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青阳的这话让白昼想起了一段并不美妙的回忆。
那算是白昼被半强迫的一次。
当时他和范青阳也算是在一起大半年了,但是两人牵手或者接吻都很少有的,两人在一起期间唯一一次负距离接触,是在某个雨夜。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白昼刚从实验室出来,门口停着一辆豪车。
范青阳家很有钱,世代豪门,白昼就是因为这个才和他在一起的。
白昼在孤儿院的时候被他的养父收养,养父是某个中央研究院的高级研究员,他研究的项目就是关于末世病毒的。
末世病毒的初衷是想要救人的。
但是结果事与愿违。
当时白昼被收养后,因为从小展现出来的聪明才智,所以很快大学毕业,就被养父带进了研究院。
做研究是很烧钱,当时这个项目也并没有那么多的关注,所以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范家。
白昼之所以在不喜欢范青阳的情况下答应和他在一起就是因为养父的指令,也算是上级给他下达的命令。
命令他接近范青阳。
白昼带着目的,才答应范青阳追求的。
范青阳父亲被白昼养父拿着亲密照片谈条件的时候差点气得半死,命令范青阳和白昼立刻分手。
但是范青阳差点被鞭子抽死也不肯松口,最后他父亲将关于白昼蓄意接近他的证据摆放在他面前。
范青阳虽然气得心肝都在疼,可还是咬着牙不肯松口,他舍不得和白昼分手。
白昼知道今天在范家发生的一切,他坐进了范青阳派人来接他的豪车上,车内没有其他人,只有面无表情的司机。
白昼被带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在他下车后,等待他的是两名彪形大汉,他被送进了酒店里。
白昼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屋内漆黑一片,没有开灯,他找到旁边的开关,按亮了墙灯。
客厅里没有人,桌上摆放着几个红酒瓶,五位数一夜的酒店非常宽敞,在客厅放个游泳池都完全没有问题。
白昼灯打开后,便听见没有关紧门的卧室里传来有些拖沓的脚步声,很快,范青阳出现在他面前。
他红着眼,像是哭过,但也可能是因为喝酒,所以烧得眼皮绯红了。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范青阳一个阳光大男孩,没有一点身为富家子弟的仗势欺人,现在更像是要被欺负哭了。
“没有。”白昼还在欺负他。
“你根本不喜欢我对吧?”范青阳一开始以为是他的一片真诚打动了他。
结果,还是因为钱啊。
白昼平静看着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亏我还把你当个宝,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范青阳抬手攥紧了他的衣领,对上他的视线,愤恨地说道。
白昼拧起眉头,他把他的衣领弄皱了。
他伸手拧开他的手腕,说:“你想干什么?”
“白昼,你既然是为了钱跟我在一起的,你是不是该做出一点低三下四的姿态呢?否则老子的钱是不是花得太冤枉了?”范青阳不知道他是怎么还能够摆出这副无欲无求的淡漠样子的。
明明他和那些巴结在他身边的纨绔子弟没有区别,都是为了利益。
“既然都已经在出卖感情了,是不是该卖得更彻底一点?”
白昼听到这话,心底有些不耐烦,甩开他的手臂,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觉得你现在需要一支镇静剂。”
因为白昼的冷静,更加凸显得范青阳像个狼狈的疯狗。
“你就是这么和你的金主爸爸说话的?”范青阳气不过,按在他肩膀,将人推倒在沙发上。
“……”白昼表情彻底冷了下来,膝盖抬起狠狠顶向他柔软的腹腔。
范青阳没有丝毫防备,从来不知道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白昼动起手来居然这么干脆利落。
他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看着白昼不急不徐地坐起来,面容冷漠地说着:“你觉得不满,可以分手,但是没必要发疯。”
范青阳死死盯着他,所以事已至此,白昼居然还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谈恋爱?
还他妈的分手?
他都不喜欢他,分个屁啊分。
“分个屁啊分,我不分。”虽然范青阳心底骂了白昼千万遍,但到了说出口的话,就先软了三分。
他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就分手是不是太亏了?
他这么想着,白昼就看见范青阳从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的药瓶,他倒出来三粒白色药粒,然后一股脑全部吞了进去。
白昼对于他这么莽撞吃药的行为表示不赞同,“药不能乱吃的。”
范青阳只觉得舌尖发苦,他从地上爬起来,脚步有些踉跄,爬在茶几前灌了一口酒。
他觉得自己很窝囊,这几颗是助兴的春/药,他和白昼刚在一起的时候就从朋友那拿来了,但是一直舍不得用在白昼身上。
现在白昼都这么骗他了,他还是舍不得,三颗自己全吃了。
“你想知道我吃的什么吗?”范青阳走到白昼身边,抬手攥住他的手腕,死死攥住,不让白昼挣开。
“春/药。”范青阳眼眶湿润泛红,笑眯眯说道。
“……”白昼在学习生物科学的时候,是学习过动物繁衍的,人类也属于灵长目,所以怎么繁衍交/配,他了解得大差不差。
他起身就要走,掰开他的手腕,朝着门口走去。
“门锁了,门口守着保镖,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开门的,就算你砸开了门,也走不掉。除非……”范青阳撑在沙发上,看了一眼开着的窗户:“除非你不要命了,从三十七楼跳下去。”
白昼表情如同制冷器,不断散发着冷气,他当然不可能选择跳楼,但是被范青阳逼成这样,也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范青阳似乎有些得意,身上的温度急速上升,肌肤像是被火把点燃了般,他凑过去抱住白昼。
白昼生气地把他一把推开。
范青阳站不稳,身体虚得很,轻而易举地躺在地上,睁着眼,笑着说道:“你躲呗,看你能躲多久,等老子药效上来,六亲不认的时候,就干死你。”
白昼居高临下睨着他有些嚣张的眉眼,眉眼间闪过一丝冷芒,他没给他这个机会。
白昼拎起他的衣领,拖着他,朝着浴室走去,将他扔在浴缸里,花洒被白昼拿在手上,对准范青阳那张红扑扑的脸,冰水也唤不醒他的理智。
“没用的,冷水不能让药效失效。”范青阳靠在浴缸里,抹了一把脸,闭着眼,放肆地咧开嘴笑道。
似乎志在必得。
“不是让药效失效。”白昼一把拽住他的湿漉漉的黑发,露出他洁白的额头。
他长得唇红齿白,阳光朝气的少年此刻显得有几分魅惑,白昼冷声道:“是把你洗干净一点。”
五星级酒店就是准备齐全,什么工具都有,也许是范青阳让人准备的也说不定。
白昼手法熟练,范青阳背上沁着血痕的伤口,被冷水泡得发白,膝盖也是青紫的,因为在家里的客厅跪了一下午,现在还要继续跪着。
白昼不会怜香惜玉的。
.
范青阳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他正发着烧,身上的热意和昨晚的那种热不是一种,他透着一股被掏空的虚弱感,手指都抬不起来的虚弱。
那药有病,他以为是能让他大展雄威弄死白昼的利器,但是事实证明,那药吃了手软脚软,意识模糊,只能躺着被撅……
他感觉自己差点死了,逃都逃不开。
那天之后,范青阳没有再见过白昼,再后来,就是白昼和他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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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白昼来说,那段记忆并不怎么美好,没有人喜欢被逼迫,所以他当时也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某个动作。
当范青阳再说起的时候,白昼有些生气。
“别,我瞎几把乱说的,没有那回事……”范青阳脸颊摩擦着桌子,浑身肌肉都紧绷着。
他两只手腕被白昼一只手抓着,折在背后,他像是个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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