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的牙齿,有些尖利,他的舌头,也好奇怪...
任意只能揪着安格斯的衣襟,被动承受着这个吻。没了校服的遮挡,雨点滴落在他脸上,身上,可他感觉全身心的感官只汇集于那一处。
“安格斯...唔...”
任意迷糊地开口,但吐出的话都被安格斯堵在喉腔中。
安格斯抬眸观察着任意的神色,任意双眸紧闭着,睫羽挂着点雨珠,这破碎又惹人怜爱的模样让他不由得想起他庄园的中的一种花——蓝冰谷鸢尾。
任意逐渐地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拍打着安格斯的胸口。
安格斯却抓住任意的手,直往他滚烫又炙热的心口探去。
他的唇终于肯放开了任意,他与任意额头相抵。
在任意耳边充斥着安格斯隐忍的呼吸声,引起任意的肌肤一阵战栗。
任意想把手抽回来,但安格斯不肯,他只让任意继续摸着他的心口,想让任意感受他疯狂又急促的心跳声。
“任意,你感受到了吗?这颗心,现在只为你滚烫,只为你跳动。”
“任意,请让我也成为你的伴侣。”
安格斯如是说。
任意已经被亲懵了,只迷茫地盯着安格斯的红眸。
“我...”
“不”字还未从任意嘴中吐出,安格斯就又吻了上来。
他虔诚地低下属于他恶魔贵族的高贵头颅,深吻着任意的脖间。
任意眼眶中弥漫着水雾,他好像看见,有人朝这边看过来了...
任意身体有些颤抖,等安格斯停下这个吻,他双腿都软了,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
安格斯无言,只将任意打横抱起,用校服盖在任意的头顶。
“走吧,我们回宿舍了。”
任意手里还捏着那半个面包,瑟缩在安格斯怀里,他大半个身体已经淋湿了。
等安格斯抱着任意走出这个角落,更多的人这才看了过来。
“那是安格斯吗?他抱着谁啊...”
“好像是任意嗳!”
“难不成,安格斯也是任意的伴侣?”
“安格斯浑身都淋湿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狼狈。”
“可是他淋湿了,也很帅啊!”
“你说,照这样看来,不会101宿舍的其他几个人都是任意的伴侣吧...”
“你觉得可能吗?”
“很有可能。”
安格斯听到旁人的细碎言语,不由得内心一怔。他揽着任意大腿的动作紧了紧,满心满眼的都只有任意。
他虽然很自私地想拥有任意的全部,但是现在,他只想在任意面前有一个能和任意亲近的身份,仅此而已。
...
任意是被安格斯一路抱回宿舍的,全程他都不敢抬头,只埋在安格斯怀中。等到了宿舍门口,任意才急忙叫安格斯把自己放下来。
经历了刚才的一系列事,安格斯和任意今天是最晚回宿舍的。101宿舍门一被打开,所有人的眼睛都下意识往门口看。
是安格斯和任意,他们一起回来的,身上还都被淋湿了。
任意身上多披了一件校服外套,而安格斯就穿了一件打底衬衫,那外套是谁的不言而喻。
任意的嘴唇嫣红,眼睫湿润,像是被谁蹂躏了一番似的,很难让人不多想。
几人都察觉出任意和安格斯之前的气氛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任意只低着头,不敢说话。安格斯拿了自己的新毛巾出来,帮任意擦头发。
“安格斯,我看你身上湿透了,你先去冲澡吧,免得着凉感冒了,我帮任意擦就行了。”
时怀月站到安格斯身旁,脸上的神色与平常无异,像是真的关心安格斯似的。
“不用。”
安格斯只认真帮任意擦着头发,根本没多分一丝眼光给时怀月。
时怀月将目光对上任意,“任意,安格斯是你的新伴侣。”
这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时怀月虽然知道魅魔都有好几个伴侣,但这种事发生在任意身上,他就不能同意。
“额...那个...”
任意扣了扣衣角,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没答应安格斯来着...
可是他现在无论怎么说,接下来他不是被时怀月揍一顿,就是被安格斯揍一顿...
“时怀月,魅魔有几个伴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种族专业课的成绩还常年位居第一,这种送分题你会不知道答案吗?”
安格斯见任意犹豫,他主动开口对上了时怀月。
时怀月不说话,用冰冷的眸子盯着安格斯。
两人的眼神碰撞像是能在空气中摩擦出火花,下一秒就要升温爆炸。
任意不懂,成为他的伴侣有什么好的?
难道争强好胜的人连这种方面也要争?
又或者是...时怀月和安格斯都喜欢他?
任意这么一想,心口一跳。
不会吧,他总不能这么倒霉,每个任务世界都被主角赖上吧?
任意微微抬头,认真观察着安格斯的神色。
安格斯也盯着他,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任意觉得,他看不出安格斯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自己。
安格斯喉头滚动,任意可能不知道,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安格斯的时候,安格斯的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
任意还保存着侥幸心理,正想松一口气,安格斯就低头亲了他一口。
这一口一触即分,但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任意脸色瞬间涨红了,他捂着自己的嘴,慌张地朝周围看。
果然,宿舍的其余人都直勾勾地盯着他。
任意推了安格斯一把,安格斯也不恼,继续靠近任意给任意擦头发。
这可没把伊诺克嫉妒惨,早知道不要脸就能成为任意的伴侣,他也该这么不要脸啊!
第98章 我的室友不正常(12)
任意半夜睡觉时,总觉得睡得不安稳,就像是有谁在肆意触碰他,他却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他在梦中挣扎了一会儿,那人却力气很大,轻易便按住了他。
任意能感受到那人的吻接连落在身上,可是他却无法反抗,只能默默承受。
嘴唇好疼…
又闷,又难受。
任意在梦中哭了出来。
对方似乎怔愣了一瞬,把拇指按在他唇瓣上,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任意的梦没过多久,迷迷糊糊中就陷入了黑暗。
第二日任意醒来时,他侧着躺在被窝中,手还下意识捂着自己的唇瓣,害怕再次被莫名触碰,像是昨晚被吻熟了。
任意将目光停留在已经起床的安格斯和时怀月身上,试图找出他们哪怕半分的心虚。
可是没有,反而因为任意的凝视,安格斯总以为任意这是在对他发出什么信号。
任意只能埋着头,自顾自地思考人生。
好奇怪,肯定不是他的错觉,昨晚绝对有人偷亲他!
任意也猜不出来是谁,如果昨晚那人不在安格斯和时怀月中,那事情就更加恐怖起来了。
任意觉得一个友爱宿舍剧本变成了悬疑推理剧本。
但相比以往,任意已经能够接受自己拥有了两位伴侣这件事——至少他们只是和自己亲亲,摸摸自己尾巴,从不干别的事。
任意叹口气,按剧本走太累了,凭什么主角们这么任性,下次他也不按剧本走了。
这么一想,任意就觉得思路通畅起来,说不定他不按剧本走,就不会经历这些事情。
...
任意最近总有意疏离着时怀月和安格斯,具体理由是临近期末了,他得好好学习,不想挂科。
当天时怀月就把任意逼在墙角,告诉任意,只要亲他一口,他就给任意辅导功课。
任意赶紧从时怀月臂弯中逃脱出来,一个人跑到了自习室中。
任意看着没几个人的自习室,找了个角落的空位坐下,心中还沾沾自喜着——往常的他从来不来这儿,时怀月和安格斯一定找不到他。
他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学习,剧本中的他本来就学习成绩一般。
于是任意拿了一本种族图册在那儿看得津津有味的,他还不怎么了解其他种族的习性,况且他向来喜欢看一些大部分都带图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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