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当然可以,要用全部的贝币换?”
角马兽人连忙点头:“嗯嗯!”
江言回收他给对方的贝币,道:“你在此处等等,我很快把米带出来给你。”
角马兽人高兴,对上正在守卫的蛇族兽人的脸色,又不敢把欣喜表露得太过明显,便杵在原地等。
江言没让对方等得太久,他用麻袋装了大半袋米,近来做了不少果干,还送了装了两包给对方。
角马兽人拎着米,捧着两包果干,黝黑的脸热得慌。
他晕乎乎的,没想到拿着贝币当真能和言换到这么多米,而且言还多给他两袋果干。
阿力结结巴巴道:“言,谢谢你!”
江言笑眯眯地:“不用客气。”
角马兽人脸又是一热,不敢再和江言对视,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看守的蛇族兽人见惯不惯。
毕竟连他们有时对着言那样的笑脸也会晃神,外族兽人亦会如此。
兽人看见他手里拿的海贝壳,好奇之下多问了一句。
“言,用这个贝壳能跟你换大米?”
江言把刻了字符的海贝给对方看:“这是我做的,以后想跟我换东西,没带物资时,就用这种贝币替代,等下次想换了,再把它交还给我就成。”
兽人不太理解,可又觉得带着贝币的确比走哪儿都带着物资方便。
角马兽人阿力换得大米,回去后仍有点飘飘忽忽的。
族人瞅见他,惊道:“这么多米?换了啥。”
阿力摇摇头:“没换啥,你还记得上次我去摆东西不?言同我换了些晒干的甜饼给旁边那个隼族人。当时他没带物资,之后给我了几块贝币,我用贝币和他换得这袋米,他还送我两包炸好的果干。”
说着,阿力打开炸的香喷喷的果干。
他和族人同时咽了咽口水,凑近了,抓起果干就吃。
“就是你成日挂在腰上的那几块海贝壳?”
阿力点点头:“对对,言在上面刻了奇怪的纹形,只要有他给的贝币,不管放多久,明年,后年,大后年,只要有贝币,带去给他就能换东西。”
兽人诧异:“!”
这样的话,可比用物换物方便太多了,毕竟物资储存的时间有限,会变质发霉,可贝币不会啊!
阿力把贝币换物的消息告诉族人,消息又经族人之口扩散,渐渐地,附近一带的兽人都知道可以用贝币和言换东西,他们很羡慕那些拥有贝币的兽人。
往后数日,江言白天去帮忙砌墙建屋,晚上,则借着烛光,用石器往剩下的海贝上刻字。
撒特德担心他把眼睛看坏了,几次想劝,江言都笑呵呵地摇头。
“没事,眼睛好着呢。”
他没有说假话,来到异世几年,许是适应了环境,又或者因为之前喝过撒特德的血,还很有可能受祭司给他喝的那些药所影响……
江言隐隐觉察自己的体质正在随着时间而改变。
譬如他的五感没有来时迟钝,生病的次数越来越少,连严冬那样极毒的寒风都能渐渐抵抗了。
他的身体里,似乎正在焕发出另一种奇怪的活力。
他今日从早到晚把活儿做完,时至此刻,也不觉有多疲累。
小宝好奇地看着海贝壳,肉手拿起一把尖利的石刀。
江言好笑地把他抱在怀里,道:“小宝现在还刻不了字符,等以后再大些。学起来就简单了。”
小宝不想放弃:“雌父……”
撒特德用喉咙低低“嘶”一声,小宝立刻支棱起身子,从雌父怀里滑了下去。
江言瞥向对方,撒特德面无改色,把刻好符号的海贝翻给他看。
“言,刻得对吗。”
江言笑着开口:“你就不能对小宝心软一点?”
撒特德:“到他休息的时候了。”
小宝回房睡觉,又过半时辰,也到江言休息的时间。
他用温水冲了会儿身子才上来,又往石台洒些凉水降温。
白日的暑气虽然消散,但山洞通风条件没那么好,睡久了就会闷出汗来。
这也是江言坚持建房屋居住的原因,他没有蛇族兽人的体质,实在耐不住热,夜里总得贴着撒特德睡,多寻几分凉意。
天色翻出微微的灰光时,江言就醒了。
时辰还早,他才扭过脸,额头便覆上微凉的触感。
双眸半眯,迎着身体的本能抬脸,和撒特德亲了片刻。
彼此都有种默契,贴得很紧,慢慢摩着。
这会儿小宝还醒不来,江言喘着气翻了个身,扶住撒特德肩膀晃晃颠颠地坐起身。
晨起的那点凉气变得热烫。
直到天色露出鱼肚白,江言靠在床边喝几口温水缓神。
撒特德用布巾沾水给他擦拭干净后,拿扫帚把地面的脏东西清理出去。
江言舔了舔唇,盯着地上那些被清出去的东西,不由往肚子一摸。
几年来,撒特德很小心,而他没有再怀孕。有时他想问一句,对方就只摇头,叫他别多想。
撒特德似乎在回避,江言想到自己怀小宝时的不容易,就没再追问和纠结此事。
用过早饭,江言多睡了半个时辰。
今日小宝留在家里陪他,本来想带小宝出去走走的江言发现手脚沉得厉害,脑子也跟着迷迷糊糊的。
在沉沉的梦里挣扎几番,甫一睁眼,对上幼崽冒着闪闪泪花的大眼睛。
他嗓子很难受,话都发不出,握住幼崽的小手。
“雌父……小宝好担心你……”
江言后知后觉地想:啊,他都多久没生过病了。
第125章
眼前模糊的光影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可江言仍然感到头重脚重,身子又软得厉害,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再次试图撑起身体, 摇摇欲坠地晃了晃, 以失败告终。
见状, 小宝嘴唇一瘪,泪花都快要从眼睛里冒出来。
他举起两条肉肉的小胳膊,手尾并用,想将雌父扶起。
江言看幼崽支棱起来才有床头高, 眉眼浮起一抹虚弱的笑,舔了舔干涩,道:“不用扶。”
小宝满是担忧:“可是雌父生病了。”
江言手指放在幼崽脑勺上捋了捋,顺着柔软黑密的小卷毛。
“我有些口渴, 小宝能不能帮忙倒杯水拿过来。”
小宝“噢”地应下, 连忙滑到圆形木桌旁边, 捧起陶壶轻晃, 见里头还有水, 便小心倒入旁边的杯子里。
他乖乖回到床头, 胳膊抬得高高的:“雌父喝水, 水是温的,小宝试过啦。”
江言接过水杯,迅速饮下几口, 缓解嗓子的干涩难受。
他舒了口气, 对上幼崽始终关切的眼神, 心脏犹如被塞进一团棉花, 软软的。
他哑声道:“好受多了,谢谢小宝的照顾。”
小宝脸蛋微红, 晃晃脑袋,借力爬上床,用尾巴卷住雌父的手腕。
“雌父还有哪里不不适么?”
江言坦诚道:“就是身子乏,用不上力气,兴许因为这段日子一直干活儿,顾不上休息。”
而且他和撒特德一早又……
江言温声安抚:“真的不碍事,别害怕。”
小宝垂着脑袋点了点。
幼崽小尾巴一松,又下床多倒了杯水,江言把水都喝了。
父子两静静相处片刻,江言只觉又困了。
他努力撑起眼皮,思绪混沌中,想着自己生病会不会传感给幼崽。
临睡前,他道:“小宝,自己回房待着好不好?”
小宝摇头。
“我要照顾雌父。”
兽父不在,他就更应该好好守着雌父了。
幼崽小手摸了摸雌父的脸,滑滑暖暖的,又摸雌父额头,摸不出个所以然,不知道雌父有没有发烫。
等雌父一睡,小宝轻轻从床头滑下,悄悄离开山洞。
部落里,兽人们生了病就会找祭司,小宝刚才太慌乱了,此刻冷静几分,便急忙忙地往祭司居住的山洞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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