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天学院的教学方式是每天上午五大学院的学生都会聚集在一起集体上一节修炼课程,下午则是回到各自的院系去学习专业知识。
作为一个只能奶不能打的小奶妈,耿星河首先pass掉了剑修和术修两个选项,开始在丹修符修和器修中间犹豫。
之前就说过了,这三种都是很吃天赋的职业,往往只有有着对应天赋的人才能够侥幸转职成为其中的一员。
可耿星河不是啊,有着游戏系统的他不管选择哪一个方向都能够顺利入学,甚至同时加入三个院系都轻轻松松。
只不过耿星河玩游戏的初衷是为了放松,而不是来这里当卷王来着,所以当然要选择一门轻轻松松就能过关的课程。
万一期末考试的时候挂了科,那可就真是丢脸丢到了异世界啊。
新生手册上写的清清楚楚,专业课挂科没有通过考核的学生可是不给升学,只能老老实实地重修。
所以在炼丹的同时还需要学习大量的医学知识的丹修就率先被他pass了。
耿星河之前玩游戏加的好友里面就有医学生,每年期末期中之前都能看见他们在群里各种哀嚎背不完了,当初为什么要学医之类的话。
耿星河可不想来了修仙界之后反而成为了他们中间的一员。
虽然药王谷弟子本身就是学医的,他这具壳子自带的记忆里就有无数的药草医学知识,完全可以碾压一众炼丹师。
符修和器修相对来说会比丹修要简单一些,没有那么多的东西要学,期末考试也只需要上交一件自己的作品就能够通过考试。
耿星河在两者之间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当一名符修。
毕竟医生也是需要写写丹方什么的,都说医生写的字像鬼画符一般,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专业对口。
至于为什么不选择器修。
咳,这个单纯是因为挥舞锤子什么的,不太符合他塑造的漂亮柔弱小奶妈的形象。
虽然在外人看来他也就只剩下漂亮了,其他的早就碎成了渣渣。
最重要的是!
在新生手册的最后,还附带了五大院系各自的校服。
丹修的绿色校服上的纹路和药王谷本身的校服有点撞元素,第一个pass。
器修校服黄色和红色的配色略微有点像西红柿炒鸡蛋,再加上本身为了方便抡锤子所以在版型设计上略微有点报看,所以在耿星河看见校服的第一瞬间便坚定了不去炼器那边的念头。
还是符修好,一身金灿灿的宽袍大袖的校服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人不差钱。
耿星河在翻到了剑修那边的黑色劲装校服时略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
话说到底是为什么,剑修穿黑衣劲装这种刻板印象已经传染到修真界了吗,要不是自己看不过去给迟长夜换装,这人估计能够一直在黑灰两色中挑选衣服。
虽然这样也很好看,但是看久了也会腻的嘛!
一本正经的剑修穿的花里胡哨的才更有反差萌不是吗?
耿星河脑补了一番迟长夜穿着一身漏胸漏大腿的异域风情的舞群挥剑的模样。
嗯……不能再想了,容易发生一些少儿不宜晋江不允许的情节。
————
迎风院距离他们的寝室有一段距离,为了不迟到,耿星河晚上特意早睡了一点,以防第二天早上起不来。
虽然但是第二天还是迟长夜来敲门才把耿星河从床上拖了起来。
打着哈欠不情愿地换上学院新发下来给他们暂时穿着的一套普普通通的白色校服,耿星河在看见镜子里那一头睡成鸡窝的长发时傻了眼。
不是,发型不应该是永久,不管怎么折腾都不会乱的吗?为什么他只是睡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耿星河疯狂去戳客服,然而只得到了一句[游戏内物品需要遵循现实规则]。
再问下去,对面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客服就又开始熟练的装死不回答了。
这要怎么办,他也不会梳头发啊。
耿星河自己对着镜子奋斗了许久,除了让自己的头发从鸡窝头变成了爆炸头之外没有任何进展。
看着镜子里显得格外滑稽的人,耿星河傻了眼。
难道他今天就顶着这个发型出门了吗?
耿星河面露绝望之色,猛然响起迟长夜之前给短发状态的他扎过小辫子,那么长头发应该也能应付的吧。
耿星河不抱太多希望地顶着鸡窝头找到已经收拾完毕坐在椅子上的迟长夜,郑重地把梳子和从床上找到的发饰摆放在了他面前。
迟长夜不解地看向耿星河,就看见他双手合十,对着自己拜了一拜。
“我的头发就交给你了。”
这句话说的郑重其事,就仿佛他摆脱给迟长夜的不是简单的梳个头发而是什么关乎他性命的大事一般。
迟长夜:……
虽然无语,但是迟长夜还是让出了自己的椅子,等到耿星河坐好后来到他的身后。
先前在耿星河手中不听话的头发在迟长夜手中格外乖顺,三两下就被梳子梳开,只在发尾处略有些卷曲。
耿星河先前的发型让迟长夜记忆深刻,只是和他今天穿的这套白色的衣服不太搭配。
迟长夜思考了几秒,心中有了成算。
他没有用桌子上那些叮叮咚咚的发饰,而是从耿星河之前给自己买的的一堆发带里抽出了一根绣有青竹暗纹的白色发带,先从耿星河的头发两侧各挑起一束编成辫子,然后和后方散落的发丝一起束了一个高马尾。
察觉到迟长夜的动作结束之后,耿星河飞快地蹿进了房间,满意地在镜子前面来回转头,查看那个虽然简单但是颇有侠气的高马尾。
“我决定了!”耿星河忽然转头看向迟长夜,“我要封你为我的御前第一梳头大师。”
“再不走要迟到了。”迟长夜无奈地看向耿星河,选择性地无视了他的胡言乱语。
“走走走!冲!”
收集到新发型,耿星河残余的困意一扫而光,兴致冲冲地就往迎风院的方向而去。
————
耿星河他们出发的时间已经有些迟了,所以在他们前往迎风院的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遇上。
迟长夜嘴上不说,脚下却暗暗地加快了一些速度。
耿星河自知是因为让他帮忙梳头发这件事耽误了时间,一路上都没有再说些骚话耽误时间,只是安安静静地按照小地图上的方位在道路的分叉口指路。
所以当一个人影直直地从上方砸到他们面前的时候,耿星河没有收住自己向前的速度,还是迟长夜拉了他一把才没有踩到那坨不明物体上。
耿星河看着那为穿着白色校服,一看就是术修的修士,惊疑不定地用树枝戳了戳他:“喂,还活着吗?碰瓷不是你这么碰的啊,我们根本都没有碰到你。”
被耿星河戳了三两下之后,那位很不幸面部朝下摔了下来的修士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他猛地咳嗽了两声,然后惨兮兮地抬起了一张被擦出几道血痕的小脸:“对……对不起,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你血条都摔没了二分之一啊。
耿星河腹诽,然后就看见这人熟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嘴里塞了几枚丹药。
“那个,能问一下穿云院怎么走吗?我迷路了,本来想飞高一点找一下路,结果飞行法器出了点故障,不小心直接从天上摔了下来,对不起,吓到你们了吧。”
穿云院?那不是术修的主院嘛,穿云院和迎风院恰好是乾天学院中离得最远的两处地方。
你这个迷路迷的有点夸张了啊!
耿星河挑眉看向他。
似乎是被看的有些紧张,白坨坨手捏着衣服的一角,迟疑地抬眼看了耿星河又看了看站在一边冷着脸的迟长夜,缩了缩脖子,小心地又说了一句:“对……对不起。”
见再不开口,眼前这个小白兔都快要哭出来了,耿星河微微弯腰,抬手在小白兔脸上的擦伤处抚过。
双鱼针出现在手中,绿光随着他的动作没入小白兔的身体,在外人看来就是耿星河手抚过之后,那些伤口便奇迹般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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