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上一任凌云宗宗主带着自己的道侣跑路了这种不靠谱的传言便传开了,时明月这位靠谱能干,还在之前的大战中担任指挥的副宗主的上任便变得顺理成章。
得知这个传言的时候,时明月险些没有绷住他那清风明月的模样。
就算是为了给他铺路,也不至于这么败坏自己的名声吧。
被工作压倒的亓风:屁!什么败坏名声!那明明是实话!明明说好的暂代妖皇之位,快点回来干活啊!
总之,在经过了这些事情之后,时明月的凌云宗宗主之位总算是坐稳了,虽然修为算不上太过高深,却赢得了凌云宗上下每一位弟子的敬重。
名声、权势……
明明是最不应该被修士在意的东西,却偏偏是时明月一直以来的追求。
身为一名修士,时明月估计永远都无法做到像耿星河他们那般随心所欲。
都说人总是会被幼时的经历所困住,时明月从出生开始,就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有些权势的男人,院中总是会圈养着好几位女人,让她们为自己诞下优秀的后代。
都说母凭子贵,那些女人们为了得到男人的赏赐、宠爱,自然会拼了命地去生育后代、去重视展露出天赋,可以提升自己地位的孩子。
而时明月刚一出生,还没体会到多少因为有修炼天赋得到的偏爱,便在男人过来看了一眼,一句轻飘飘的“此子经脉有缺,成不了大器”之中被抛在一边。
母亲很快地又怀上了新的孩子,将本来就不多的母爱从时明月这里尽数收回,年仅一岁多的时明月被丢在一边,被仆人照顾着长大。
新的孩子的天赋很好,母亲的院子里总会传来父亲的声音以及阵阵欢声笑语。
每次父亲过来都从不被允许进入主院的小时明月不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父亲的时明月对于这个陌生的男人依旧抱着幻想。
直到他爬上最靠近院子的那棵大树,从枝叶遮掩之间看见了父亲对那位据说已经引气入体的弟弟夸赞不停,然后随手朝着他这边弹出一道灵力,将他从树上击落。
年仅四岁的时明月永远都忘不了那个男人投过来的,像是看一个垃圾的眼神。
时家对于修炼的功法并不吝啬,就算是最普通的仆人,也能够接触到修炼的功法。
当然,也有部分原因是那些功法太过烂大街,就算给一个资质平平的普通人一百年的时间,都不一定能够顺利地引气入体。
也就是因为这个,时明月才能够顺利地接触到了修炼一行。
天生经脉有缺,学的又是最普通最烂大街的功法,时明月从四岁开始努力了整整十年,才顺利地引气入体,而自己的那位天赋卓越的弟弟早已顺利筑基。
十三岁筑基,何等优秀的天赋。
本来满心欢喜地想要去见母亲,向她展示自己的成果的时明月,在那场宴请了无数来宾的宴会上还没来得及和她说上一句话,便被她充满嫌弃地推开,转身迎向了那位明明只和他相差了一岁,却有着不同命运的弟弟。
那时候起,时明月便明白,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是比不过弟弟的。
虽然不被父母所喜,但是好在在时家,凡是引起入体的弟子皆可进入学堂修炼,时明月就这般磕磕碰碰地修炼着长大,收敛起了幼时的锋锐,开始伪装出一副温柔和善的模样,渐渐地,也吸引了时家大部分弟子的喜爱。
直到十八岁那年,时明月好不容易成功筑基,却在突破的第二天吐血昏迷,在醒来之后,才从医师那里得知自己先天不足。
时明月躺在床上,周围围了一圈因为担心而过来探视的弟子,在听见这个消息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楞住了,很明显地,有部分是因为时明月是家主的孩子,修炼天赋也还不错的弟子脸色瞬间变化的比时明月这个本尊都厉害。
时明月本人倒是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消息,在养好了伤再次回到学堂之后,看着学堂里的与他关系不错的那些族人们在他进门之后纷纷避开了他的视线,时明月脸上的表情不变,扫开不知道是谁胡乱堆在他书桌伤的垃圾后,无比自然地做了下来。
身后有阵阵细小的声音传来,时明月垂下眸子,将心中那些快要涌上来的阴暗想法全部摁下去。
被无视、被孤立、被欺凌……
即便时明月能够察觉到时家上下那些人对他的排挤,他却依旧如同一根顽强的野草一般扎根在了时家。
直到他被父亲送给了一名邪修换取了资源。
邪修修为不高,给的东西其实也并不算多,买他回去也不是为了什么饮人血肉提升修为,只是因为单纯的好色,而他的容貌恰好被他所喜罢了。
时明月与那邪修周转了许久,才终于在保全自身的情况下寻到了一个机会逃出,并且向恰好路过此处的乾天学院玄阳院院长求助。
或许是之前十八年的幸运都用在了此处,玄阳院长不仅救下了他,杀了那位邪修,还带他回了乾天学院,
经脉不畅,不能正常地使用法决,那便学制符,将他经脉能够承受的最大限度的灵力化为一笔笔符文,制成一张张符篆。
只是作为传承断绝的最为严重的符师,连整个乾天学院中都没有完好的教材。
时明月只能终日泡在古籍室中,一点点去拼凑总结出一套适合自己的道路。
在乾天学院的几年中,唯一和他算的上是朋友的,也只有那个被整个百炼院称为怪人的孔姿彤了。
虽然和众人一样同样无法欣赏她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布片,但是伪装出来的温柔却让他们二人之间的友谊莫名其妙地发展了起来。
可惜即便他这么努力了,天生的不足还是让他的修为卡在了金丹期难进寸步。
时明月想过很多办法,可在体内的灵力达到临界点的时候,再想往里容纳灵力,就会造成经脉破损,暴乱的灵力不受控制地在身体内部游走。
在次失去意识变成血葫芦被孔姿彤从修炼室内捞出后,时明月只能无奈地选择放弃,然后将注意力转移到其它东西上去。
比如说画符、又比如说吞并时家的产业。
直到他在给院长送东西的时候遇到了那位在考场外面瞎溜达的学弟。
学弟臭美、自恋、喜欢美人、爱折腾又天赋异禀,还无比的自来熟,仅仅只是见过几次面,便和他混熟了起来,甚至连那种以往从来都没有人尝试过的,“印刷”符篆的法子都交到了他的手中,颇为放心地当上了甩手掌柜。
几次来往之后,就算是时明月这种外表看起来温和,实际上在内心与所有人都有着一层隔膜的人都难免地对耿星河更加照顾纵容了几分。
他们一起做生意,一起参加学院大比,一起通过选拔进入秘境试炼。
在耿星河玩笑着开口询问自己要不要拜师学习他的那些符篆的时候,时明月才想起来自己之前随口说出的玩笑话。
看着耿星河暗含期待的眼神,时明月当然不会浪费他的好意。
只是本以为自己在陪着有些好感学弟胡闹,却没有想到一直阻碍着他的障碍就那么轻轻松松地被破除。
修为突破,先天不足的经脉在元婴雷劫下被修复。
本以为一眼望到头的日子忽然有了新的期盼。
时明月内心复杂,却在那之后对着耿星河喊的每一声“师父”都真情实感。
即便耿星河挥手表示不用这么麻烦,却依旧坚持了下去。
封闭的内心终于被打开,时明月在对待另外几人的时候也试探地露出了几分真实的性格,然后被被坑了几次的人联合起来暴打了一顿。
本以为他们能够顺顺利利的从学院毕业,进入门派,谁料一次闭关结束,耿星河和时明月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还被天山剑派全大陆通缉。
他和孔姿彤云袂虽然没有上通缉令,但是那段时间里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天山剑派的人盯着。
时明月相信耿星河他们没有死,所以作为徒弟,他能够做到的,就是给他回来铺路。
他们三人趁着盯着他们的天山剑派的人松懈的时候离开了学院,蛰伏下来暗中发展起了自己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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