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他又痛哭流涕了[快穿](19)
“嗯,好好吃饭,一会儿带你买衣服。”
梁风寒伸手过来替他擦掉嘴边的食物碎屑,宠溺一笑。
“嗯......”
安南的头埋得更低了。
同时,梁风寒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他也在等。
那个家伙怎么还不给自己打电话道歉然后求着回来?
他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两个人都心怀鬼胎,殊不知梁佑年正安排了一张大网,正像一个耐心的猎人一样,缓慢收紧手中的线......
第一天,梁佑年没找安南。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他做了场腿部的矫正手术,也没找。
第三天,他终于发了个信息。
安南正准备睡觉,突然手机响了。
他有清空信息的习惯,所以点开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上面只发了个微笑表情。
安南打字问:“您是哪位?”
那边迟了好久都没回,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来了一句,“你果然没存我。”
“木阁?”
看到信息后,梁佑年就安心了,他知道这事成功了一半。
接下来他就不能再回信息了,最起码一个小时内不要回,不能让对方产生排斥感。
毕竟对于一个曾经是情敌的人来说,做得太过的话反而适得其反。
接下来的每一天,他都给安南送花,而且他从来不在公司或者人前送,不让他难做。
这样的体贴,足够让安南放下心防。
所以有时候,他也会应约跟梁佑年一起去郊外兜风。
有一次去爬山的路上,梁佑年问他,“你去过城市的边缘吗?”
安南有些奇怪地问他,“为什么要去那里?”
梁佑年笑笑,“你有没有注意一件事,在我们行驶的这条马路上,每隔十几米,就有一颗相同的树?”
“什么?”
安南把小脑袋伸出去看。
“回来,不安全。”
梁佑年把他扯回,按在座椅上,不让他乱动,“让你平时不细心,我把车开慢点,你看看是不是每隔十五米左右,有一颗相同的大树。”
凑得太近,安南闻到了梁佑年身上令人安神的好闻的味道。
他的脸顿时红了。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把注意力放到了大树身上。
然而终于聚起精神看了好久都没看出分别,他忍不住嘀咕,“喂,你不是在玩我吧!”
“怎么这么笨呢。”
梁佑年揉他脑袋,“再仔细看看。”
“是好像很像哎,都长了五个分叉......”
“嗯......”梁佑年循循善诱:“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生活在一个电影里,像《楚门的世界》那样,有人一直在看着我们,把我们当做生活的消遣?”
“《楚门的世界》?”安南大大的眼睛露出迷茫,“那又是啥?”
梁佑年吐血。
不过要让小说人物认识到自己生活在小说里,确实有点难。
他也没有那么好心告诉安南,只是想让安南明白,他存在的世界并不真实,一旦他醒悟,他将会堕入比地狱还要恐怖绝望的世界。
论恶毒,梁佑年就没输过。
不过就在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往远处开时,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梁佑年踩急刹车才堪堪避过。
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安,想透过后视镜去看那个人的时候,诡异的是,那人凭空消失了......
第20章 穿书之贱人有天收05
梁佑年自觉这个世界好像有些不一样,但是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就好像处在别人构架的世界里,自己的一言一行其实被人监视是一样的。
搞不好其实他自己现在也正被读者看着呢......
越往远处开,路人的脸果然就越模糊,后来就干脆两条腿两条胳膊一个头,几乎都看不清还是个人,有些更加任性,干脆连头都没有,手脚连在一起,活像一个吓人的行尸走肉。
而那些树也越来越夸张,基本上就是我的世界里的那种像素场景,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上面被像素化的小鸟。
安南对此司空见惯,好像本来他的设定就是这样,也是,不然小说中的人物怕是早就知道自己活在小说中而不安分了。
梁佑年放弃了让他领悟的想法,而是带他爬了个山,然后顺势去农家乐吃了一盆马赛克,点了个像素灯。
有谁会讨厌多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呢,更何况,这人还是这么得温柔、体贴与绅士?
虽然他爱的是梁风寒,但是跟木阁搞好关系当做备胎也不错啊,而且自己又没有欺骗他,他在明知道梁风寒跟自己在一起的情况下还主动接近,不能说自己渣,只能说他是自愿的对吧。
这么一想,安南就越发心安理得地接受梁佑年对自己的好。
反正他秉承三点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如果都这样了他还要贴上来,只能说他傻。
两人暧暧昧昧地吃完烛光晚餐,又围着桌子谈了一会儿诗词歌赋,这才分别道了晚安回房。
对于安南这种出身并不低微的人来说,其实要找到能与自己思想或是灵魂共鸣的人还是挺难的,一般好多富二代要么满肚子草包,要么就是油嘴滑舌,真正懂他知他的确实不多,话题能说到一起的就更少了,而木阁却展现出了极为博学的那一面,让他对他开始刮目相看。
原先他是一直看不起木阁,觉得他作为一个男人也未免太无用了些,被爱人这样欺骗他都无动于衷,现在看来,他那时候不是无动于衷,却是大智若愚啊!
安南在不知不觉中,又悄悄给木阁加了分。
回去的路上,两人有说有笑,俨然已经是熟络的好朋友那样。
快到市区时,安南接了个电话。
他一看到来电显示,表情略微不自在地看了一眼木阁,木阁并没有任何异样时,才按了接听键,“喂?风寒。”
“小南,你在哪里,昨晚给你发信息你也没回我。”
“哦,我在我朋友那里的,他开了个农家乐,我过去帮忙然后顺便吃了个大餐,下次我们可以一起来呀!”
“是吗......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马上就到家了,别担心啦!”
“嗯......”
挂了电话,安南对梁佑年伸了伸舌头,梁佑年一笑,很自然地摸了摸他的头,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还是能看出他脸上的落寞。
安南自然很清楚这些,但是他没太在意,毕竟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承认过什么。
晚上到了市区买的别墅,梁风寒的电话就打到梁佑年这里来了。
“在哪里?”
梁佑年正在享受按摩,忍不住“嗯”了一声,然后问,“家里啊。”
“你在家里?哪个家里?”
正被捏肩的人舒服得哼哼,“你这问题很奇怪,当然是我自己家里啊......”
那边声音真正冷下来了,“你在干嘛?”
梁佑年懒得跟他讲话,但是他知道这人开始不愉快了。
让人不愉快正是他的任务职责所在,所以他回道:“做大保健呢,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没什么要紧的事我就先挂了。”
“木阁,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回来干嘛?”梁佑年忍不住反问,“看你跟安南相亲相爱?”
反正他本来跟梁风寒就没什么情面可言,现在这人这么不要脸了,他还要留面子干什么?
没想到那边却反而蹬鼻子上脸了,“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你到底想我怎么做?难道我给你的不够多?”
“呵。”
梁佑年把手机拿着看了一眼,确定是梁风寒说出来的话后,忍不住恶寒,“你是打算同时养我们两个?梁风寒,现在是什么朝代?做人不能这么贪心啊,如果别人愿意我管不着,反正你别把这个注意打到我这里。”
懒得再多说一句话,他干脆掐了电话,专心享受起按摩来,“对对对,就这里,用点力!”
看着手中被挂掉的电话,梁风寒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他背着手站在落地窗前,猛地摔掉了电话。
看着电话散成无数碎片,他的眼神更是降到冰点,让进来送资料的小秘书吓得都快哭出来。
***
安南回到家时,家里没亮灯,压抑的气氛让他忍不住缓缓呼出一口气来。
这样的情况自从他有记忆以来就这样持续着,他也不知道正常的家庭是什么样,但他知道他有个一直在哭的妈妈,跟一个从来也不归家的爸爸。
他小时候看到别人上学有爸爸接送,他也想,他记得他这么跟他妈说的时候,他妈大骂他没良心,然后就打了他一巴掌。
其实直到如今,他妈也一直骂他是冷血怪兽,白眼狼。
也罢,可能自己就是个怪胎,不然怎么会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
想往楼上去,底下面色不太好的妈妈突然叫住了他。
“去哪里?”
“回房间。”
“我问你这几天在哪里的!”妈妈尖叫起来,“你从来不在乎任何人!你根本不在意我过的什么日子!”
安南转转头颅,面色比死人还要丧:“我说过了,我跟朋友出去玩了。”
女人的声音更加尖锐起来:“去玩?你怎么有心思出去玩的,你爸爸一个月都没回家了你不知道吗?他在外面养的小三你看不到吗,你现在还有心思出去玩?我白生你了你这个冷血怪物!”
安南面无表情地看着女人歇斯底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把门摔了上。
直到进了门,他才撕掉脸上的伪装,怔愣地看着窗外,然后不知不觉地拿起了电话。
他好想打电话给别人。
总之无论说点什么都好,他不想一个人在这里。
翻翻通讯录,他看到了梁风寒的名字,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飞快地拨了出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之中......”
一连打了两遍,都是一样的结果。
可能是天意使然吧,他的指尖最终停留在了木阁这两个字上。
“木阁......”
几乎实只花了几秒钟的犹豫,他就立马拨出了号码。
“喂?到家了?”
木阁温润低沉的嗓音平稳地传出,莫名给了他不少的安心。
“嗯......”
“怎么?听你声音好像不开心?快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安南用手捂住眼睛,“没有......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电话那头的声音立马严肃起来,“快告诉我,不然我现在立马就去你家。”
“呜呜......”木阁最后的防线崩溃,他有些哽咽道,“木阁,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冷血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