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他又痛哭流涕了[快穿](16)
“木阁?”
楼上又下来一个男人。
高大、英俊,符合所有电视剧里关于霸道总裁的设定。
只不过他看到木阁后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手机......对,我手机呢......”
他冲过去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未接电话跟短信后,忍不住脸色变得很难看。
旁边的小男孩垂下头,满脸都是委屈,“对不起梁哥,我想让你好好休息,就把手机放楼下了,你要怪就怪我吧......”
“行了。我很累了,你们腾个房间带浴室的房间给我就行了。”
木阁懒得看他表演,径直从带回来的包里拿出衣服,上楼洗澡去了。
这男孩叫安南,也不是一次两次出现在家里了,他几乎都快要司空见惯。
你说他贱?
他确实贱。
为了爱的人,他可以付出一切。
卑微到了尘埃里,还在尘埃里向往光明。
洗澡的时候,木阁来回冲洗着那宛如丝瓜烙一般的皮肤,洗了几回,发了红,才满意地关了水龙头。
这些是曾经在牢里反抗留下的伤疤,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治疗而腐烂化脓,最后就长成了这幅可怕的模样。
不过最严重的一次还是曾经被人踩断了腿,他自己用木板跟衣服包扎的,所以现在恢复起来后两腿一长一短,另一只腿甚至不太直。
除了这张脸,他身上找不出什么还完好的地方。
他看着黑漆漆的排风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分又一分......
终于,一阵风过后,他睁开了眼睛。
梁佑年凭空降落在这个浴室里时,是懵逼的。
他跟葫芦娃说过多少次了,这种浴室、厕所什么的,就不能避一避吗,万一碰到人家在干好事,他可没那种观赏的癖好。
“说下剧情!”
“爷爷你好凶哦。”葫芦娃抹眼睛,“这个世界是个叫《五年》的小说,渣攻叫梁风寒,贱受叫木阁,标准的渣贱模板,木阁为梁风寒坐了五年牢,但是回来的那天,也就是现在,碰到梁风寒竟然在跟自己的表弟做那种事......之后木阁伤了心就不理梁风寒了,梁风寒这个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爱的是木阁,于是开始了追妻之路,可是按目前的走向来看,作者并没有打算多虐攻跟小三,主要就是在虐受......如果不是网站和谐的话,估计她应该会把小三扶正。”
梁佑年被上个世界坑怕了,于是问,“隐藏剧情?”
“目前没有......但是......”
梁佑年眉毛挑起,“但是什么!”
葫芦娃的童声变得可怜兮兮,“这个作者没写完......”
“还有呢!”
“还有就是,”葫芦娃叹了口气,委屈巴巴,“这个小说是一个女孩写的,也就是俗称的腐女,她有个哥哥,也就是故事里木阁的原型,她之所以虐木阁是因为......”
梁佑年暴走了,“因为什么!你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
“这个女孩喜欢他哥哥的老公!”葫芦娃飞快地说完,捂住脸。
“......”
“所以她不甘心,但是现实中又无可奈何,因为哥哥跟哥夫恩爱的很,所以她只能把哥哥写进了小说,而且写得非常贱。写攻哪怕跟受一起了,内心也永远给小三留了个位置......”
梁佑年挺不屑的,“尼玛,那小三就是代入的她自己吧,真不要脸。不过这操作手法怎么这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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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穿书之贱人有天收02
“爷爷,我劝你不要说下去了......你这样容易引起群殴的。”
葫芦娃“嘘”一声,好心提醒,“毕竟脑残粉太多。”
梁佑年白眼一翻,“你又知道我说的谁了?赶紧正事要紧。”
浴室里的木阁缓缓擦拭着身上的水分,瘦弱的身体上肋条根根分明,仿佛排骨一样。
随着他的动作,那肋骨也更加凸出,在浴室那昏暗不明的灯光下,显得有几分惊悚。
洗脸池子上的手机上面沾了些水滴,他拿起看了一眼,把曾经发过的所有信息都放进了备忘录里,详细到了发送时间,每一分每一秒。
“还是太早了......还是太早了......”
他喃喃暗叹着,脸上充满了说不清的疲惫之意。
明明知道自己逃不过,最终都是一样的结果,什么都改变不了。
就像一场已知结局的宿命,他无力改变结局。
头发他也懒得擦了,找了个房间就进了去。可是他前脚刚进门,后脚就被梁风寒从后面拉走。
“你是不是在闹脾气?你知道你这样让安南很难看?”
梁风寒掐着他手臂,力道很大,跟以前一样不知收敛。可木阁却已经不比从前,他皱起眉,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些疼。
迷茫的眼睛终于缓缓透了点焦距出来,“我怎么了?我没闹脾气啊,我只是想休息,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可以让我休息好再说吗?”
梁风寒从未在木阁的脸上发现这种疏远,那种仿佛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再也不见,见到就要难受的表情。
梁风寒不明原因,但下意识地不喜欢木阁这么对他。
抓住木阁的手迟迟没有松开,直到木阁差点在他手上睡着,他才僵硬着脸将木阁拖进房间,大力甩到床上。
翻身压上去。
直到这个时候,梁风寒才发下木阁的身体不知道何时已经只剩骨头了,一根一根的,摸着不仅没有手感,而且相当硌人。
梁风寒顿时想要做什么欲望全无。
旁边的重量忽然消失,几声脚步声之后,木阁听到房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他慢慢张开漆黑的眼眸,也没回头也没说什么,只是,那双眼睛像是一道怎么也好不了的伤口。
“想复仇吗?还是想一直这样下去?”
脑海里传来一道磁性的男人声音。
“你是谁?”
木阁猛地坐起来。
黑暗中扫视了一圈,并未见任何人影。
脑中声音一笑,“我只在你的脑中,是被你召唤过来的,感知到你内心复仇的欲望很强烈,所以来替你完成心愿。”
木阁抓紧了被子一角,嘴角冰冷如霜,“我不想要什么复仇,你哪里来的还回哪里去。”
“呵,见过嘴硬的,没见过这么嘴硬的。”
梁佑年倒也不恼,留下这么句话,果真消失在木阁脑海之中。
倒也不是他真的是临阵退缩了,而是他后面有其他打算。
他查看了下这个小说的大体剧情,早知道这个木阁命不久矣,作者恨不得把他往死里虐,他能活过这个秋天算梁佑年输。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下了一场清冷的秋雨。
不大,但是凉飕飕,温度一下子就降下来了。
木阁是被冻醒的。
他晚上太累,又因睡得太死,所以连被子没盖都不知道。
或许也能说他根本就没在意这个,身体都这么残破了,在意还有意思不?反正也没人在乎。
但肚子太饿,他犯不着这么跟自己过不去,于是起来去煎了个蛋。
五年的时间啊,足够让一个当初聪明伶俐的人与社会脱节。这个新的锅具竟然有点不会用了,等蛋出锅,早就成了黑乎乎的一团焦炭。
木阁毫不介意,一边手抽着烟,一边吃着煎蛋,仿佛是尝不出来味道有哪里不一样。
等煎蛋吃完,他也抽了整整四根烟。
等到香烟盒空了,他再也掏不出来香烟的时候,回过头,看向了门边。
这时他才发现,靠在大厅厅柱旁边的梁风寒......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木阁没在他眼里找出来什么温度。
跟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没什么不一样。
木阁顿了顿,略微可惜地看了碗里焦黑的残渣,“你也要吃?我去煎给你吃?”
说着就站起来。
梁风寒大步过来将他按在椅子上,定定看着他,就在木阁张了张口,又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看着木阁的脸,用木阁从未见过的踌躇的神情说,“之前没接你,是我对不起你......但......这个时候你知道的,从前的那几个元老,如果看到你在这里......”
木阁眨眨眼,隔几秒才眨一下的那种,然后笑了,缓缓道:“我知道了,我搬出去?”
梁风寒没再看他,而是低下头。
答案不明而喻。
“行,我知道了,没关系。”
木阁仿佛无动于衷,缓缓撑着桌子站起来。
是啊,他哪一次没迁就过梁风寒?不差这一次......
明明才三十岁的年纪,却好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一样。
等到木阁一跛一跛走到客厅拐角,梁风寒终于忍不住喊,“木阁,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好的地方......”
木阁头也没回地摆摆手,白色衬衫在空中轻微扬起弧度。
东西是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五年的时间里,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他的生活痕迹了。
他拿了件梁风寒的外套,又找了包烟,一口气下了口,迅速找了辆出租车钻进去,这才把压抑的咳嗽猛烈爆发出来。
司机的耳膜差点被咳嗽声震破,他有些不高兴地问,“去哪儿?”
木阁捶了捶胸口,屏住了呼吸咳嗽,等到终于过了那个劲儿,把气息调匀了才道:“市中心。”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儿,胖子有老婆孩子,不方便接待自己这么个劳改犯。
人总有自知之明,不要总给别人添麻烦。
狠狠抽了口烟,他忍住了剧烈的咳嗽,却没忍住从手缝里掉落的眼泪。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他拼命抽烟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你这么抽是会出事的,你看你咳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去个医院比较好?”
木阁抬眼冷冷地盯了司机一下。
司机一哆嗦,以为自己载了个凶狠的角色,从郊区到市中心本来三十分钟的路程,他愣是没绕路,短短十二分钟就到了。
等木阁一下车,他跟逃离神经病一样飞也似地跑了。
木阁冷笑,把手上的烟屁股丢到地上踩熄。
他那张脸很好看,冷漠着的时候更好看,但像剧毒的毒药,好像一碰就会染上什么不得了的瘾。
他跛着脚一路找到一家游戏厅,用梁风寒外套里的几百块钱现金玩了个爽,等最后全输只剩几个硬币的时候,他去买了一个馒头加烤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