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他又痛哭流涕了[快穿](9)
江小白猛地抬头看他:“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这剧情跟跟《回home的诱惑》一样,名字能不一样吗老哥。
梁佑年有些不在意地耸耸肩,“你别管哥怎么知道的,哥只是一个正义的使者。”
说着走到一边,拎起南有林的肩膀,漂亮地掉了个头,从深夜的寂静窗户跳了出去。
江小白快速扑至窗口,只能看到两人在空中划出的极为利落的弧度。
“......”
他伸出的手没抓住一丝一毫,忍不住发出恨极的目光。
“大师......你刚刚说什么,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品如的名字?”
暴走状态终于恢复过来的南有林,一脸迷茫地问。
梁佑年“嗯”了一声,“你认识他吧?”
南有林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眉头皱起,“当然认识,他是陈缘那时候的出轨对象......等下大师,你刚刚说江小白的真实姓名叫林品如?!”
梁佑年没高兴睬他,他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才结巴着说:“你是说,这个林品如跟之前的林品如是一个人,他换了个模样回来跟我抢爱人?”
梁佑年啊了一下,非常冷漠地说,“他不仅改头换面回来抢你老公,还杀了你,你要怎么办?”
南有林脑子有些发蒙,只一秒,他反应过来,抱住柱子嗷叫了一声,狼狈地哭出声,“你他妈的贱人,我要杀了你!!!啊!!!”
锐利凄惨的鬼叫声划破了周围的空气。
梁佑年听着耳膜痛,干脆不紧不慢地降落在了一个平方上面,让他哭个够。
然后等他抽着气,哭得差不多了,这才眯眯眼,好脾性地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攻破陈缘的防线,让他发现江小白,哦不,林品如的真实面目,一旦陈缘不信任他了,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闻言,南有林抬起哭得惨白的脸,眼中神色变得狠戾,“大师,我好像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同样是这一晚。
陈缘回来得很晚。
江小白一个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他的家族是至今唯一还存在的巫蛊一族的后代,家族血脉单薄,传到他这里,已经是三代单传,只剩下他一人了。
爱上一个男人,是不被族里所允许的。
当初他为了陈缘的事业不惜动用族里的禁术,为他保驾护航,甚至是族里出了事他都没回去看一眼,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一句怨言,可最后,他发现无论他做得再多,最后陈缘总是会回到南有林身边。
凭什么?!
凭什么那个一无是处的蠢货就能轻易获得幸福?
而他做了这么多,最后只换来了一句,“对不起”?
爱情不分先来后到,爱情里也无法探讨公平,先认识的又如何?
只一眼,他便入了心扉,决定为陈缘做任何事。
也许他唯一做的不妥当的一件事情就是把南有林封进了娃娃里。
但他不后悔。
时间再倒流一次,他一样会这么做。
因为他对南有林的恨,已经不是轻易可以解释得清楚的事情了......
陈缘被他翻来覆去的声音给弄得睡不着,但他也未恼火,而是心疼地手臂塞到他脖子下面,问,“怎么?睡不着?”
陈缘点点头,没几下就蹭到了陈缘怀里。
“我觉得害怕。”
“怕什么?”陈缘抱了下他,在额头上亲了亲,扯过一旁凌乱的被子裹住了怀里的人。
江小白一开始没说话,只是静静倚在他怀里,过半晌,才声音软软地说,“这样的日子我真的很喜欢,假如有一天没了,我也不能活了......”
他说着,手死死抓住陈缘的肩,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傻瓜瞎说什么,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的。等过几天,我请阴阳先生到家里来看一下,别担心。”
陈缘把被子又裹紧了点,在他头发上印了个亲吻,眼中反射出极为幽深,但又坚定的光芒。
“你确定是这里?”
“嗯,对。”
梁佑年跟南有林两人又漂浮在了医院的上方.....
南有林皱眉仔细回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当初我是被一辆汽车给撞倒的,然后只是肺部收到挫伤,命不至死,不知道怎么就一命呜呼了。当时就在这个病房......”
两人穿墙而过,直接进了一间被上锁的屋子。
用灵体出现的形式就是好,可以直接穿墙,省了不少事。
这个屋子显然依旧不住人了,里面杂乱不堪,但依旧能看出来曾经是个病房。
屋里的窗户外面是一株死去的万年青,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屋子里没有任何光线射进,映衬着惨白的病床和被单,格外显眼。
四五张病床随意地垒在一起,输液瓶、床单、针筒,凌乱地散落了一地,还有几个不要的病例,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只有它们,还记录着曾经一个又一个悲伤的故事。
不知为何,梁佑年觉得胳膊上的汗毛又一根根竖了起来,看了看南有林,发现这人竟然比自己要镇定得多。
他的脸太过苍白,那被头发盖住了半个额头的削瘦至极的半边脸上,有着死人一样惨淡的光。
他神色不明地仰头道,“当初,我就是在这间病房,我记得顶上那个灯,左上角缺了个口。我那时候不能说话,只能看到头顶上方的东西,这个灯我的记忆特别深刻。”
也是在那一次,陈缘四天四夜坐在他病床前未合眼,让他意识到,他深爱的这个男人,也是深爱他的。
他舍不得陈缘,而陈缘,又何尝不是被自己牢牢套住?
所以哪怕是在陈缘重新找了新的爱人,他都还在为他找辩解之词。
因为爱,都是相互的。
看着南有林凄惨的样子,梁佑年飘到监控器跟前,笑了一笑,“这里有监控,把林品如害死你的视频调出来就简单了。”
“可是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有监控的话应该也早就丢失了吧......”
梁佑年扫他一眼,颇为安抚性地拍了拍他,顺手搭到他肩膀上,“你忘了我是谁了吗?我是大师啊!”
搞监控这种东西,难不成还能难得到梁佑年?
葫芦娃虽然是他自己随便捣鼓出来的玩意儿,但至少也算是个智能系统啊,虽说不是顶级的,但不知道要领先这个世界多少倍呢。
搞到监控不过轻而易举的事。
于是两人搞到了监控,并且把它放到了陈缘独立办公室的桌上,就等着这位正主来亲眼见证江小白是一朵如何狠辣的小白莲了!
第10章 娃娃里的幽灵05
陈缘的办公室不算大,一派的实用主义。
冷色的线条,性冷淡的色调,就连烟灰缸都是淡淡的烟灰色,玻璃切割的线条丝毫不拖泥带水,同他这个人一样,杀戮果断。
陈缘进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他刚刚跟人家应酬完,加上昨晚一宿没睡,所以眼睛里是通红的血丝。
不过一想到这是为自己跟江小白的未来拼搏,他便无怨无悔。
办公室的桌上有一个相框。
曾经里面放的是南有林的照片,如今换成了他跟江小白的合影。
照片里的两人笑得很是爽朗,洁白的牙齿映衬笑容更加干净,弯弯的眼角到处诉说着简单而温馨的幸福。
如果不是南有林曾经来过,这一对真是羡煞旁人。
但梁佑年清晰地听到了旁边传来的磨牙声......
“别急,马上就要公开真相,如果陈缘发现你是被江小白害死的,他会醒悟的。”
两个人,不,两个魂就飘在半空等待着。
在三点十分的时候,陈缘终于进了办公室,擦得锃亮的皮鞋在光滑的大理石上发出敲打的声响。
梁佑年抬头这么看,发现确实是一表人才的总裁风范。
不过跟尧柏还是差远了......
他把目光从人家身上移开,然后凝聚到了桌上的sd读卡上,就静等这位哥是什么反应了。
按陈缘这种常年商场打拼的谨慎性格,不会轻易相信任何凭空出现在桌上的东西的。
果然,陈缘看到桌上有个黑色的读卡时,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回头张望了一下外面,觉得不会有人能轻易进来时,把读卡拿在了手上把玩。深沉的黑色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
片刻,他把卡毫不犹豫地甩到了垃圾桶里。
梁佑年张大了嘴巴。
南有林倒是不奇怪:“他戒心很重的,一般不会轻易打开这种东西查看的......”
“放心,有我在这都不是问题。”
所以等到陈缘从洗手间出来看到读卡再度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眼中疑虑更甚。
但终究没有再丢进垃圾桶里,而是拿着把玩了一会儿,黑浓的剑眉紧紧拧在一起。
这里面会是什么?商业机密?还是其他什么敲诈勒索病毒?
想再多也得不到答案,陈缘没能忍住,找了个电脑插进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南有林眼神都发亮了,捧着下巴蹭到陈缘身边,痴迷地看着这个男人,心里不断幻想他发现事实真相后的反应......
他是不是会伤心?还是会暴怒?
想到这,南有林抿起嘴角,心不可控制地揪痛了起来,他闭了闭眼,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把快溢出的感情再次抑制了下去。
陈缘,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呀......
视频不算长,从开头空无一人的画面到江小白出现后给南有林的输液瓶注射了什么东西不过才3分钟。
南有林注意到陈缘的表情由一开始的震惊慢慢转为了悲痛。
他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同时脸上的青筋都暴起,所有的镇定一层一层地往下掉,掉到再也无法维持平静时,猛地击打桌子。
“嘭!”
极响的一声,桌子向后移动了几米,同时在桌子夹层里的南有林的照片露了出来。
陈缘满手颤抖地拿起南有林的照片,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有林?”
立马起身去穿外套,拿起手机时停顿了一下,打了个电话给秘书,“我今天有事,你处理好金氏企业的委托。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他关上薄如蝉翼的电脑,埋头冲进了洗手间。
南有林伤心地跟在他后面,想去摸摸他,却无奈地只能穿透他的身体,他只能呆在他旁边,静静地陪着他......
这里的四月还很冷,卫生间的窗户开着,一阵一阵的风吹进来,冷至彻骨。
陈缘红着眼睛站在镜子前,死命用冷水冲着脸,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镜中脸色苍白的男人。
他并不擅长表达痛苦,眼中的红血丝足以表达他的狼狈。
南有林果然发挥了贱受本色,跑过去跟梁佑年抱怨:“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他承受不了那些......也许让我一个人难受就好了,他本该可以有新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