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很惊喜,“谢谢叔叔。”
应望将饼干递了过去,“你自己拿,不用客气。”
小孩伸手拿了两片。
他妈妈轻轻瞪了他一眼,然后才说:“这孩子禁不住嘴,看到别人吃什么都想吃。”
应望不在意的说:“别说小孩儿了,我们大人都禁不住嘴。”
她把装饭团的饭盒打开,“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尝尝我的手艺。”
很明显,她是不想欠人情。
应望想了想,伸手拿了一个,还开玩笑说:“这下是我占便宜了。”
她说:“自己做的东西,不值钱。”
话是这么说,可这饭团却是稻米做的,那可是细粮。而且应望咬一口才知道里面放的有白糖、芝麻和油炸花生,吃一口又甜又酥,味道很不错。
“挺好吃的。”应望说。
女人是这么说的,“出门在外,总得吃点好的,不然身体熬不住。”
应望很赞同。
经过这么一遭,双方很快就熟悉起来了,且互通了姓名。那个女人叫林清清,她丈夫叫邱强军,儿子叫邱向阳,他们是来白云市走亲戚的,现在则是要回家去。
林清清问:“我们在沛山市下车,你们到哪儿啊?”
应望说:“永安市。”
邱强军就说:“那还挺远的,我记得要坐两天多时间。”
应望说:“是,比沛山市远一些。”
邱强军感叹,“那你们还有得熬。”
应望不在意的说:“到了之后再好好歇歇。”
“这样也辛苦啊。”林清清说:“我有个弟弟以前就是运输队的,之前要是跑长途,那每次一离开就是半个月一个月的,回来的时候风尘仆仆的,看着满身疲惫,路上熬人着呢。”
魏云舒接话,“运输队啊,这可是个好工作,没技术还进不去。”
林清清脸上带笑,“也是我弟弟的运气,正好碰到运输队缺人,然后他又会开一点儿,被他们队长带了一段时间就出来了。”
邱向阳抬起脑袋问:“妈妈,你说的是二舅和丁舅舅吗?”
林清清说:“是啊。”
邱向阳面露崇拜,“他们可厉害了,每次都给我们带好吃的!”
林清清失笑,“你就知道吃。”
邱向阳嘿嘿笑,又认真说:“妈妈,我想他们了。”
林清清心里一软,“等回家你就能见到了。”
邱向阳乖乖点头。
邱向阳是个聪明又乖巧的孩子,而且还人小鬼大,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总之挺招人喜欢。有他在,原本觉得无聊难熬的路程都变得有趣了很多,时间流速好像变快了。
不过旅程本身并不那么让人愉快就是了,这年头小偷很多,因此得精心的看着东西。应望和魏云舒不敢同时睡,必须得换着来。因为应望白天睡过,前半夜就魏云舒先睡,后半夜换应望。
应望睁着眼睛熬完上半夜,换了魏云舒之后睡着了才不到两个小时,突然就被一声尖叫吵醒。
不仅仅是他,这节车厢的人都被吵醒了,大家纷纷朝吵嚷的地方投去视线,想知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原来,竟是有人下车的时候企图浑水摸鱼,想把别人的行李一块顺走,结果被人家抓了个正着,然后就闹开了,还招来了车厢乘务员。
应望搞明白事情之后,这才发现火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站停车了。
周围议论纷纷满是吵嚷,不少围观群众都在谴责那偷东西的,同时赶紧去检查自家的东西还在不在,别被人给摸走了。结果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真有好几个人的东西不见了,车厢里顿时闹的更厉害。
应望见状也要去检查他们的东西,但魏云舒拦住了他,“我刚看过了,也一直盯着呢,东西没少。”
应望这才放了下,同时心想:这叫什么事啊!
第38章
最后那个当场被抓住顺东西的乘客被乘务员带走了。因为那几个东西被偷的顾客,车厢上的乘客还挨个被检查了一番,只是不知道偷东西的人是早就下车了还是东西被藏的太好,总之最后丢失的东西也没能找回来。那几个乘客只能自认倒霉,骂骂咧咧许久。
等这一通闹腾完,列车早已启动,而车窗外的天也已经亮了。
魏云舒对应望说:“还早,你继续睡吧。”
应望打了个哈欠,说了句好就又睡了。这一觉就睡到了十点多,车窗外的阳光照耀,很晃眼睛。
魏云舒见他醒了,起身去了趟厕所。
中午应望和魏云舒每人买了份盒饭,虽然价格不便宜,但很丰盛,吃的都挺满足。
下午晚上七点多,火车抵达沛山市,林清清一家下了火车。离开之前,已经坐火车坐萎靡的邱向阳还打起精神跟他们说再见。
火车上有人上来有人下去,就这么又熬了一天两夜,第三天下午四点多,火车总算是到了永安市。
应望和魏云舒带好东西下去。
火车站里的人不少,如蚂蚁一样稠密的人群拥挤着朝外走。
而永安市上空,天青云淡,无疑是个很好的天气。
车站外有不少拉生意的人,什么旅馆住宿热水,还有摆摊卖各种吃食的,真是好不热闹。
而魏云舒却低声跟应望说:“别管他们,跟我走就行。”
应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嘴里答:“好。”
魏云舒轻车熟路的带着应望走了一段路,然后上了一辆绿皮公交车。他这娴熟的样子,看的应望疑窦丛生。
云舒对这里好像很熟悉……
应望看向魏云舒,只见他正朝窗外看。
说实话,永安市远比白云市来的要繁华,不仅建筑更高、路面更平整,就连行人的穿着都很靓丽。人们的服装不再是灰白黑居多,也不再是手工裁剪,而是工厂出产的红、黄、紫、绿等鲜亮颜色为主的喇叭裤、连衣裙等,价格明显更贵。骑自行车的人也不少,甚至连桑塔纳小汽车都能看到。
公交开过一段路的时候,应望还看到不远处有施工队正在修房子。很明显,永安市的建筑行业开始了。
不知怎地,应望突然想起魏云舒上辈子跟自己说过他的腿是怎么断的这事,他当即眼皮子就是一跳。
云舒的腿受伤不会就是在永安市吧?
这么想着,应望定定的看了魏云舒好半晌。
魏云舒都被他盯的无奈了,“怎么一直这么看着我?”
应望轻声问:“你上、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
“以前”指的是上辈子。魏云舒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也准备好了答案,“来过。”
应望声音更轻了,“没听你说啊。”
魏云舒解释,“都不是什么要紧事,也不值得说。”
应望回想起上辈子他们重逢时的场景。那个时候他已经病的很严重了,身体很瘦、皮肤也不好,甚至连吃饭的胃口都不怎么样。当时他们点了不少的东西,不过谁也没把注意力放在吃上面,而是在讲述自己的故事。
当时应望没察觉,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那个时候差不多都是自己在讲,魏云舒虽然简单概括了一些他经历的事情,可也很简短,比如说“腿是在工地出事的”“找到了,不过他没福气“现在在跟垃圾打交道”等等之类的话,因为当时魏云舒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应望就猜测这些事应该都是魏云舒的伤疤,所以也没忍心问的太详细,就一直在讲自己。
那么,按照那些简陋的消息,加上云舒对永安市这么熟,那他是不是在这里待过些时间呢?
不然他怎么会提议来这里?
应望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个问题。
公交车上并不是什么方便说话的地方,应望纵然有问题想问清楚,可到底是按捺住了,只问了个无伤大雅的问题,“还有多长时间能到?”
魏云舒微愣,继而说:“应该还有十来分钟。”
应望点点头,“那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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