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明明要长夜一起参加比赛的是我们,结果被那个老师弄的好像是他和长夜一起比赛似的,就连晚上的对练他都不愿意放人。”
耿星河嘀嘀咕咕地抱怨着。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除了一开始分开了几天之外,迟长夜一直陪在他身边,这几天忽然看不见他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孔姿彤见不得他这幅怨妇似的模样,把手中的锤子往旁边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向耿星河:“既然你这么想他,不如我们直接去把他抢回来。”
“好主意!”耿星河从旁边的凳子上一跃而起,就像是在等在孔姿彤说出这句话一般。
“把明月师兄一起叫上,顺便去接云袂下课,然后我们一起去把被反派囚禁的公主给救回来。”
话是这么说,耿星河他们倒也不是真的一路打过去然后把人抢出来。
耿星河自认不是那么不懂礼貌的人,所以在带着人找到迟长夜训练的那个山谷之后,他们先是礼貌地炸了个石块敲敲门。
等到那名白发白胡子,一看就很像是那种隐士高人的剑修老师出来之后,再非常友善地询问了是否能够把迟长夜放回来和他们一起进行赛前的特训。
白胡子老师眉毛一挑:“就是你们把他拐走去加进一个不靠谱的队伍的?”
白胡子老头的视线扫过他们:“两个符修一个术修一个器修?你们这是去参加比赛的还是去搞笑的?”
众人闻言,忽然集体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孔姿彤身上。
这句话,总觉得有点似曾相识呢。
孔姿彤才不管这人说的话和她前几天说的话一模一样,只是上前一步:“放不放人?”
白胡子老师看向孔姿彤,表情瞬间变得吹胡子瞪眼起来:“你就是那个小子每天早上都要回去叫起床还要给你梳头发的小女朋友?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额……
这可就是误伤了。
耿星河默默举起手:“有没有一种可能,长夜每天回去是喊我的。”
白胡子老师的表情一僵,认真地盯着耿星河看了几秒,随后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痛心疾首地捋起了自己的胡子。
“这还不如那个女娃呢。”
耿星河瞬间就不高兴了,咋了,交朋友还带性别歧视的不成。
“哎呀,早说了让迟小子安心和我练剑,要是想要参加比赛的话我给他找几个学生一起组一个五剑修的队伍一起参赛多好,偏偏他不听建议,非要和你们几个混在一起。”
耿星河皱眉。
这话他就不爱听了,他们的队伍也不比人差好吧。
而且乾天学院在选老师的时候是不是要求放的有点松,只要修为高一点,也不考验考验人品就让人当老师。
耿星河算了一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里遇到的老师。
先前那个负责考核的女人不谈,玄阳院的代课老师一般都是由高年级的师兄们兼职,要不然耿星河也不会这么快和时明月熟悉起来。
丹心院和百炼院的老师没接触过不作评价,穿云院的老师明知其他术修会对云袂进行霸凌却丝毫没有要管的迹象。
千刃院就更不用说了,光看刘霍之前在比试结束之后直接下黑手却没有听说受到什么处罚就可以看出这个学院的风气。
更不用说眼前这个老头打着一幅为迟长夜好的模样想要插手迟长夜的生活。
耿星河不爽地看向这个老头,只觉得自己的拳头瞬间硬了起来。
怪不得修真文里那么多对师父师尊痛下杀手的徒弟。
这种老师谁能忍啊,最起码也要背几本大部头做几十套试卷先笔试再面试然后才能上岗啊!
“星河,你们怎么来了?”
正当耿星河蠢蠢欲动想要给眼前这个老头脑袋上来上一下的时候,浑身是汗背着剑的迟长夜从山谷中走了出来。
在看见了耿星河一行人之后,他无比自觉地走到了耿星河身边站好,然后看向白胡子老头公事公办的道:“老师,你布置我任务我已经完成了,告辞。”
“不可能!那些剑招就算是最优秀的剑修也需要一个多月才能参悟透彻,这才过了十天,你怎么可能就完全参透了!”
“老师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来检查,”迟长夜抽出了无痕剑,对着白胡子老头比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耿星河要被眼前这幕笑疯了,特别是说出这些话语的迟长夜完全是一幅古井无波的模样,看起来没有带有个人感情在里面。
偏偏这样的神色对于这个完全把迟长夜当做自己的所有物的白胡子老头而言,却是最大的暴击。
我把你当徒弟,你却拿我当学习剑招的工具人。
耿星河对着脸色难看到像是吃了屎一般的白胡子老头比了个鬼脸:“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长夜学的这么快,不就正好说明了我们家长夜天赋异禀嘛。”
耿星河故意伸手抱住迟长夜的胳膊,在看见白胡子老头气的直翻白眼的神色后得意地道:“剑招学完了我们就走吧,还剩几天就是学院大比的选拔赛了,我们队伍之间再好好磨合磨合,到时候到时候争取到时候拿个第一回来,不管是什么五剑修和还是五术修的队伍,全部都要被我们压在下面。”
“嗯,”迟长夜点头,然后对着白胡子老头行了一礼,“老师,我先走了。”
说完,迟长夜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耿星河回头看向白胡子老头的表情,终于在彻底走出这片山谷的时候发出一阵爆笑:“你们看见最后那个老头的表情了没有,简直就像一张风干了无数天后又被扔进垃圾桶腐烂发霉的老橘子皮一般。”
不过在笑过之后,耿星河又看向一边的时明月和孔姿彤:“话说,为什么乾天学院里的老师没几个合格的啊,这样下去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反正学院存在也只是为了给那些大门派输送那些天赋上佳修为强盛的弟子,只要在门派来招人的时候能给他们提供足够的毕业修士,剩余的那些学生怎么样才不会有人来管呢。”
孔姿彤语气嘲讽:“学院里的老师们大部分都是门派里犯了错被送过来受罚的,这种情况下你还指望他们有多高的品格吗?”
耿星河不懂,并且大为震撼。
乾天学院是无数低级修士做梦都想要进去学习的学院,然而实际上里面的老师却都是被送过来受罚的犯人。
而且听孔姿彤的语气,似乎另外几个学院的情况也是这样。
耿星河心情复杂。
你们这些门派想要吸纳好苗子进门派,首先要先给他们提供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和优秀的引导老师吧。
弄一群罪人来当老师什么的,当初想出这个办法的人脑子里装的真的不是茅坑吗?
这属于是丧尸打开了他的脑子都会往里面吐口唾沫才走的程度啊。
耿星河面色凝重地看向迟长夜:“你觉得我之前给你的剑法和那个白胡子老头教给你的东西哪个更好?”
“我要听实话。”
迟长夜在脑海里对比了一下两者的差距,然后认真地回复道:“你的。”
“我明白了。”耿星河点头,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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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星河他们磨合的方式更简单,就是简单粗暴地互相对练。
在一对一,一对二,一对三,一对四,二对二,二对三这种对练中,耿星河他们对于队友的实力都有了更加真切的认知。
耿星河作为他们之中最难打的那个,便经常被分配成一对四中那个可怜的一被一群人暴打。
就算是身兼多职的一手奶妈,也禁不住同时被这么多人针对着打,所以在发现靠正经的符篆和技能打不过他们之后,耿星河便伸手掏出了那些制符失败的产物。
既然你们不讲武德,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耿星河狞笑着给他们身上一人拍了一张爆发符,看着场上瞬间出现的四堆毛团哈哈大笑起来。
可惜还没等他得意几秒,一张暴发符不知为何从他的手中掉落,又在耿星河手忙脚乱地去接它的时候一不小心被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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