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秋末后桑族会送来一批粮食,粮库再添一份,兽人们完全不用担心。
这也是桑族向蛇族供应物资的最后一年了,他们做到承诺,加之和蛇族几年来关系不错,两族之间的往来也愈发密切。
一早,江言带着小宝去菜田收割剩下的蔬菜瓜果,忙完手里的活儿,送小宝回屋睡觉后,又去地里跟其他兽人割稻。
割出来的稻子由阿乔带着一帮雌兽负责碾谷,把脱出来的米粒往桶里装。
正午,撒特德巡视归返,带回一则消息。
地龙翻身后,以蛇族和桑族为中心,附近的部落跟着他们把野兽的尸骨烧了清理干净,但相对偏远的兽人部落,有的并未做出处理,还把死掉的山兽当成食物吃了。
有兽人生了病,带病跟附近一带的兽族发生交易,其他部落内陆续有兽人出现病症。
经过探听,才了解到偏远地区的部落有很多兽人病了一段时间。
听完撒特德的话,江言沉默。
附近干活儿的蛇族兽人也听到了。
“言,这就是你说的疫病吗?”
“那么多兽人生病,都是被传染的?”
“地龙翻身还没过去多久呢。”
“那咱们该怎么办?”
祭司赶来,正准备说起此事。
他道:“近日灰灰鼠兔和兔族那块地,已经有兽人开始生病了。”
江言问:“症状如何?”
祭司将病症说明,又道:“所幸灰灰鼠兔族内有不少药草,应当可以对付此病,可其他部落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尽管这片丛林的土地十分广阔,疫病传播没那么快,可兽人数量少,一旦没处理好出现的疫病,兽人因病死亡,对部落而言,便是不小的损失。
尤其对于那些只有十几个兽人的部落而言,极有可能会为此灭族。
祭司道:“近日大伙儿不要离开领地,多加些人手巡视,切勿让别族兽人进来。”
江言问:“储存的药材够吗?”
祭司:“足够的,我打算分几批发给有疫病传播的部落。”
说完,看向族长,征询意见。
族长道:“也好。”
时下秋末,天冷了。
入冬后兽人都归巢休息,几乎没兽人出来活动,倒不担心疫病会继续传播。
只是生病的兽人们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季,很难预料。
蛇族作为大族,能帮的,只有提供药材。
族长道:“咱们联动桑族,帮其他部落一把,余下的,只能听天由命。”
兽人们唏嘘,丰收的喜悦被地震和连接而来的疫病冲淡几分。
回去的路上,江言牵着撒特德手掌没说话。
他没看脚下的石头,被绊住之前,身子腾空,让对方抱了起来。
江言和那双银灰色的兽瞳对视,幽幽叹气。
“疫病还是出现了。”
撒特德:“别担心。”
江言:“你每日巡视,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撒特德摇头:“我不要紧。”
倒是江言,他会担心。
撒特德一再和祭司确保药材充足,回到院子后,把仓库里过去几年存下的补药仔细检查几番。
收拾好翻出来的药材,撒特德还未转身,腰腹前便多了双手。
江言:“你在担心我?”
撒特德点头。
江言笑着开口:“我挺健康的,而且你知道吗,人类的寿命通常就六七十年。”
撒特德手臂一僵,江言拍了拍对方,示意别紧张。
“很奇怪的是,五年来我的样子没什么变化,按时间算,这会儿我都二十六七了。”
他仰头,要撒特德配合自己。
等撒特德低下身躯,江言和对方亲了会儿。
“别操心啦。”
第129章
部落内, 为了迎接冬季,兽人们忙着收粮,在下雨之前翻耕田地, 江言午前也会拎把锄头帮忙把田地进行翻耕。
正午后, 若出了太阳, 就回去把收拾起来的兽褥取出来,带到院子里晾晒,如此晒了四次,就下了雨, 没机会再晒被。
江言把被子抱起来往屋内收时,小宝学着他,小小的身子几乎罩在兽褥里面,差点拖了地。
幼蛇视野被遮住, 进门时撞到门左边的那堵墙上。
所幸兽褥厚实, 小宝被反弹得倒退些许距离, 慢慢往右边挪, 摸索着进了门。
新屋的门下没有设立门槛, 江言当时就是担心小宝的尾巴过门槛不方便。
在雨势变大之前收完被褥, 江言拉着小宝坐在椅子里, 揉揉他的额头,细细端详。
“方才有没有磕到?”
小宝:“没有~”
江言看幼蛇乖,转去灶屋炸了些红薯条给他吃。
秋末一场雨带来冬季的严寒, 这几年江言存攒了不少张兽褥。
他挑出几张缝制成地毯, 气温降低后便沿着卧室铺开, 毛绒绒的。
小宝在铺着地毯的卧室滑了几道, 忍不住躺下打滚,短短的肉手抱着自己的尾巴开始玩起来,
佩奇好奇地不行,爪子在门后的板子上挠了几道,江言用沾水的麻布给它擦了爪子,才放它进房间跟小宝一起玩。
铺放得整整齐齐的毛毯没多久就给弄乱了,小宝玩够了,冷静下来后觉得不好意思,小手拖着地毯的一角重新铺好,还指挥佩奇叼住另一角往旁边拖。
在江言近来收拾满地凌乱前,幼崽带着狗子把地毯恢复原样。
撒特德回来时,瞥见堆在地毯角落上的毛。
高大的兽人半蹲下,一丝不苟地把散落的毛清理干净。
须臾后,他沉声唤:“江愿。”
极少被叫正名的幼蛇小心翼翼探出脑袋:“兽父。”
小尾巴摇了摇,唔,兽父很少唤他这个名字,一般只有做错事的情况下才如此严肃。
幼蛇垂着脑袋,一溜烟滑到兽父面前,小小的一只,还没兽父的膝盖高。
撒特德摊开掌心里的绒毛:“你雌父对这些绒毛过/敏,很有可能会因此咳嗽,气喘。”
毛毯经小宝和佩奇滚了好一阵,他们把毯子铺好,却没把散落的毛清干净。
幼蛇“噢”一声,乖乖道:“小宝知错了。”
江言从灶屋进来,看着幼蛇蜷在撒特德腿边,道:“别这么严厉,我没什么事。”
撒特德没吭声,小宝跟在江言腿后。
“雌父,小宝以后会注意的。”
趴在角落的佩奇耷拉着大尾巴,“呜”一声,态度就如小宝那般,主动认错。
夜里串了鱼肉丸子放在锅里煎,涂上蘸料,香喷喷的丸子让小宝吃得停不下嘴。
江言怕他被木签弄伤嘴巴,便耐心地把串起来的鱼丸一粒粒装进碗中,再塞给小宝一把木勺。
“挖着吃,还有很多丸子,不着急啊。”
小宝咬着鱼丸应了一声,舀起碗中的丸子往雌父面前的碗放几颗。
撒特德忽然出声:“他五岁了。”
江言失笑,抬手比划,道:“五岁也只有这么点,不也是小孩子。”
冬夜,外头风声不止。
江言细心地把每间房屋的窗户关上,撒特德正在布置主卧旁边的次卧。
这间房沿用了山洞里布置的儿童房,给小宝睡的。
江言靠在门边,笑着问:“才搬新屋不久,就让小宝自己睡,会不会不好?”
撒特德道:“言,他比你想象的坚强。”
屋子宽敞又平坦,小宝不能适应新环境,在几间屋内玩得还挺尽兴。
此刻幼蛇吃饱喝足,趴在窗户里面,伸着手玩窗檐下的落雨。佩奇那大脑袋往旁边蹭,空间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玩够了,小宝滑下椅子,佩奇机灵地用脑袋将窗户顶上关起来,摇着尾巴走在幼蛇身后。
小宝看着空荡荡的大房间,滑去旁边的小房间。
兽父正在铺床,那里就是他睡觉的地方了。
雌父靠在门外,小宝自觉挨到雌父腿上,微微卷的软发被几根修长的手指轻柔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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