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渊便问:“你今年年纪多大?”
“24啊。”贺澄回答。
28岁的顾君渊:……
他不光和小屁孩儿玩了,还肚子都被玩大了。
“怎么了,顾总,现在想知道我们兄弟关系怎么样了?害怕当红颜祸水,让我兄弟反目?”贺澄呲着大白牙问他,然后扬头喝了一口酒。
顾君渊依旧安静看着他,贺澄长相优越非常,喝酒的姿态非常豪迈,带着一丝爽快,几口下去,十几万的酒被他干了半瓶。
“你都不怕你爸妈揍你,我怕什么?”顾君渊抿了一口酒,并不打算多喝,在酒宴上喝得够多了。
贺澄放下酒瓶,膝盖蹭着地,撑起身体朝着顾君渊那边靠了靠,手放在他西裤上,西裤衬得腿长笔直,他半仰着头看他。
“你不怕……那你今天有没有跟我弟弟亲嘴?”
顾君渊眼皮有些灼烧的刺痛感,头皮也有轻微的钝痛感,是喝酒带来的后遗症,他确定自己非常清醒,也知道自己异常冲动。
“没亲。”顾君清俊的眉眼淡淡,像是一株白色茉莉,清冷又淡漠。
“为什么不亲?”贺澄手按在他膝盖上,轻轻捏了几下,那双桃花眼含着情,温泉事变之后再无顾忌,尽情享受这过眼云烟、雨中艳情。
“我又不是变态,为什么要随便亲别人。”顾君渊凤眼凝视着他,一个仰着头,一个垂着眼,他坐得笔直,任由贺澄碰他的膝盖,暗示般地捏他的大腿。
两人视线交汇,贺澄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压低的声儿问他:“怎么是别人呢,你们不是相互喜欢吗?”
顾君渊不置可否地喝了一口酒,不准备回答他的问题。
贺澄也不在意,盯着他微湿泛红的唇,双眼带着星星似的光,提议道:“过来亲一下我,我想尝尝顾总的酒好不好吃。”
顾君渊闻言,身体似乎瞬间就热了起来,原本被他压抑着的热潮,霎那攀升。贺澄唇珠微凸有形,微笑唇,自带笑意般,他很少见他冷脸的时候。
贺澄等着他低下头来亲他,手顺着他的裤脚往上摸,手指抓着他的袜夹玩,他很喜欢这种正经中透着□□的东西。
顾君渊轻哼一声,声儿掺杂着淡淡的讽意:“你做梦吧。”
贺澄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捏着他的小腿用指头蹭来蹭,声音低沉:“我们又不是没亲过?我也是别人?”
顾君渊手指逐渐捏紧了水晶杯,漆黑的眼瞳聚集了很多难辨喜怒的情绪,他似乎习惯了贺澄的口无遮拦,甚至觉得当他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带着轻蔑的意思,而是在调戏他,诱着他往下跳进陷阱。
贺澄见他不动,刚想进行下一波语言攻击,便被顾君渊按住了脑袋,随即顾君渊低头主动吻住了他。
顾君渊心跳声仿佛被车辆堵塞的路口鸣笛声四起,脑袋里冷静的弦早就被绷断,唇齿相碰,轻轻碾着,粘腻又湿润的感觉,明明只是亲嘴而已。
却能极大地刺激多巴胺的分泌,传导着他的兴奋。
贺澄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大了,顾君渊似乎察觉到他的得意,张嘴咬在他唇瓣上,他吃痛地收敛笑意,去尝顾总嘴里酒的味道。
还蛮甜的,他喜欢。
两人唇齿分开的时候居然拉出了长丝,顾君渊看见了,脸上倏地变红了,喝这么多酒,都没这一下带劲。
贺澄则是面不改色地舔了舔嘴唇,他膝盖跪着几分钟就疼了,也难怪那天顾君渊的膝盖会破皮,那可在石头上跪了十来分钟呢。
他跌坐回自己毛毯的位置,然后又喝了一口酒,润润喉,才慢悠悠开口:“我觉得顾总那杯更好喝。”
他就像是个情场浪子,坏得彻底。
“你……”顾君渊将酒杯放在茶几上,努力面不改色地说道:“那你全喝了吧。”
“顾总这么好啊,那怎么不好人做到底,拿嘴喂给我喝吧。”贺澄得寸进尺道,见他羞恼地瞪他,便笑得越发灿烂。
“……你信不信我把杯子砸你头上?”顾君渊警告地看着他。
贺澄:“信信信,您什么事干不出来啊。”
顾君渊拳头更硬了,额前青筋暴起,能很明显看出来在忍了。
但是在两人插科打诨间,顾君渊的情绪稳定多了,不像刚回来时那副死人脸。
见顾君渊上楼洗澡,贺澄摊在地上喝酒看电视,脑袋里虽然有关于顾君渊的剧情,知道他会被他爸爸和便宜弟弟为难,但是更知道他身为强大的主角,不需要什么同情和可怜。
而且对于贺澄来说,就算他知道这些前因后果,他说的话顾君渊也不会相信,他也没有能力解决顾君渊面临的问题。
照顾他的情绪,这是贺澄唯一能为顾君渊做的,当然也是为了他自己而已。
.
这几天贺澄早出晚归,顾君渊也忙得脚不着地,最后关铜变成了专门带娃保姆,每次补习功课也是在赵清翼自己屋里。
今天正巧顾君渊在家,赵清翼就想要舅舅陪着。
贺澄昨天科目一挂了,所以早早地回了别墅,结果就瞧见李长宇、赵清翼和顾君渊一起打游戏的和谐温馨场景。
这样说也不准确,因为顾君渊并没有参与他们,只是坐在旁边拿着电脑不知道在干什么。
李长宇像是没事人一般,把顾君渊当成普通朋友相处,看见他哥进来,还喊了一声:“哥,妈让你多回家吃饭。”
贺澄心情不佳,说道:“我知道了。”
说来,他也有些不孝,他妈出院之后,他忙着那个小摊,又要应付顾君渊,还没回家陪她正经吃过一顿饭。
李长宇欲言又止,见顾君渊还在,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赵清翼玩了一把游戏后,开始认真给他讲题。
这次顾君渊留他吃饭的时候,李长宇笑着拒绝了,贺澄就当着他的面,问顾君渊:“顾总,我跟我弟回家吃顿饭吧?”
李长宇见他这么肆无忌惮的样子,有些担心,那些豪门规矩很严吧,不能这么轻易请假吧。
贺澄倒是没顾忌那么多,他在这里打工,顾君渊又没有开他的工资。
顾君渊抬眼看他,现在再看,两人似乎再无半点相似,贺澄的眉眼更深邃夺目,而李长宇则是更多的清艳。
“嗯。”顾君渊自然不会拒绝,只是贺澄这么正经的样子,似乎也只有在李长宇在的时候才会有。
那股子欲盖弥彰的劲儿,他都替他脸红。
贺澄和李长宇是顾君渊的司机送的,不是海叔,海叔是顾君渊的专属司机。
李长宇瞥了一眼闭目养神的贺澄,实在好奇,便开口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工作的?”
“你哥自有手段,你就别问了。”贺澄眼都没睁,淡淡说道。
李长宇见他爱理不理的样子,也没了趣味,闭了嘴,低头玩手机。
贺澄到家看见那穿着围裙、拿着锅铲的女人,嘴角勾起愉快的笑,亲热地喊了声:“妈,您弄什么好菜呢?”
又看向李洪生喊了句:“爸,晚上好啊。”
徐香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差点没动手抽他,故作生气地道:“你还知道回来,你这匹野马,心都野了是吧。”
李洪生手上拿着报纸,温和说:“他好不容易回来一回,你就别说他了。”
徐香顾及锅里的菜,只是狠狠瞪他一眼,就转身回了厨房。贺澄半点不生气,只是笑嘻嘻地跟着妈妈进了厨房,帮她准备饭菜。
四口人吃了一顿还算温馨的晚餐,李洪生去开车了,李长宇也回学校住了。
贺澄便端详着母亲有些明显憔悴的脸,鬓边都生了白发,他拉着他妈的手,低声心疼地问她:“妈,觉得身体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徐香也是在盯着自己的儿子看,眼圈不知道怎么地有些泛红,哽咽地说道:“妈什么都好,你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给你。”
贺澄就乖乖在外面等着,然后便见徐香拿着一张卡,往他手里塞。
“妈你这是干什么?”贺澄不解,皱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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