了收力道。俞鱼只觉得腮帮子难受,也吐不出一个字,只能呜呜呜地动动舌头。
这种感觉比以前发病还难受。
小少爷被娇宠着长大,没受过这种委屈,眼里瞬间腾起蒙蒙泪水,衬得眼睛湿漉漉的,傅予年低头细细打量他,这才发现对方左脸还有颗小痣。
瓷白的脸突兀被这点黑染了色,就像一张白纸着了墨。
傅予年力道放松,冰凉的指尖爬上那颗小小的痣。
俞鱼觉得冷,想往后退,又被对方冰冷的眼神定在原地,只能挨他平白的轻薄。
指尖碾过软肉的触感太过清晰,俞鱼不争气地红了耳朵尖,他以前生病,也没什么朋友,最亲近的除了家人外也只有主治医生,从来没和人这么亲近过。
心脏鼓噪鲜活,以他以前从没有过的速度疯狂跳动,俞鱼闭上眼,却听头顶传来傅予年愉悦的笑声。
“心跳得好快。”他阐述事实。
俞鱼不想承认,梗着脖子强撑:“关你屁事,把你脏手拿开。”
他伸手要打人。
傅予年听话地在他动手之前松开手。
小少爷皮肤嫩,又白,稍微用点力就会留下红色的指印,看起来格外艳糜。
但对于疯狗来说,在属于自己的东西上打下标记太正常不过,傅予年捏捏指骨,愉悦地在心里戏谑:娇气。
“不脏,”男人吊儿郎当地叼着烟,把双手递到他面前,“刚刚洗过。”
该说不说,这是一双好看的手。
——男人十指修长,骨节分明,翻动间能看到手背鼓起的筋,手也很大,感觉一拳能砸死人。
俞鱼不再说话,焉头巴脑地和脑海里的系统交流:“怎么样33,厌恶值多少了?”
他现在一刻也不想和傅予年待在一起了。
003哭哭脸:【对不起鱼鱼,我可能出故障了!主角对你没有一丝厌恶!】
没有一丝厌恶那就是说厌恶值为0,他在这费了半天口舌,没得到一点回报!
岂有此理!傅予年真是抠门到令人发指!!
俞鱼想哭,这么回个家就这么难?!
傅予年看他深受打击的模样,心里越发喜欢,但又不好意思欺负得太过。
想了想,他从怀里摸出那枚别小玫瑰的黑色发卡,然后趁小漂亮愣住的当口伸手把他稍长的额发别上去。
眼前突然明亮,俞鱼抬头。
傅予年嘴里还咬着烟,没有一点“穷学生”的自觉,那张好看的脸上露出点满意,似乎自己完成了了不起的杰作。
“你……”是不是有病?
话没说出来,厕所门就被人踢开,木质门板嘎吱一声弹到墙上,又啪一声弹回来,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
俞鱼眨巴眨巴眼,看到了门后面的陆子檀。
陆子檀是余鱼发小,陆家继承人,两家人是世交,他俩也一起长大,关系也好得不像话。
在原著里,陆子檀就是唯几对余鱼好的人,可惜主角睚眦必报,最后甚至搞垮了陆家。
看到这个注定要被自己牵连的受害者,俞鱼心虚地缩缩脑袋。
没想到这一举动瞬间扎了在场其余两人的心。
——在傅予年眼里,来人对小少爷及其重要,他们的关系也非同寻常。
在陆子檀眼里,就是自家小祖宗被人欺负了,或者他勾搭了眼前的男人,见到自己才心虚。
无声的对视一眼,傅予年突出嗤笑一声,他不紧不慢地别稳发卡,这才凑到小少爷耳边:“露出额头更漂亮。”
“还有,我比这儿的鸭干净得多。”
对方是笑着说的,热气扑到耳边酥酥麻麻的,俞鱼不适应地蹭蹭通红的耳根。
傅予年刻意压低了声音,陆子檀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能看到俞鱼有些害羞地蹭蹭耳尖,整个人就像熟透的烂软蜜桃,一戳就害羞地流出可口的汁水。
不动声色地捏紧拳头,他笑着对俞鱼打招呼:“鱼鱼,原来你在这里。”
为什么不乖?
“我打电话回来发现你不在二楼,问了这里的服务生才知道你下楼来了,怎么不乖乖的等我?”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他格外咬重了“二楼”,什么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傅予年无所谓地挑挑眉,又低头对着俞鱼骚气地眨眨眼:“那下次见了,小玫瑰。”
俞鱼:“……”
谢谢,没有半点开心。
和陆子檀擦肩而过的时候,傅予年唇齿开合,对着男人说了句什么,但声音太小,俞鱼听不清,只知道素来开朗的陆子檀听到那话后脸色扭曲了一瞬。
好……好可怕。
*
俞鱼回到二楼后被陆子檀狠狠念叨了一通,看着对方像个老妈子一样的行为,俞鱼羞愧。
“你以后乖乖的别乱跑,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今天那男人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
只有我会一直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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