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之衍扫过去,发现自己右手虎口清晰可见的牙印,结着血痂,一个个小小的血窟窿,组成一个弧形的半圆,手背上也有一个半圆。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望向床上不省人事的宋戈,眼神喜怒难辨,似乎藏着丝丝冷光。
在这两天,宋戈几乎打破了他乖顺的模样,暴露出alpha的野性,虽然因为受伤和体力的透支,只能匍匐在他身下,但只要找到机会,他就会不管不顾地反击。
伴随着他每次反击,虞之衍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宋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他都会变本加厉地加注在他身上。
“不用。”虞之衍淡淡拒绝,将手中的佛珠放在床头柜前,珠子顺势从光滑的桌面滑落,落在床下,发出细微清脆的声响。
井露离开之后,虞之衍取出营养针剂,面不改色地任由针头没入身体,视线自始至终都未从床上的alpha身上离开,眼眸中那几乎化成沉重雨水般的占有欲,衬得那张温润儒雅的脸染上了几分锋芒毕露的神色。
虞之衍掀开宋戈的被子,宋戈白皙的肌肤上找不到几块干净的地方,他伸手将人抱起来,佛珠滑落,被他的大腿正巧压住,表面被水痕沾湿,有些硌人。
虞之衍却没管,撩开宋戈的发尾,轻车熟路地张嘴咬在他的后颈上。
宋戈从唇间溢出一声闷哼,浑身紧绷一瞬,又熟练的放松下来,他迷糊地睁开沉重酸涩的双眼,视线有一刹那的呆滞,他嗓音哑不成声:“别咬……”
虞之衍眼神冷然,闻言犬齿用力,咬得更深了。
宋戈发出轻微的喘声,脸颊泛红,下巴轻轻哆嗦着,他低声骂道:“混蛋……”
虞之衍手臂紧紧地箍他窄瘦的腰身,此刻他并不会再抵触宋戈的信息素,然后像是安抚般舔舐着他的腺体。
“我想上厕所……”宋戈红肿不堪的狐狸眼睁开一条缝隙,乌黑睫毛沾湿,眼尾又控制不住地湿了湿,语气恳求道。
他真的不想太难堪,现在已经足够狼狈了。
虞之衍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轻轻啄着他的后颈,如同抱着一个爱不释手的玩具。
“虞总,求您了……我真的想上厕所……唔……”宋戈忍不住呜咽出声,手搭在他手臂上,有气无力地握了握。
虞之衍没说话,低头咬了咬他的肩膀,只是一道浅浅的痕迹,并未出血,他在宋戈崩溃之际,轻轻揽着他的腰站起身来。
宋戈没有被他抱起来,虞之衍搀扶着他,一瘸一拐地朝着厕所走去。
宋戈似乎听见了一些细微的声音,神智恍惚间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因为憋到极限,只想快点撒尿疏解,直到解决了生理问题后,他转身看去。
才发现这一路来,掉落的佛珠,似乎连成了一道扭曲的虚线,他神色怔愣住了,突然感觉到麻痹的下半身传来丝丝异样。
虞之衍见他僵住的神色,从未有过的恶劣心思在胸间翻涌,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耳朵,像是对待爱侣的态度,轻声道:“宋戈,去把珠子捡回来。”
宋戈耳朵嗡嗡作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趴伏在地上,低头就看见陌生又熟悉的珠子。
虞之衍在他身后,看着宋戈优越的肩胛骨,颤抖爬行中,上下浮动着,像是随着落叶飞下的振翅蝴蝶,肌肤在浮着汗,像是渡上一层莹润的光。
宋戈脸上、身上都是汗,极为勉强地捡起滑手的佛珠,手指抓不住了,从指缝中滚了出去,越滚越远了。
他有些崩溃地看着滚远的佛珠,视线顷刻间模糊,所有信念似乎在这一瞬间崩塌,他手指自暴自弃地松开,倒在地上,哽咽啜泣起来:“我捡不完……呜呜,根本捡不完,怎么办……我不捡了……”
虞之衍从身后抱起他放在床上,抬手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泪眼婆娑的眉眼显得极为可怜,他亲了亲宋戈的额心,以上位者的轻慢姿态,语气平淡地说着:“捡不完就不捡了,哭什么?”
宋戈依旧没停止哭泣,捡不完的珠子,过不去的易感期,看不到头的未来,敏感自卑的内心等等,此刻都是他崩溃的原因。
虞之衍从他高挺的鼻梁上吻过,不由分说地堵住他的唇,信息素包裹着宋戈的身体,催使他无法再想其他的事情。
……
宋戈的易感期在两天前就过了,意识恢复清醒,身边不喜欢的alpha信息素时时刻刻包裹着他,让他感觉那些墨水似乎附着在他的肌肤,湿腻腻的,让他觉得难受不已。
但是虞之衍的易感期还在持续着,他趁着虞之衍睡着的空档,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想去客厅拿他的手机,但还未走到门口,身后传来男声的磁性的声音:“宋戈,你想去哪?”
宋戈脊背一僵,对于这个声音产生了一些阴影,特别是他喊宋戈的时候,让他回到了某些不愿回忆的时刻。
“回到我身边。”虞之衍坐在床上,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道,嗓音越发低沉,带上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宋戈咬了咬牙,眼底戾气横生,但只是垂下眼,老老实实转身往床上走去,整整一个星期,这个套房内四处都染上了两人的气息。
但这个卧室的床榻上,宋戈的气息最浓郁,虞之衍也更加偏爱这里。
宋戈走得勉强,抬眼看向没什么表情的虞之衍,他不想反抗他,不想自讨苦吃。
宋戈身体不太舒服,这种不舒服,和从前每一次的事后不适都不同,而是从深处传来的不适感觉,他像是被侵入至深,而产生了丝丝缕缕的恐惧感。
他的屁股还没沾到床垫,便被虞之衍拉着手腕抱入怀中,唇顷刻而至,勾缠着他的舌尖,汲取着他嘴中的信息素的味道。
宋戈拧着眉,心中嗤笑一声,若是对两人情况不了解的人,这急不可耐的模样,还会以为虞之衍对他多渴望,对他爱之入骨呢。
但这只是易感期内alpha如同野兽般的掠夺欲和占有欲,不允许他烙下印记的伴侣离开他身边一寸。
“你想去干什么?”虞之衍咬了一下他的舌尖,松开他,盯着他的双眼说道。
宋戈原本就恼火,又被他冷硬的质问语调一问,像是火上浇油,也不怕自讨苦吃了,挑衅的话没经过脑子就蹦了出来:“背着你和其他人偷/情去。”
虞之衍神色瞬间降至冰点,手掐住他的喉咙,眉眼间是宋戈从未见过的暴戾,目光像是要撕碎他。
宋戈的求生欲后知后觉地涌上心头,露出一点笑,哑声说:“开玩笑的,老公。”
第164章 “他就是很恐怖。”
与易感期的alpha是无法正常地交流的,他们可以说是毫无理智,说的一切解释,在他们眼中都被视为为自己脱罪的狡辩,或者是意图背叛而编织的谎言。
宋戈也陷入了这种困境中,平时理智又绅士的虞之衍,在此刻却像是只会标记的笨蛋,耳朵长着如同摆设,无视他的求饶。
.
两个星期过去,宋戈才被允许走出这间套房,立体的五官更加显得瘦削了几分。
在他前脚离开,虞之衍才后脚走出来,正在低头处理手机上的讯息,这次易感期来得太快,只是简单交代了一下基本事项,很多事情都未处理,两个星期足够多堆积成山的文件需要他签字盖章。
手机响起。
屏幕上跳动着阮席的名字。
虞之衍没有犹豫按下了接听键。
“喂?虞总,你终于接电话了,最近在忙什么?易感期了?”阮席也是alpha,知道alpha一年之内会有两到四次易感期,公司法中也规定,一年四次的易感期假期,是不会扣工资的。
“嗯。”虞之衍应了一声,站在电梯里,前面两个高壮保镖,旁边角落的井露抱住自己的医药箱,老实巴交地缩着。
“噢!是这样的,最近你往我公司塞的那个艺人,最近也像是人间蒸发了,我正在犹豫要不要报警……”
“他也是易感期,今天通讯工具应该就能用了。”虞之衍平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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