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逾白用折扇掩盖住脸上意味深长的笑意,不用任意说,他也知道都有哪些人来过这儿。
“说吧,这次又是去哪里听曲?”
“六皇弟,你这样的态度,让皇兄我很是落寞啊~”
任逾白捂着胸口,故作心痛。
任意白了他一眼,优先走在了前面。
“我说三皇兄,你戏别那么多...”
于是任逾白和任意又出宫了,只是这次他们并没有去戏楼听曲,而是选择了随便逛逛。
逛到一家珠宝铺时,任逾白便拉着任意,说想要进去看看。任意是陪着任逾白出来的,自然是顺遂任逾白的心意。
“皇弟,这个玉佩好看吗?”
任意顺着任逾白手指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块由羊脂白玉雕刻的麟兽,麟兽呈云瑞状,团成一圈。
玉石通透,其上的麟兽神情逼真,似是要活过来般。
“好看,玉是好玉,雕功也不错。”
“那,皇兄买了,送给你,我看你腰间就缺这样一块玉佩。”
“皇兄,其实也不用...”
“皇兄送你的,你能天天戴着,皇兄就心满意足。”
任逾白不由分说地就买下了这玉佩,塞给了任意。任意还想客气一番来着,没想到这任逾白都没给他客气的机会。
不过任意确实挺喜欢这玉佩的,下面装点的流苏也十分有质感,他回去以后就戴在身上了。
任沧澜后来来找任意的时候,也看见了任意腰间新添的玉佩。
他对任意寻常的穿搭都聊熟于心,更何况是多了这么一个显眼的东西。
“皇兄,你这玉佩挺好看的,我能看看么?”
“可以啊,这还是三皇兄那天出去送给我的呢...”
任意说着就摘下了玉佩,拿给了任沧澜。
任沧澜听到是任逾白送给任意的,拿着玉佩的手都一顿。
不过他没过多表现出来,只仔细看着这玉佩。
是麟兽的形状,雕刻也很精美,一般珠宝铺买不到这种款式,除非是私人定制的。
他忽然想起,任逾白也有一块玉佩,上面是麒兽。
他摩挲了一下玉佩,眸子中的色彩都变暗了许多。
“皇弟,你也喜欢?改天我俩出去,我给你买一个?”
“不用了,皇兄,我只是看看。”
任沧澜半跪下来,手按着任意的腰,把玉佩别在了任意腰带上。
皇兄真单纯,这种玉佩,怎么可能再买到呢?
第80章 这皇子我不当(14)
(主角们已成年,且主角与其他角色没有血缘关系)
今年的冬天下雪了,格外冷。
空气干燥,对有呼吸道疾病的皇后来说十分不友好。
任若晨虽为太子,但他如今也忙于经商,只有偶尔回东宫时能看望皇后。
夜间任若晨一回宫,就见皇后披着皮袄,坐在炭火盆旁边,呼吸有些急促。
他蹲在皇后身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想缓解她的难受。
“母后,你还好吗?宫里御医怎么说?”
“皇儿,母后这病这么多年了,你也不是不知...”
任若晨听皇后这么一说,没来由得有些难过。虽说小时候大部分时间是奶娘带着他,但皇后从小也对他百般呵护。
“皇儿,你在你父皇面前还是得多表现,要我说除了六皇子,其他几个皇子都不容小觑。”
任若晨一听皇后这话,手上的动作都停下了。
“母后,为何这么说,六皇弟虽说平日表现不出众,可是他几乎各个方面都有涉猎,也挺得父皇喜爱的。”
皇后两眼环顾一周,确定没有旁人,才小声说道:“惠妃和贤王的事,当年我还是了解一二的,这六皇子终究是不会和你们争什么的。”
皇后的话虽没说完,但任若晨也能够明白了。
接下来皇后说了什么他已经有些听不清了,脑海里只徘徊着一个想法——原来六皇弟和他们不同。
他眼里闪烁着点点微光,心里的想法也只有他自己能够知道。
...
临近春节,皇宫里都有点宫灯、祈福临的习俗。
怕其他几个皇子争,任千寒这日早早地就来重华宫找任意,想和任意一起做宫灯。
任意才从床榻上坐起来,就看见了坐在自己床边的任千寒。
也不知这任千寒是来这儿多久了,又或者是盯着自己多久了,他一睁开眼就撞进了任千寒的视野。
他觉得有些尴尬,偷偷转开了视线。
“四皇兄,你这是...”
“皇弟,前几日我们不是约好了一起做宫灯吗,我材料都准备好了。”
任意:我准备让宫女做几个敷衍了事来着?
毕竟前几年他都这么干的。
但任千寒都找上门了,他在旁边干看着也不像回事。
于是,任意在这个环节表现得格外生疏。
制作宫灯一般由细竹片为骨架,用细线绑成八角或六角的形状,以洒金宣纸作为灯身,窄条仿绫纸镶边。画屏图案可自行绘制,一般是带有吉祥如意的意蕴。
但任意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他的宫灯骨架搭得可以说十分有个性,团成了一个丑陋的“椭圆形”。
任意擦了擦自己额头根本不存在的汗水,对着任千寒尴尬地笑笑。
任千寒也不恼,很耐心地带着任意一步一步做。
任意纤手娇嫩,折了一会儿细竹片手就开始疼了起来。但他没吭声,怕被任千寒嫌弃。
他仔细盯着任千寒手里的动作,自己手下也跟着做。只是在绑竹片时,他的手一不留神就被竹片划伤了。
等他感觉到刺痛,他才意识到什么。
“嘶...”
听到任意吃痛的声音,任千寒也停下了手中的事,抓着任意的手看得仔细,那样子比自己受伤了还急切。
任意伤在手心,伤口不长,出现在这娇嫩的手上却显得格外碍眼。
于是,任千寒做出了一个让任意瞳孔地震的行为——他对着任意的伤口就舔了下去。
“皇兄!”
任意声线颤抖,他想抽回手,但任千寒没给他这个机会,拉着他的手不放。
任意只觉得手心酥痒,一阵电流从伤口处传导至全身。
做完这个动作以后,任千寒抬头,看着任意的目光有些晦暗。
他深呼吸一口气,这才带着任意去包扎。
全程任意没敢说话,任千寒给他包扎他就受着,只是他心里总觉得今日的任千寒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抱歉,皇弟,事情都是因我而起,若是我今日不来找你做宫灯,你也不会受伤。”
“没事,皇兄,是我太娇气...”
任千寒伸出一只手,抚上任意的侧脸,语气温柔,“皇弟,在皇兄面前,你怎样都是最好的。”
任意直愣愣地盯着任千寒深情的目光,有些无所适从。
是他的错觉吗?
这句话在兄弟之间说出来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说完这句话,任千寒也收敛了神色,就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任意这才松了口气。
之后的宫灯都是任千寒一个人做的,任意就负责坐在一边加油。
任千寒做了两个六角宫灯,准备任意宫里挂一个,他宫里挂一个。
任意在其中一个宫灯上的五面分别画了长寿花、金桔、桂花、牡丹、石榴,最后一面题字“从今把定春风笑,且作人间长寿仙”。
任千寒的宫灯上则是六面相连,画上了一幅龙凤呈祥图。
“皇弟,我做的宫灯给你,你做的给我,就当做是一个纪念,怎么样?”
任意看任千寒的宫灯制作大气,自己的却少了点韵味,都不大好意思拿出手。
任千寒也看出了任意的犹豫,他宽慰一笑,把任意做好的宫灯拿起来细细欣赏了一番。
“皇弟,你做的宫灯,我很喜欢。”
既然任千寒都这么说了,任意也没再纠结,当场就表示要把任千寒做的宫灯挂在自己寝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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