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75)
呃,这个时期应该没人敢欺负晏河清。
晏河清很浅地勾了一下嘴角:“嗯,照应。”
萧予安不停地点头:“对对对,照应。”
晏河清盯着萧予安,又道:“萧予安,我最后问一次,你当真不恨我?”
萧予安笑道:“不恨,以前没恨,以后也没有可能恨。”
晏河清挑挑眉梢:“这可是你说的,那以后......我可就......不客气了。”
萧予安说:“客气什么!都是兄弟,没什么好客气的!”
晏河清轻轻舔舔嘴角,方才咯血,那里还带着丝丝腥甜,他将话音拖得老长,足够萧予安听清并且铭记在 心:“好,这可是你说的。”
像是放下了一桩困扰许久的心事,萧予安一伸懒腰仰面倒上床榻,长长盱了口气,他指指隔壁床榻说:“你要 是不介意,今晚就睡这吧,我那破毛病还没治好,身边没人睡不着,明早再让师父给你把脉看看,有没有好方子 调理身子的,好了好了,睡觉睡觉,熬夜猝死还头秃啊!”
晏河清轻嗯一声,掌灯吹灭蜡烛,在黑暗中又轻轻地舔了舔嘴角。
第125章 一定是你撩拨的方式不对
第二日清晨,东方欲晓,窗外鸟鸣莺啼。
萧予安早早睁开眼,他虽然睡得迟,但是平时早起去医馆习惯了,清醒后就再睡不去,他迷迷糊糊地爬起 来,看着隔壁床榻上还在沉睡的晏河清,忍不住伸手掐了自己一把。
嘶,疼。
所以昨晚不是做梦?晏河清竟然不恨他?
平时被害妄想多了,一觉醒来发现四周全是岁月静好,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
萧予安撑着脸发了会呆,瞧见晏河清慢慢睁开眼,又转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空气微凉,晨光绚丽,萧予安对晏河清笑道:“早。”
你可知万物无光、尘嚣渐静只因一句‘早’?
晏河清撑着自己的身子想要坐起,萧予安连忙按住他:“别动别动,躺着休息。”
晏河清没有争辩,重新躺下。
萧予安没想到自己的话这么管用,摸摸脸颊不可思议地问:“你真的不恨我啊?”
晏河清知道薛严的离间之计还让萧予安心有余悸,多问几次也是应该的,于是耐心地摇摇头。
萧予安连连噢了几声,走出厢房去院子洗漱,洗漱完跑进来问:“你真的真的不想剜我?”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萧予安点点头又出去了,没一会嘴里叼着个馒头走进,含糊地问:“一点仇意也没有?” 见晏河清摇头,萧予安晤了一声走出门,片刻后端进一碗清粥给晏河清当早膳,顺便又问:“我当初让你去景 阳宫,你知道我是好意?”
在萧予安不厌其烦地来来回回第十八次,并且追问着让你当我侍卫,你没觉得委屈你吗的时候,晏河清终于 有了动作。
晏河清突然伸手握住萧予安的手腕,一下用力扯着他摔在床榻上。
萧予安还沉浸在叨叨的状态,措不及防被发难,一下被拉上床榻,整个人是懵的,等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 的手被扭在背后,晏河清则牢牢地压着他,丝毫不给挣扎的机会。
萧予安:“......”
你不是伤者吗!?你能不能有点伤患的样子啊!
萧予安还没腹诽完,听见晏河清在他耳后一字一顿说:“萧予安,我想现在就将你拆骨入腹,你说我恨你 吗?”
萧予安挣扎:“你,你,你冷静一下!”
现在的晏河清分明切开是黑的!!!自己没事招惹他干什么啊!!!吃饱撑着了吗!丨!
两人还在闹,厢房门突然被推开,随后是水盆砸落在地的声音。
林参苓瞪大双眼,整个人木在原地,手还维持着端盆的姿势,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了,捂着脸边喊边跑:“对不 起对不起,我以为萧公子去医馆了,就想进来打扫一下!对不起啊!! ”
“等等......”萧予安艰难地吐出两字,门外又探进来一个脑袋。
“哦呦呦喲。”三姨看了眼两人的姿势,十分夸张地噫了一声,边念叨边给两人关上门,“啧啧啧,现在的年轻 人喲,哎呦呦,白日宣淫,伤风败俗,哎哎哎,真是不知羞,哦呦呦噫喂,没脸看没脸看!”
萧予安:“......”
我知羞啊!!等等!你为什么要关门啊! ! !
萧予安一把掀翻晏河清,将人按回床榻躺好,顺手还给人揶好被子,这才嚎着冲出房间:“你们听我解释啊啊 啊!! ”
初日高升,檐上落晨光,晏河清单手掩唇轻咳两声,嘴角全是压不住的笑意。
第126章 确认过眼神,是一眼看穿的人
清晨的炊烟才刚被吹散,张白术还真的敲锣打鼓地把聘礼送来了。
萧予安围着那几个雕花绑红绸的大木箱绕了几圈,转头对张白术笑道:“可以啊,张白术,该有的样样都不缺 啊。”
张白术昂首挺胸,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神气得很:“那是肯定的啊。”
萧予安依旧笑意满满:“说好了这些是聘礼?那我可就收下了啊。”
张白术一扬手:“收!你收下了,我等等就去找西街那个瞎子道士给我算个黄道吉日。”
萧予安嗯了一声,喊:“参苓!参苓!”
林参苓正在帮三姨打扫灶台呢,听见萧予安喊他,连忙跑出来:“萧公子你喊我,啊?白术?”
萧予安指着地上大大小小装着聘礼的箱子,笑着对林参苓说:“这些是你的嫁妆啦,等等让张白术搬回去。” 张白术:“......啥?这不是我的聘礼吗?”
萧予安笑意盎然,手指在张白术和自己之间来回点:“对啊,聘礼,你送我,就是我的,既然是我的,我不就 可以随意处置了?那我拿去给参苓当嫁妆有什么不对吗?”
张白术:“......”
好像没什么不对!但是好像又很不对啊!!
萧予安边笑边往屋子里走,好半天张白术反应过来了,对着萧予安的背影怒吼:“萧予安,你玩我呢吧!你不 要聘礼你直说啊,来来回回搬东西我不累的吗!? ”
萧予安扭头喊:“这是态度问题!过场还是要走的对不对?而且多动动有好处,生命在于运动!”
说完萧予安走进厢房,一关门把张白术那句你有毛病吧给堵在了门外。
厢房内,晏河清坐靠在床榻上,张长松正捋着花白的胡子给他把脉,萧予安几步走进,笑问:“师父怎么样 了?几个月了?怎么还没显怀啊,这日后要注意什么?”
晏河清:“……”
张长松都懒得和萧予安贫嘴了,掀起眼皮问:“你给他吃了什么?”
萧予安说:“没什么特别的啊,就上次你给我开的药方,按你说的剂量吃的,也一次没落。”
张长松噢了一声,收回手抓抓胡子:“脉象平稳,不浮不沉,内伤和外伤都恢复得很好,也再无积郁的迹象, 如果真的只是吃了我给的药就痊愈到这种程度,那这位公子的体质还真是异于常人。”
萧予安忍不住在心里念叨了一句男主光环嘛,张长松拿了纸笔,边写边说:“还是要再调理,内伤不可小觑, 我再给你开一副方子,你等等自己去医馆抓药。”
萧予安笑:“好嘞,谢谢师父。”
说话间,张白术推门走进,见到坐在床榻上的晏河清,大声地曜了一句,口无遮拦地喊:“萧予安,你不是说 这是你仇家吗?仇家你还带回来?说好的眼睛好了就把你千刀万剐昵?”
晏河清的手微不可闻地攥了攥,用眼睛余光看萧予安。
萧予安肆意笑道:“那都是误会!我们俩现在可是革命友谊!晏哥你说对吧?”
晏河清因为称呼一怔,随即轻嗯一声。
张白术和萧予安还要贫嘴,被张长松一人一脚踹出了厢房。
用过午膳,萧予安打算去医馆给晏河清抓药,想着怕晏河清闷,进了厢房问晏河清:“晏哥,我去医馆拿药, 你要不要一起去逛逛?师父说你可以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