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队伍远去,这些姑娘们眼里含着的泪才落了下来。
秋蝉回过头来见到一个个都在抹眼泪的姐妹们,自己把眼泪擦干净了,跟姐妹们说道:“大家都别哭了,把眼泪擦干净,别到主子他们的面前去丧着一张脸。这次能被选中,也是他们的幸运,虽说去的地方远了一点,又不是不回来了。咱们在王府里头好好做事,伺候好主子们,也不枉主子们平日里待我们这么好了。”
“秋蝉姐,我们明白的。”后面一个小姑娘擦了擦眼角的泪,眼睛还有点红红的。
只是道理他们都懂,心里的难过和不舍也是真的。
***
在陈管家和孙青一行人出发后,韩凛和傅秋白在小楼里吃过了早饭后,也坐了马车出门去了。
两人来的是书院。
书院今天开始正式的招生报名,而且各个分院的院长们也会到来,傅秋白这个山长还有许多的工作需要安排,还有跟各个分院的院长们讨论和确定二月正式开学后讲学的内容等等。
而韩凛到书院这里来是找农学院的院长的,还有就是等王县令过来,一起商量和安排今年春播的工作。
“我先去忙了,你在这边等王县令来吧。谷院长等会也会过来了。”傅秋白口中说的谷院长是农学院的院长谷先生,这位谷先生以前是一个农学官,告老还乡回到了北地这里,被他们请来当了这农学院分院的院长。
早在元宵节之前的两天,这些分院的院长们都已经全部到书院来报道了,每个来的院长们都给安排了一处小院,还有两个奴仆跟着伺候跑腿。
至于到书院来教书的先生们,虽然待遇比不上这些院长们,但是住的宿舍也不算是差,虽然不是独立的小院,但是他们每人都能分到一间两室一厅的宿舍住,跟来的奴仆也有一个卧室睡觉,不用跟他们挤在一起一间屋子里头住。过年的这段时间他们还有些人没有回家,住在书院宿舍这里的。
在书院宿舍里住过的人都知道,他们这里的宿舍住着是有多舒服了。
到了正月十六的这一天,书院里的院长和教书先生们大多已经到位了。就算是没有到的也正在赶来的路上,绝对是能赶在书院正式开学之前到来的。
“行,你去忙吧,我在这里等就行了。”韩凛也知道自家这位傅山长在书院开学的这一段时间前后肯定是有不少的事情要去忙的,因此他也能理解,并不需要青年时刻陪在他的身边。
得到理解的傅秋白就留了小夫君自己一个人在议事厅里喝茶等人,自己就转身往外出去了。
外面的脚步声刚走来,又来了一道匆忙的脚步声。韩凛在屋子里就听到了外头相遇的两人在打招呼的声音,知道他等的属下赶到了。
第223章 农学院的方向
王升穆匆匆进了屋子里,跟坐在屋子里等他的下官行礼道:“下官参见王爷。”
“起来吧,过来坐下喝杯茶顺顺气吧。”韩凛看着还气喘吁吁的属下,就知道这人路上赶得及了。其实倒也不是对方来晚了,而是他跟着他们家傅山长一起来早了。
“谢王爷。”见上官没有因为等他而不高兴,王升穆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这要是换成别的上官,比下属来得早还坐在这里等人,见到他这个下属姗姗来迟定然是会摆个脸子给他看的了。哪里会像眼前这位主子爷,还请他坐,让人给他上茶了。
两人在屋子里坐下没多久,另一位等的人也到了。
韩凛看着一脸局促的谷院长,笑着说道:“无妨无妨,大家都坐下来说话吧,谷院长也坐吧。”
“谢王爷。”谷满仓看着对他以礼相待的康王殿下,心里很是诚惶诚恐。他自己做梦都想不到,从前他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农学官而已,竟然有一日会被请到书院来当院长,还是请他来教人种地的。
只是虽然同样是教人种地,不过在身份上和从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就连身份如此之高的王爷和县令大人都对他十分的客气。
待到谷院长坐下来后,韩凛才开口说道:“今日我找你们俩个来,也是想跟你们聊聊年后春播的工作和安排,还有就是关于咱们书院里农学院以后要担负起的责任和作用。我在这里有一些想法,想说与你们听听。”
“王爷请讲。”王县令把准备好的本子和铅笔拿了出来,他现在不管到哪里都会随身带一个本子和两支铅笔,衙门里的师爷文书和衙役们都是如此。
谷满仓也拿了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出来,现在在他们北地这里,不管是读过书还是没读过书的人,都会随身带着一个本子和一支笔。
在他们蓟县这里铅笔是很便宜的东西,十文钱就能买到八支了,就是天天写字用,一支铅笔都能用上个十天半个月,八支铅笔够他们用上一年的了。
当看到有比毛笔墨条更便宜的铅笔出现之后,王升穆就知道日后这种铅笔会带来的可能的变化。若说现在的普通百姓之家的孩子为什么读不起书,一来除了束脩贵之外,二来就是笔墨纸砚和书本贵,若是这两样的价格能降下来,是不是就是有更多的人读得起书了呢?
和那些不希望平民读书的封建老顽固不一样,王升穆迫切的希望他们北地这里能多出几个读书人,只要他们蓟县这里能多出几个学子,都能算在他的政绩里面的。当然,想要政绩升迁不过是其中之一,他更大的愿望还是希望他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和这片土地上的人能变得更好。
“行,你们顺便记一下。”见两人都拿了本子出来,韩凛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自从第一次开会后批评了这帮下属们不带本子来记之后,从此之后王升穆来跟他谈事情都会带上本子。以前大家用毛笔的时候还要带墨汁,现在用的铅笔,带一支笔和一个本子就够了,就连第一次来开会的谷院长也带上了本子和笔来,这让他感到很欣慰。
“我们这个农学院呢,虽然是叫农学院,不过是包括了农学和畜牧在内的。我先跟谷院长你这边说说吧。”韩凛翻开了自己随身带来的笔记本,翻到了上面记载的关于农学院的那一页,与谷院长说起了农学院的一些安排,“第一呢,我建议农学院以后把所有的东西都细分,比如种水稻的就去种水稻,种黍米的就去种黍米,种大豆的就只种大豆和研究大豆。而畜牧业这里呢,养猪的就去养猪,养羊的就只负责养羊,养牛的就负责养牛,我们到时候还可以增加人工养殖鱼虾。”
“我们细分的原因是什么呢?是要把所有的种植类的种类和畜牧业的种类都细分出来,让专门的人员只专门的干一件事,和干好一件事情。比如我们种地,肯定是追求产量是吧?那么产量怎么增加呢?影响产量的因素又是什么?谷院长,王县令你们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谷满仓是农学官出身,他自认为自己对种地的事情会比眼前的这两位大人要稍懂一些。听到这个问题,他就回道:“这个和当年的气候,雨量,虫害,良种都有关系。”
王县令知道的也大多是跟谷院长刚说的差不多,因而他就没有开口。
“谷院长你说的以上的这几点因素都是对的。但是这些因素里面,哪些是可控的因素,哪些是不可控的因素,你们清楚吗?”韩凛看向两人问道。
谷满仓回道:“气候,雨量不可控,其余的都是可控的。”
“谷院长你说的对。那么,可控的我们要如何控?这就是我们农学院日后研究和发展的方向了。老天爷什么时候下雨,我们可能管不着,但是有一点我们可以做的,就是在雨季来临之前,做好蓄水的准备。所以趁着春天来之前,我打算召集人手来挖几个大一点的蓄水池。王县令你看这个安排如何呢?”韩凛今天把王县令这个下属找来,也是有活需要这个下属去干的。
王县令说到了一个事情,“正好二月有劳役,可以提前一些通知底下的村民们去挖。就是我们这个蓄水池挖在哪里呢?”
韩凛这才想起古代还有很坑爹的一点,就是百姓们不仅要缴纳各种粮税、杂税,每年还要抽出一定的时间出来服劳役。什么叫服劳役呢,顾名思义就是免费帮官府干活,而且干的活都是不轻松的。像历史上那些有名的大工程,比如挖运河啊、修城啊等等这些大工程,都是百姓们免费给官府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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