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一个最好的例子就行了,你看咱们和胡人打了这么多年,咱们能禁止胡人进入咱们大召的境内吗?”
“咱们大召的海岸线这么长,这些人,能从任何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上来。他们有船只,他们一下来就能掠夺我们的村子,把我们的百姓绑到他们的船上去,等地方上的官府得到消息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带着掠夺的东西和人跑远了。”
“咱们现在就福建那边有一支水军,而且这支水军朝廷还多年都不管他们,连军费都没有下发过去过。你觉得一旦朝廷遭受来自外敌的威胁,这些水军们还愿意替大召、替朝廷卖命吗?不是所有的将士都像是严家军一样,饿着肚子都愿意为朝廷打战和卖命的!”
“严家军愿意为朝廷卖命,那是因为严家和皇家的关系和利益是捆绑在一起的。但是水军那边不一样,水军完全可以脱离皇家、脱离大召的控制,甚至是因为他们有船。哪怕是他们叛变了,他们都可以乘坐船只逃离大召,到大召之外的任何一个小岛去成立一个独立的小国。”
这一次韩凛看自家傅老师是听明白了,就继续说道:“所以,如果我们想要这部分人对大召,对朝廷有归属感,就一定要厚待他们,甚至是厚待他们的子孙后代。”
“甚至是除了水军,包括北军南军这些军队,朝廷都应该厚待这些将士们的。朝廷如今这么对待这些守卫国家和边关的将士以及士兵们,是给大召留下很大的隐患和危险的。”
“你要相信我,这些来自大召之外的敌人们,有一天他们会开着坚船利炮来攻打咱们,他们有坚硬的船只,厉害的武器,而那个时候咱们的水军开的还是木头做的小渔船,你说咱们拿什么和他们打战呢?所以组建水军,组建咱们自己的船队,研制咱们的船只和武器这个的事情,咱们一定是要做的。”
第162章 来信
“你说的这一番话,我听明白了。”
听完了韩凛说的这一番话,傅秋白的面上带上了沉思,但是同时心里也有了忧虑,他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活了两辈子,看事情的眼界还不如自家这个小夫君了。
话是明白了,但是如果他们想要组建一支水军所要面临的困难,傅秋白也要告诉自家这个小夫君,“但是你也要知道,朝廷现在没有钱再去养一支水军的了。如果这个事情咱们要做的话,这个担子必定是咱们自己来承担的。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陛下不见得会愿意看到你在北地这里养一支属于你的军队,朝中的大臣们也会阻拦的。”
很显然,傅秋白说的最后这一点,才是最难的。
朝廷不会允许他们在这里养一支水军,培养一支属于他们的力量。哪怕这支水军对大召还有对大召的百姓而言,是很重要的,是守卫边关的利器,但是上到皇帝、下到臣子,他们并不这么认为,他们只会看到他们眼下的利益,看到他们能够得到的利益,而不会从长远了去看待这个事情。
到时候他们还有可能出力不讨好,还要承受来自京城那边的压力,普通的黎民百姓对他们做的这些事情也不了解,世人只会认为他们狼子野心,有所企图。
这也是让韩凛十分泄气的一点,不得不承认他们家傅老师说的是对的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事在人为吧。养不了水军,咱们不如先组建几条渔村,养一帮打鱼的渔民。?”
“到时候咱们在海边建一个咱们的造船厂,研制大船,再培养出一帮能操控大船的船员和熟悉水性的渔民们,咱们对外就宣称造大船是打鱼用的,别人也找不到咱们什么错处。到时候时机成熟的话,咱们安排人员到大召之外的其他地方去走一走,看看别的国家现在是什么样子的,从外面引进先进的技术和人才回来,咱们能造出更大更好的船只,更加先进的武器出来。”
“有了大船和人员,咱们的心里就有了底气。万一日后遇到什么事情,这些船只和人员也能在抵御外敌的时候起到关键的作用,护住咱们大召的子民们。”韩凛说这些话也是有所依据的,在他来的那个世界,渔民们在保家卫国这件事情上也是出了大力气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时空和他所在的那个时空的历史会不会一样,但是既然今日他来了这里,该防范的事情他们要提前的防范起来。而且,搞科技和研究这个事情也不是短短三五十年可以完成的计划,他们可以先把这个计划搞起来,把学校建起来,把人才培养起来,这些事情都是需要很长的时间去做的一件事情。
韩凛相信,不管是在他来的那个时空还是在现在这个时代,只有科技和人才才是国家的立足之本,只有培养出一批高科技的人才和造出更加厉害的武器,他们这个国家和他们这个民族才能在整个世界和所有民族的历史进程中立于不败之地了!
“你说的对。既然如此,你就放手去做吧,需要我做什么你就跟我说,我全力配合你。”不得不说,他们家小夫君说的这些事情都是很有远见和谋虑的,傅秋白开始在心里深刻的反省自己,他怎么做事瞻前顾后的,胆子还不如自家小夫君的胆子大了?
这是因为傅秋白不知道的是,他家这个小夫君是从几千年之后来的,所见和所闻超越了他几千年,所以当他们的认知和思想放在一起的时候,高下就立见了。
当然,在韩凛的眼里看来他们家傅老师的思想已经是很超前的了,换成任何一个胆子小一点的人,当初都不会选择跟他一起来北地这里,更不会在听他说要造船和培养水军预备人才的时候非但没有阻拦他,还说出跟着他一块干的了。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夫唱妇……夫随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吧。
***
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商量事情,吃到后面菜都凉透了,好在他们也吃饱了。韩凛拉了铃铛喊了下面的人上来收拾桌子,给他们换了一壶热茶。
端起手边的茶准备喝,茶都还没有喝进去,韩凛才想起自己忘记了一个事情,“差点忘记了,我才说我怎么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呢。”
“嗯?”
“前几天我们不在家,有人送了信来家里,说是给你的。”
韩凛弯腰拉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出来给他们家青年,“你看看是谁写来给你的,我那天拿了也没拆开来看。”
“是我父亲写来的信,这上面是他的字。”傅秋白拿到信,就认出信封上面的字。
“傅丞相?”岳父大人写来的信?韩凛一脸疑惑,不知道岳父大人写信来给他们做什么了?
“嗯。”傅秋白点了点头,就动手拆开了封口,把里面的信拿了出来,只是越看下去他的面色就越沉。
韩凛看着青年都快沉出水来的脸,想来这信里肯定没说什么好话了。其实说来他对这个岳父大人和相府那一大家子的人的印象都不大好,任何一个当父亲的大概都不会愿意把儿子嫁给一个男人当男妻的,虽然说他们这一桩婚事是皇帝赐的婚,但是相府那边从头到尾都没有人站出来反对过半句,他这个岳父大人就更是没有了。
他们来了燕地这么久,相府那边别说是派人送点东西来给他们,或者是派人过来看一眼送个问候他们,都没有。时隔半年才送了一封信来,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东西了。怎么说庶子也是当成儿子一样养大的孩子,但是相府却把这个庶子当成女儿一样嫁出去,并且嫁出去后就再也不管不问了。
对于相府的情况,韩凛后来多少也了解到一些,也知道青年在相府的处境。但是那些终归都是青年的亲人,虽然青年的嘴上从未提过相府那边的人和事,但是他还是知道青年的心里对那些亲人的这些做法还是有些介意的。
等到青年看完了之后,韩凛才问道:“信里写了什么吗?”
傅秋白抬头看向问他话的小夫君,说道:“父亲说朝中有官员弹劾你。”而他没说的是,除此之外信里通篇都是教育他的话。
“弹劾我?”韩凛顿时都傻眼了。
“嗯,之前咱们丈地土改的事情。”傅秋白知道他们之前土改是动了某一部分人的利益,这些人联合起来在朝堂上参了他们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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