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16)
晏河清是真的想杀他!
如果再不想办法,一定会死在这里!
第28章 掏心掏肺了解一下
萧予安在内心将国骂颠来倒去、反反复复地喊了一百遍,然后一手去护自己的腹部,一手握拳直呼晏河清的脸。
晏河清堪堪躲过这一拳,回身想重新压制萧予安,寝宫外突然传来叩门声!
杨柳安的声音紧接传来:“皇上您怎么了?微臣听见很大的声响。”
晏河清眼眸骤缩,心下惊慌,连忙伸手,想要捂住萧予安的嘴。
“我……唔唔!”萧予安刚高喊完一个字,剩下的话就湮灭在了晏河清的手掌里。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叩门声和晏河清的呼吸一起开始变得急促。
晏河清深知,如果这时侍卫进来,自己不但杀不了北国君王,而他也会死无葬身之地!晏河清一手紧紧捂住萧予安的嘴,一手重新卡在萧予安的喉咙上。
萧予安自然不会任人宰割,趁着晏河清慌乱之际,一口狠狠地咬住晏河清的手,并拼尽全力,想要掰开晏河清捂住自己嘴的手。
寝宫外叩门声不断,杨柳安急急说道:“皇上?皇上你再不回话,微臣进来了!”
晏河清的手已经被萧予安咬出血,疼痛之下根本无法用力,大局已定,晏河清绝望地闭上眼。
门外传来推门的吱嘎声,与此同时,萧予安猛地掰开晏河清的手,连喘息都顾不上,声嘶力竭地高呼:“别进来!!!”
世界一瞬寂然,推开门缝的门又立刻关上。
杨柳安局促不安的声音从寝宫外传来:“皇上,您的声音怎么了?您没事吧?”
晏河清怔愣住,呆呆地看着萧予安。
萧予安气若游丝地咳嗽几声,然后全力喊道:“我没事,没怎么,你继续守夜,无论听见什么声响都不要进来。”
“是,遵旨。”门外应完,随即没了声响。
那几句喊完,萧予安已失了全部力气,他捂住小腹,蜷缩在床榻上,犹如废人。
晏河清不再发难,嗫嚅半晌,难以置信地喃喃问:“为什么……”
萧予安睁眼想看着晏河清,却两眼发花,无法对焦:“我说了,我真的不是北国君王,如果我想你死,那么第一次在地牢见面,你就已经死了,既然那次我没有下手,那么之后,我也不会再有这种想法。”
晏河清轻轻垂下眼睫,不知在想什么。
萧予安比出一个发誓的手势,目光认真,表情郑重:“晏河清,我指天指地指良心,我刚才没有说半句假话,而且我今后,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你,无论如何。”
晏河清抬头,看向萧予安,整个人仍然处于戒备状态,两人对视数秒,晏河清却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萧予安泄气,扯被,盖被,躺倒,闭眼。
晏河清不可思议地问:“……你在做什么?”
“睡觉啊。”萧予安用被褥裹紧自己,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疼,嗓子仿佛被炭火灼烧过,嘶哑干疼,又痛又涩,“我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由你,你要还想掐死我,就掐吧,反正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怕第二次吗?”
身边顿时没了声响,萧予安本来就累,现在放松下来,还真有了睡意。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萧予安迷迷糊糊要进入梦乡时,感到身边的人慢慢地躺了下来。
萧予安靠着本能分了一半被子过去。
那边沉默许久,拉过被子。
萧予安稍稍清醒了一点,小声嘟囔:“我知道你还不能完全相信我的话,没关系,日久见人心,反正我是你的人。”
顿了顿,感觉不对,萧予安补充:“会帮助你的人,对了,你还愿意待在景阳宫吗?”
晏河清自嘲反问:“我还能去哪?”
萧予安轻笑:“我也无处可去,不如凑一块吧。”
再然后,一夜无话,安眠到天明。
第29章 口是心非了解一下
萧予安第二天醒来,想直接去世。
先不提浑身的肌肉都在酸疼,单说腹部、背部和喉咙的疼,就有够萧予安受得。
萧予安揉着脖子呻吟出声,嗓音犹如木板拖在沙粒上,嘶哑难听,他哆哆嗦嗦地伸手掀开衣服,腹部一片淤青,发黑泛紫,触目惊心。
听见声响,晏河清渐渐清醒,看见萧予安这副模样,眼眸闪过一丝无措。
“同样是打架,你都不疼的吗?”萧予安愤愤不平,“我脖子上有掐痕吗?”
晏河清点点头。
萧予安长叹一声:“这可怎么办,被人看见的话,一定会质问怀疑你的。”
没曾想萧予安被自己害成副模样,却依旧这般为自己着想,晏河清惊诧不已。
“不过现在是冬天,穿得多,遮住应该就没问题了。”萧予安自言自语地絮絮叨叨,全然没发现晏河清看自己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
“对了。”萧予安撑起自己看向晏河清,“你的手没事吧?”
晏河清不解:“手?”
萧予安握住晏河清的手腕,拉近眼前,昨日咬的地方已经不再流血,只有深深的牙印。
这双手可千万别留下伤痕啊!
还要和永宁公主琴瑟相和的!
还要被你的各种大小老婆夸好看的!
哎呦,不过说实话真的好看啊,这修长,这白皙,这骨节分明。
萧予安正专心地看着,晏河清突然抽回手,眉头微蹙,表情讪讪。
“啊……”萧予安一愣,随即揉着自己的脖子,微微笑:“别担心,我没有龙阳之好。”
大概,可能,应该,没有吧。
晏河清嘴唇微张,看了眼萧予安,似乎想解释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
天色微明,寝宫外传来叩门声,是红袖:“皇上,奴婢伺候你洗漱晨起。”
萧予安连忙拉起被子,裹了一圈遮住自己的脖子及以下的部位。
红袖端着铜色水盆走进,见到萧予安这副模样,又看了一眼凌乱的床铺,不由地瞠目结舌。
萧予安生怕她看出什么端倪,连忙说:“红袖,你先带晏河清回景阳宫。”
红袖放下水盆,结结巴巴:“遵,遵旨。”
眼见两人离去,萧予安边吸冷气缓解疼痛,边寻了一件能遮住脖子的衣服,自己洗漱穿着起来。
红袖回来,给萧予安披上外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萧予安内心紧张:“怎么了?”
红袖替他束好腰带,一抿唇,一抬眼:“皇上!我都懂!”
你懂了啥啊!我都没懂啊!把说话说清楚啊!
红袖怒由心生:“既然你您对他没有那种意思,所以是不是被他强迫了!”
“……”
萧予安拍拍胸膛缓了口气,觉得昨日的内伤,现在隐隐发作。
算了,误会成这种事总比解释来解释去好,还担心晏河清企图迫害自己被发现。
萧予安握拳抵唇,轻声咳嗽“咳,不是强迫,只是昨晚,月色正浓,同床共枕,一不小心就……这是意外,也只是攻心计的一部分,我对他真的没有兴趣。”
红袖悲愤:“皇上您可从来没做过那一方,为了攻心计,皇上您也太牺牲了,这,这,这真是……呜呼。”
萧予安被那一声哀痛的呜呼喊得眼角抽搐。
红袖还在叹息:”“皇上,奴婢给您拿点膏药吧。”
萧予安莫名其妙:“什么药膏?”
红袖低头:“就用在那处的。”
萧予安依旧不解:“什么?哪处?”
红袖一急一跺脚:“那处啊!”
萧予安蓦地反应过来,无语问苍天:“……膏药就不用了,有没有润嗓子的……嗓子是真的疼……”
见红袖起身要去太医殿,萧予安又叮嘱道:“再拿点治伤祛疤的药膏给晏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