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贾仪就请来了自己亲近的大师,在后院养了不少公鸡,还把那小妾的尸身从坟里拖出来鞭笞七七四十九下后焚化,骨灰埋到车水马龙之地让人践踏。
谁知那晚之后,那鬼开始变本加厉的闹个不休,吵得贾仪夜夜不能安寝,只要躺下睡觉,耳边就尽是咯吱吱的金属摩擦声,还时不时半岁女人的低喃,那声音就像响在他耳畔。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还会发现被子上和窗下有女人留下的血手印!贾仪也一直叫侍卫在自己门口甚至窗前守卫,却都防不住。
“可家丑不宜外扬,所以想了这么个法子找来了各位大师,还请各位大师为我破了这个劫。”贾仪补充:“当然,事成之后一定会为各位备上一份好礼。”
空晦和尚率先响应:“贾大人放心,我普渡寺最擅长的就是斩妖除魔,区区怨鬼,不在话下。”
道士也表态:“只消两道符箓,即可招神骇鬼,贾大人烦恼可尽消矣。”
接着,他二人一同看向岑晚,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岑晚可不知道甄大师给他们造成了多大的损失,但也看出了这二人的针对。
岑晚从不害怕麻烦,让他不爽的人,也不介意花点心思让对方难受。他当即起身,带着笑意走到贾大人身边,然后拿起贾仪手边的一个小盒子,道:“贾大人似乎还没把这血书给另两位看呢,这可不公平啊。”
贾仪一惊,旋即大喜,“不愧是甄仙人的弟子,甄仙人火眼金睛的本事当真百闻不如一见啊!”
另外两人则脸色铁青,这个小盒子是刚刚贾仪拿进来的,这小子怎么知道里面是什么?难道他真是什么仙人弟子不成。
见两人脸色不佳,显然是对岑晚出的招束手无策,贾仪开口打了圆场:“是我疏忽,想必各位也看到我府上现在多了不少护卫,都是因为前天一个外院的侍卫突然发了狂,冲上来就要掐死我。”
想到当时那侍卫紫黑的脸色和翻白的眼睛,贾仪还是心有余悸,拍拍心口道:“还好当时被及时拉开,后来那个侍卫就昏了过去,我们在他身上搜到了这封血书。”
说着,贾仪展开了那封血书,上面写着“负心汉”三个字。
贾仪继续说:“后来那个侍卫醒了,说这张纸是在府西北角捡到的,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张吉道士一脸严肃,道:“这侍卫大概是捡了女鬼的信物,被附身了。”
“是的,我之前请的道长也这么说,所以我才新雇佣了这么多侍卫,毕竟女鬼也只能上身一个人,总能保护我的安全。”
张吉和空晦和尚对视一眼,这次的钱看着可不好赚,这里不会真有鬼吧?
可没时间给他们反悔,贾仪已经开口:“三位,我已经在内院布置好了房间,先让管家领几位去安置一下,挑两个合眼缘的伺候,我再派人带三位转一转,晚上略备薄酒,为几位接风。”
几人谢过贾仪,跟着管家穿过层层院门,前往内院。
第09章 梅园
贾府占地面积约莫两亩,分为外院和内院。外院除了与客人会面的正堂、庭院,还有仆人的住所等;内院是贾仪和他妾室们的居所,岑晚三人被安排在了贾仪院内,可以说贾仪在卧房里喊上一声,他们三人可以在两分钟内到达。
房内陈设很新,想必都是新添置的,贾仪对于他们三个可见也期待满满。
贾府管事招来了十几个小厮,供岑晚等人挑选:“这些都是府中最好用的,请各位大师挑两个放在身边使唤。”
小厮们排成两排,第一排那个身着玄衣的少年很是醒目。因为他与其他人不同,显然还是个孩子,可身姿倒是挺拔如松,长相普通却也端正,一双漆黑的眼睛深邃如幽谷。
岑晚查看他的信息,果然,这就是他日前在贾府门口看到的那个少年。
另外两个人也注意到了这突兀的存在,问贾府管事道:“这里面怎么还有个孩子?”
贾府管事解释道:“这个少年叫月山,是前段时间招进来的,别看他是个孩子,却天生神力,干活也是一顶一的好手。老爷上次遇袭,就是他最先反应过来的,所以才进来没几天就提到了内院,美中不足的就是他不能说话,是个哑巴。”
话音刚落,岑晚就先开了口:“我要他,”又环视一圈,岑晚又指向月山身边的青年,道:“王小是吧?就你了。”
那个叫王小的青年看着就很机灵,突然被点名,也马上反应过来,向岑晚行礼。
贾府管事虽然早就听说这位岑大师是甄仙人的弟子,却也暗暗吃惊,连忙陪笑道:“好嘞,那就让他们俩去伺候您,王小在府里已经干了四五年,一会儿就让他带您在府里逛一逛。”
张道士和空晦和尚虽然对岑晚抢先要人的行为不爽,但也慑于岑晚表现出来的能力没有多言。
分完了人,岑晚就在王小的带领下逛起了贾府,月山则缀在岑晚身后,不近也不远。
三人先去了离得最近的贾仪院中,贾仪的居室宽敞明亮,丝毫没有那些贾仪口中的森森鬼气。
“那床沾了血手印的被子呢?”岑晚问道。
王小对贾府的事情果然了如指掌,“那些晦气的东西老爷都命人烧了。”
岑晚皱眉,这证据都没了,屋子也擦得锃亮,还怎么查?
正好,岑晚这两个月因为揭发了那个“耗子精”断断续续收到了不少济世点,总共算起来也有137,花了80点亮痕迹分析科技树,又花了50点解锁了血迹分析技能,转眼间岑晚从百元户又变成了穷光蛋一个。
岑晚偷偷撇了一眼月山,心道:这位爷,您一定不能让我失望啊!为了你我现在也是倾家荡产了。
又花了3个济世点,岑晚眼前浮现了已经消失的血痕。
在那张巨大的拔步床下,有几个血手印,看上去手掌不宽,手指也纤细,像是姑娘留下的。
值得注意的是血手印的方向,它们呈轴心发散状,倒是很像有人在床里将侧板掀开一条缝,然后将胳膊伸出来胡乱印的。
岑晚蹲下来,仔细端详起雕满花纹的床厅。果然在床厅细密的雕花缝隙中,有几处褐黑色的污迹。
岑晚从怀中掏出一只手帕,将污渍抿了下来,血迹分析自动开启。正如岑晚料想一般,这并非人血,而是鸡血。贾府最近多了那么多只鸡,犯人想杀鸡取血再简单不过了。
岑晚踢了踢床厅。问王小道:“这床下能藏人吧?”
王小恭敬回道,“岑大师,老爷那日一早便查过了,床下没人,我们下人也不能随意出入老爷的卧房。当然也有可能是贼人抓住时机跑了,但那么多血又是怎么回事啊?”
岑晚不欲多做解释,毕竟他的身份是玄学大师,最不该做的就是找‘凶手’,犯人找到了,那他也该卷铺盖走人了。
直起身,岑晚向王小道:"那位夫人最后住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柳夫人死在梅园,您随我来。”
于是三人走出内院,前往贾府东北角。贾府呈一个大大的回字形,许是出于安全的考量,外院将内院完全包裹,与外界隔绝。
一行人出了内院的北门,离目的地还远着,就看到有两个侍卫守在那边,空晦和尚和道士也在。
走近才发现,张道士正在和侍卫争论:“这里是全府阴气最浓郁之所在,贫道受邀于你家老爷为他解难,如今这关窍就在院中,你们却不让我进,这是什么道理?”
空晦和尚在一旁附和,显然也想进去一观。这也是理所当然,你既说有厉鬼,那厉鬼生前之所一般都是“术士”们施术解局的关键,不许人进,太说不通。
两个侍卫也面露难色,却仍旧坚持:“老爷有吩咐,这里已经封园,任何人不可入内。柳夫人是感染疫病死的,这里面不干净。”
见岑晚来,空晦和尚率先将岑晚拉入已方阵营:“岑施主也来了,想必也是想到园中一观? ”
阴私之处,必有隐秘。岑晚也想发掘贾府的秘密。但即然身处贾府,明面上还想叫主人家亲自给你把谜底揭开不成?况且这位柳夫人之死,八成和贾仪的秘密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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