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这个拉弓怎么拉啊,我没太懂。”
被任沧澜这么一问,任意有些迟疑了,其实他也不太懂,昨天一开始还不会呢,最后都是任澈给教会的。
“七皇弟,不如我来教你?昨天也是我教的六皇弟。”
任澈见缝插针,走过来的时候姿势吊儿郎当的,嘴里还叼着一根不知道哪里采下的狗尾巴草。
任沧澜情绪不是很好,他早就会了,根本不需要谁教,这个任澈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过来。
任澈丝毫没看见任沧澜有些怨念的眼神,他只是单纯想在皇弟们面前展示自己罢了。
“来,七皇弟,基本的姿势都会了不?我跟你说,你要先...”
没等任澈把话说完,任沧澜就拉弓射出了一箭,姿势标准,直中九环。
他就盯着任澈,眼里透露着对任澈的不欢迎。
“我去...”
任澈可是实打实地见证了刚才那一幕,他心下第一感觉就是自己这个七皇弟太有心机,还装不会射箭,等着任意去教他。
然而任意在一边自个儿练箭,并没有看到这边的情况。
任沧澜丝毫不掩饰他对任意的占有欲,任澈硬是从他眼中看出了敌视。
任澈撇了撇嘴,嘁,小朋友就是矫情,看到什么好东西都要据为己有。
...
书法教习初阶段是临摹名作,其中属任长寻的书法最为劲道,皇上曾欣然夸他一句“遒美研妙,字字端庄,笔笔清楷。”
任长寻性子沉稳,被夸了也受得住,从来不失偏颇。
这次的书法教习,他依旧是被夸的那一个,但他的目光却下意识地追寻着任意。
任意也看见了他,对着他盈盈笑着,像是也为他的优秀而高兴。
任长寻拿着毛笔的手都整个顿住了,点点墨迹扩散纸上,模糊了原本的题字。
他很高兴,仅仅因为六皇弟一个单纯的笑容就可以高兴得不着边。
...
不过任意最近又和任逾白走的近了一些,起因是他很欣赏任逾白的生活态度。
任逾白虽有天资,但他不争不抢,专注于吟诗作画,和这样潇洒的人待在一起,任意觉得十分轻松,真不知道这样有趣的人最后怎么也会掺和夺嫡。
那日任逾白在折扇上画了一丛兰花,背后题字“春兰如美人,不采羞自献”,足以可见他的风流才情。
“三皇兄,你以后想过怎样的生活?”
任意和任逾白凭栏相倚,在御花园互诉心扉。
“我嘛...”
任逾白把折扇一开,笑容有些耐人寻味。
“多出宫遛遛,喝喝酒,赏赏月,吟诗作画,或者...看看美人,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任意也笑了,他知道剧本中这任逾白不仅没得到自由的生活,还因夺嫡失败被皇上关了几十年禁闭。
“皇兄,英雄所见略同,我也就想早点有自己的封地出宫,在宫里始终有些压抑。”
不过,等他得到封地,那估计还要很久。
这个剧本真长啊...
这段时间可以说是过得又快又慢,在上书房的每一秒,任意都觉得度日如年,但是每日这么规律地作息着,细算下来又惊觉已经过去了很久。
第74章 这皇子我不当(8)
(注:主角皆已成年,文中情节未成年人请勿模仿。主角去的戏楼是正经戏楼,那里只能听曲。且主角与其他兄弟并没有血缘关系。)
月明星稀时,宫外灯火辉煌,街道车水马龙中,人群熙熙攘攘处,充斥着谈笑声与吆喝声。
四角玲珑灯整齐镶嵌在红墙绿瓦上,照亮了商铺外飞扬的旗帜,道路边的河水缓缓流动着,碧波悠悠荡漾。
任意举酒凭栏俯瞰,入目的尽是一片繁华之景。
背后隐约传来戏楼女子吟唱的声音,但任意并不感兴趣。
他今日是陪着任逾白出来的,任逾白总是喜欢来戏楼听曲看戏,他起初还能跟着听听,听久了就觉得有些困顿。
任逾白则是坐在桌前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台上女子唱曲,那台上女子着一身赤色轻纱,体态袅娜,抱着琵琶弹唱着,声调婉转。轻拢慢捻中绯红的豆蔻指甲似是能把台下的人心都勾了去。
女子一曲结束以后,上前微微福身,如同一朵娇芙蓉,青眸顾盼,樱唇含笑。退场前,女子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朝任逾白和任意的方向看去,脸上带着点微红。
“皇兄,她盯着你看呢...莫不是喜欢你吧?”
任逾白挑眉,他自然是看见了台上女子的神情。
“哦?为什么这么说?”
“京城谁不道一声三皇子玉树临风,文采斐然?凭皇兄你的气质,这还不够么?”
过去这么多年,任意也长开了,从前矮小可爱的身段越发出落得高挑挺拔。
他今日只着了一身简单的白衣,白衣上刺绣的花纹在灯光下隐隐泛着点光泽,一看就不是寻常料子。
任意肌肤赛雪,青丝微拢,色如春晓之花,眉目潋滟,流转风情间,唇瓣都泛滥着迷人的光泽,端的是一个“君子世无双”。
这样一个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之人,不论走在哪里,都注定是会接受众人的目光洗礼的。
任逾白盯着任意捏着酒杯的粉嫩指尖出神,要说好看,他觉得还是任意更好看一些。
“不早了,皇兄,我们该回去了。”
“行吧,皇弟,都依你!”
任逾白把折扇一开,揽着任意就下楼了。
没曾想方才在楼上弹唱的女子正在楼下等着他们,她走过来的时候如弱柳扶风一般,头微低着,甚至不敢直视任逾白和任意。
“琉璃姑娘,你这是?”
“白公子...你能经常来这儿听我唱曲,我感激不尽,这是专程下来和你道谢...”
任意见琉璃脸色微红,用手肘戳了戳任逾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琉璃姑娘,你弹琵琶很好听,曲美,人更美。”
任逾白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温柔,嘴上仍是挂着笑意,但他什么也没做,就拉着任意走了。
“皇兄,我说什么来着?那姑娘就是喜欢你啊!”
任意察觉到他们转身时琉璃眼中的落寞,小声说道。
“皇弟,这你就不懂了吧...”
“什么啊,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什么又是我不懂了的...”
两人的身形逐渐隐没在来往的人流中,谈话声也只有路过的风能听到了。
...
等任意回到重华宫,已经有些晚了,他迷迷糊糊间看到门前站着一个人影,酒意都消散了些许。
“七皇弟,这么晚了,你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
任意走近了,才看清那人,正是任沧澜。
这么多年过去了,任沧澜依旧是经常黏着他,动不动就要来和他一起过夜。
他只当是任沧澜从小性格孤僻,只跟自己玩儿,所以对自己更亲密一些。
只是不知不觉间,这任沧澜都长得比他高了半个头,真是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
任沧澜靠在门外的朱红色柱子上,双手叉着,微微垂眸,看着任意。
“六皇兄,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和三皇兄出去了吗?”
任意一贴近,任沧澜就能闻到任意身上的月鳞香,带着丝丝缕缕的酒气。
“嗯。”
任意回了自己的寝殿,任沧澜就走在他身旁跟着他。
“皇兄,你们下次出去也可以带我去吗?我一个人在宫里无聊。”
任沧澜不知道,为什么任意和任逾白每次出门都不会带自己。
“皇弟,我们去的地方挺无聊的,不适合你...”毕竟任沧澜一看就对这些听曲看戏什么的不感兴趣。
“我也想去,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感兴趣了?”
任意沉默,这他搪塞不了,他只能开始转移话题起来。
“好了,不早了,该睡下了。”
虽然前几年任意就和任沧澜说过,大家都长大了,就没必要再睡在一起,可是任沧澜那天泪珠子流了一地,任意也就没再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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