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意识到大巫应该就要从那团雾气里出来,并且还要伴随着什么大好处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但也也知道自己只能眼馋而已。
自从换了新的假肢之后,走得越发安稳的猎星,这个时候竟然有些双腿发抖。
“咔。”
猎星的脚停顿了一下,刚刚那声音轻微无比,像是那只体型较大的虫踩碎了一片叶子,可是猎星却又不自觉的感到心脏跳动得激烈了起来。
“咔咔咔!”那声音确实是从蛊雾中传来的!
再也不犹豫,猎星迈开双腿,加速奔跑了起来。不算长的路程,猎星却跑得心脏疾跳,气喘不已。
那不似正常的雾气,终于开始消散了,当猎星跑到雾气的边沿时,已经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里边的情景了。五对臣蛊各据一方,它们的头颅都高高的抬起,对着中间的……蛋?雾气进一步消散,猎星才看清楚那是一枚长椭圆形的紫色巨茧,茧里的是谁就不用说了。
猎星就朝前走,“嘶!”两条巨蛇和两条巨型蜈蚣的猛地扭过了头来,巨大的三角头颅与狰狞的虫首对准了猎星,但是猎星依旧继续朝前迈步,四头庞然大物随着他的前进慢慢缩回了头颅,终于把猎星放进了最内圈。
咔咔声越发的明显,慢慢的巨茧上出现了一道明显的缝隙。猎星的手下意识就抬起来了,可是他自己强忍着又放下去了。就像不能帮助雏鸟出壳一样,猎星可不愿自己的帮助给白锐造成什么危险的后果。
那裂痕一寸一寸的向下延长,忽然,砰的一声巨茧碎裂,一条湿淋淋的手臂伸了出来,那手臂修长矫健,覆盖在其上的肌肉饱满充满了力量,却丝毫不会臃肿,是一种自然野性的魅力。另外一只手也从那个洞口处伸了出来,努力的朝外掰着,又是一声陶瓷碎裂的响声,阳光下半个人从茧子里挣扎了出来,因为用力他的上半个身躯弯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淡淡的紫色水滴从顺着他白色的肌肉滑落下来……
那个人是张着眼睛的,他的身体原本还弯着,但在看到猎星的瞬间立刻露出狂喜的表情,硬生生的把朝上挣的姿势变成朝下冲。猎星眼中的喜悦只会多而不会少,他同样伸出了手臂,把那个冲向他的人紧紧搂在了怀里——不是白锐还能是谁?!
“等等!”两个人刚刚脚踏实地的拥抱了一秒钟,白锐忽然推开猎星,把他拉到了那个碎开的巨茧边上,“快喝!快喝!”
巨茧的上半截已经整个碎开了,紫色的液体洒了一地,现在只剩下大概三分之一的部分,不过里边盛满了紫色的液体。
猎星虽然还有点懵,但下意识的信任不是盖的,立刻就直接凑到那些液体边上去喝。那液体喝进嘴的时候是没有温度的,可是吞咽后,顺着喉咙一路就热了起来。
那边白锐把猎星挂在腰间的一个哈密瓜大小的罐子已经拽了下来,这罐子是用白泥果做的。随着人们和白泥果的接触越来越多,人们的食物也越来越多,就有人开始用白泥果制作各种不同的东西,比如就在白泥果的顶端钻一个洞,把里边的面浆弄干净,再把果子晾干,这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容器了,就是个头小点,大的不过人头大小,小的只有拳头大。在白锐“闭关”的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基本上部落里的人家里都有几个。
猎星这个是存水的,白锐手快的把里边的水倒光,接着把它按进了紫色的液体里。手上按着,白锐有点焦急的抬头看着天空,现在天上已经打起来了,他家的飞行部队暂时还能够控场,噼里啪啦朝下掉的都是外来者,但是也坚持不了多久。
罐子差不多灌满了,白锐拎着罐子拉着猎星赶紧后撤。后边刚才并没上前的臣蛊们,第一时间冲了上去,等它们离开,紫色液体液体已经没了三分之一,后边的子蛊们陆续上前,天上的小飞龙、蜂子和五彩蝴蝶也降落了下来,在紫色液体里沾上一点,还有直接去啃巨茧碎片的。最外围的昆虫和野兽不等进来就被撕成了碎片,天上的敢朝下落的也逃不脱当成加餐的结果。随着香味渐渐淡去,巨茧和紫色液体都被吃干抹尽,再不甘愿的虫和兽,也只能渐渐散去。
白锐刚把猎星拉出来一会就发现他情况不对,整个人反应迟钝,而且身体紧绷,像是强忍着什么一样。
“怎么了?”
猎星没说话,只是用很慢的速度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紫色液体前两口喝下去是暖暖的很舒服,可是喝到底六七口的时候,就不是暖,是烧了,现在猎星这个人都跟在油锅里炸一样。
白锐顿时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捏开猎星的嘴巴,凑过去吻上了他。猎星只觉得炸他的热油瞬间从四肢百骸汇聚到了喉咙,然后从嘴巴里被白锐渡过去了。
“好点了吗?”
猎星点点头,其实还是烧得厉害,只是从油炸变成了火烤而已。
“你去回家休息,这东西只要扛过去,就会对身体的好处很大,但是它存放的时间很短,我去给其他人喝去。”白锐又吻了猎星一下,这次是单纯的吻了,他们的神色对彼此都是依依不舍的,可是动过却很干脆,一个转头跑向其他人等待着的方向,另外一个因为身体不适步履有些艰难的朝家里走。
但是这个紫色的液体虽然是白锐的洗澡水_(:3ゝ∠)_,可是对所有的动植物,都有大幅度提高身体素质的能力。这也是唯一的这么一次,白锐不认为还有一下次机会,不能浪费掉。
“嘀!”榛子落到了猎星身边,它现在更高大了,落地的时候还会让附近的人感觉到明显的震动。
榛子站在猎星身边,站得稳稳的,可明明它也喝过那紫色的液体了,猎星在心里感慨了一些,不时扶着榛子歇一会,一点一点挪回到了家里。
他躺在地上,想的是白锐被祖灵惩罚时的痛苦,是不是跟自己一样?可是白锐却还要忍耐着,指挥他的蛊虫,或者吹着笛子,相比之下,自己这样是不是太弱小了?
被一双胳膊搂住的时候,猎星吓了一跳,一睁眼才发现原来白锐已经回来了。
“这么快?”
“给黑爸了。”白锐搂着猎星躺在了他身边,“我想你……”
猎星侧过身来,一手也搂住了白锐,另外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我也想你。”
本来两人之间的气氛非常的静谧和美,可是突然间白锐坐起来,表情古怪的抬手摸着他自己的头,他还有点湿的头发,随便一模就掉下来了一大片,当然本来也没多少。所以,白锐只摸了两下,就抓了两大把头发下来,后来他不摸了,但湿漉漉的头发就自己朝下滑了。
qwq我的头毛啊?!花了八、九年时间长起来的毛啊?!
_(:3ゝ∠)_泡了一次历时八个多月快九个月的澡,白锐再次变成了白·真秃。
白锐摸着自己的大光头,真想哭了。
猎星当然知道白锐对自己的头发有多重视,看他样这可怜兮兮的样子,顿时心疼的坐了起来,抱着他,亲他的头皮——哎呀真的好光滑,蛋壳一样,这真的还能长出头发来吗?猎星赶紧把心里的想法埋进去,很违心的安慰着白锐:“你也说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的头发一定还会长出来的,而且会更好更密。”
白锐埋进猎星弹性极佳的胸口里,吃豆腐外加求安慰了半天,才把脑袋拔出来:“没事,至少有果爸陪着我。”
“……”
没错,复活怎么着也两年的果爸,现在依旧是头皮锃亮的存在。
所以说人的劣根性啊,只有自己个倒霉的时候往往是各种痛苦的,但如果有人陪着那就愉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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