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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要努力造反(宫斗)(50)

作者:凤九幽 时间:2018-03-22 18:53:22 标签:强强 复仇虐渣

  有大事时,他是重权在握的王爷,没事时,他就是走花遛鸟的闲散王爷,气节之高尚,吴国上下无不称颂。
  眼下还太早,离吴帝来还很远,他就来了……
  还真是忠心。
  周尧并没有上前搭话,默默看着信王走远后,方才回归小路,继续往前走。
  这一回,看到的人就让他没那么放松了。
  他看到了管黎!
  他并不认识管黎,但凌天霸把追杀他的事情搞清楚后,给了他一张管黎的画像。
  画像画的非常逼真,而且管黎和管金叔侄俩长的特别像。
  都是一样的三角眼,厚唇,有点丑。管黎只是身材比管金好一点,脸上褶子比管金多。
  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来这里干什么?
  周尧眉心微微皱起。
  管黎单方面认定他是仇人,这种时候见面不太好……
  周尧虽并不心虚,还是脚尖一挪,转了方向。
  腿好像有点疼。
  他看了看方才走过的路。
  真是不走不知道,一走吓一跳,他已经走出来很远,时间也过了很久了!
  周尧叹了口气,也不走了,坐到一边凉亭里,调整休息。
  今天日子不错。
  风静,花好,阳光灿烂,照的人心胸都跟着开阔了……
  约摸过了一盏茶,肖明突然找了来。
  “这么快?”周尧问他,“凌天霸怎么样?”
  肖明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兴奋到忘了正事,动作很谨慎,一个人没问题。”
  “那你——”
  “我看到了一个人。”
  肖明细眉紧皱,神色十分凝重:“他长的非常像你。”
  周尧眼睛缓缓眯起:“像我?”
  “脸很像,身材也很像,年纪更是相仿。”
  周尧冷笑一声,大概知道肖明说的是谁了。
  商云舒,到底还是没有放弃啊!
  “他在哪里?”
  肖明指了个方向:“一盏茶的路。”
  周尧站起来,往那边望去。
  隔这么远,又有园景阻挡,自是看不到的,可他视线一扫,看到了管黎。
  心里突然跳出个想法。
  管黎想杀他……
  商云舒想冒充他……
  但他答应过商重已,不能随便下手。
  先礼后兵吧。
  周尧摸出怀里的信,递给肖明:“把这封信,悄悄交给那个人,别让自己暴露,能不能行?”
  肖明接过信,也没问没什么:“没问题。”
  “等等,我一起过去。”
  周尧犹豫了片刻,跟上了肖明。
  还好他多留了份心,想到这次春宴商云舒可能会出现,信和信物可能会用到,就收拾好了带在身上。
  眼下果然,用到了。
  商云舒,你最好念着父子之情,看重商重已对你的一片慈心,及时收手,否则的话……
  别怪我辣手无情!
  ……
  时隔多年,周尧再一次见到了商云舒。
  隔着层层花海,他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从上到下,打量了商云舒好几遍。
  商云舒个子和他差不多高,很瘦,周尧不知道自己身影在别人眼里是个什么样子,但大约,这身材是像的。
  可他觉得,他们长的其实不像。
  商云舒额头有些过于宽阔,太圆了,他并不是,所以商重已梳发时鬓边会留两绺压发,他没有。
  他的眉毛不算粗,却很长,几乎入了鬓角,商云舒的并没有,可这点很容易达到。多余的眉毛剃去,再画长一点,就像了。
  他的眼睛一点都不英武,偏圆,总会显小,少了气质,他一向很不喜欢这一点。商云舒的眼睛没有这么圆,是吊凤眼,必须得时时刻刻记着瞪大点,才会同他像。
  他们脸上都有酒窝……
  这大抵是像的,可他的酒窝其实并不那么对称,一边有点大,一边有点小。
  他们的皮肤,都很白。
  周尧越看,越觉得他们不像,他自己能准确分开,多少回都能,但在别人眼里……大抵是很像了。如果没有正主正好在边上做对比,或许会认错?
  肖明看看周尧,再看看那边那位,细眼微眯,话音隐隐透出些愤怒:“先头我看那人,只当是人有相似,容易让人看花了眼,现在仔细看,方才明白,周尧,他那是在装你呢。”
  周尧很高兴肖明能看出来,笑了:“也不知我一个质子,哪来那么多好处,值得人这般卖心卖力?”
  “有些人,哪怕一时落到泥里,也是掩不住的珍珠,总有那居心叵测之人觊觎。”
  肖明认真看着周尧,这话说的有些意味深长。
  “可珍珠就是珍珠,鱼目再像,也只是东施效颦。”
  周尧愣了一瞬:“肖明……”
  “我去把信给他。”
  肖明转身就走了。
  周尧看着肖明的背影,摇了摇头,转回头继续看着商云舒。
  肖明动作很快,若非周尧一直看着,还真看不到他什么时候动的手。
  他就随意走着,‘碰巧’遇到了端茶下人经过。下人与商云舒擦肩而过,他就借着这一眨眼的工夫,把信塞到了商云舒的怀里。
  之后转身,迅速隐入绿树间,借着小道离开。
  他动作非常快,角度也很刁,没任何人怀疑。
  商云舒怀里突然被塞了东西,肯定是惊讶的,但他不知东西是什么,对方是敌是友,第一反应,肯定是不要声张。然后才状若无意左右转了转身,装做欣赏风景,实则在找人。
  此时肖时已经离开,踪迹全无,商云舒唯一能怀疑的,就是送茶的下人……
  商云舒捏着信,找到一个僻静角落,打开。
  周尧自然跟上,仍然隐在花间,在不太远的距离角度,观察商云舒。
  肖明已经回来,站在他身侧。
  “这个人,你认识?”
  周尧想了想,没有隐瞒:“你知道,我来吴国途中,曾在楚国停留。”
  肖明立刻领会:“这人是楚国人?”
  “死去的楚国大皇子楚留,府里有位幕僚,叫商重已,同我十分不对付。”周尧指了指商云舒,“这个人,名义上是他侄子,实则,是他与大嫂的奸生子。”
  肖明眉梢高高扬起,眸底滚动着戾气:“他想对你不利。”
  “是,我察觉到了,将商重已抓了起来,问出,他的侄子,也就是儿子,有个惊天心思,想顶替了我。”
  周尧叹了口气:“许他们以为,我是个没出息的,他们假扮了我,可以改变命运,走到大周皇宫?”
  “这么大的事,你如何不说?”
  肖明嘴唇紧抿,话音里透着不赞同:“若无防备,让他们趁虚而入如何是好?”
  周尧眨眨眼:“所以我告诉你了呀。”
  肖明:……
  周尧长眉微扬,笑出酒容,灿烂又乖巧。
  现在倒知道装乖了。
  肖明脸色绷了半晌,终是没有继续声讨,幽幽叹了口气:“以后有麻烦,要说话。你的仇人,就是凌天帮的仇人。”
  周尧十分乖巧:“好呀。”
  肖明没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好像在警告他,让他知道怕。
  周尧笑眯眯转头,看向商云舒。
  商云舒打了信封。
  里面有封信,还有枚玉牌。
  商云舒倏的瞪圆了眼!
  这玉牌他认识,是他买来哄商重已玩的,不值钱的小东西,商重已却特别宝贝,谨慎的用檀木盒子装上,只有独自一人时,才拿出来把玩,爱不释手。
  他能认出来,是因为这便宜玉牌,竟因这频繁把玩盘出了水色,十分通透,右上角,还有他不小心磕出来的裂纹!
  这是商重已的东西,绝不会错!
  再打开信……
  商重已的字,他也不会认错。
  到底是他亲爹,给他挣了那么多年的花销。
  可信里写的东西……
  呸!
  商云舒越看,脸色越黑,那老头子是疯了还是傻了,竟然说周尧得罪不起,让他放弃计划,千万别硬碰,否则会有性命之忧!还一而再再而三叮嘱,说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让他千万信他这亲爹一回,亲爹不会害他,已经向周尧求了情,只要他退避,不去招惹,周尧就会留他一条性命!
  要不是认得出这字迹,要不是信里有些秘密说的很对,他几乎以为这信是假的了!
  是谁之前说周尧没脑子,不顶事,这计划一定没问题的?
  结果什么都还没开始呢,就改口说不行?小孩的脸也没变的这么快的吧!
  商云舒认定是楚国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把商重已吓破了胆。
  大皇子四皇子,连带楚帝,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琛皇子都死了,商重已跟着大皇子,许是没关系,得殡葬。要死么,就怕了!
  老头会怕,他才不会!
  商云舒冷笑着,一点一点,将信撕碎。
  “字写的这么颤这么乱,不是假的,就是被人灌了药,疯癫了。”
  撕完信,他还把那玉牌狠狠往湖里一扔,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旁观的二人:……
  肖明负手看着湖面:“你说那封信,是他亲父写给他的,那块信物,也是他们父子情的见证。”
  周尧叹了口气:“是啊……”
  别的不说,商重已为人如何,他不评价,但商重已对这个儿子,是真的掏心掏肺。
  “那他就这么把信撕了,把东西扔了?”
  太不可思议了吧!
  “许这份父子情,只一个人记得。”
  周尧看着平静湖面,突然想起商重已。
  他知不知道,自己儿子是这种性格?
  大约……是知道的。
  真正疼儿子,怎会不知道儿子的一切?
  应该就是知道,商重已才那般决然赴死,那般在他面前扮可怜,只为保住儿子一条性命。
  “我像个很心软的人么?”
  肖明:“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算了。”
  公道自在心中,不必问别人,他自己知道。
  人不犯我,我没必要犯人,人若犯我……
  我想做皇帝,不想做圣父。


第70章 谁是救命恩人
  周尧上辈子过的浑浑噩噩,始终游离在社会边缘,很多事,他听说过,有些大事,他甚至亲自参与过,但各中细节,怎么发生的,为什么发生了,前后有什么预兆或特殊结果,他全部不知道。
  这次春宴,他记得的只有两件事,一,这是要给长乐公主选驸马的,二,商云舒出现,顶替了他身份,得了众家好彩,名声大噪。
  其它的,他全部没留意。
  吴帝什么时候来的,梅妃和含妃之间别什么苗头,有没有发生过争吵吵闹,现场有没有生出旁的意外,对选驸马之事有没有影响……这些,记忆给他提供不了半点帮助,只能现场观察,趁机操作。
  他甚至连商云舒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想不起来,记忆深刻的,只有那份伤害感觉,痛彻心扉。
  真是没用啊……
  周尧叹了口气。
  肖明心里提防着商云舒,总觉得这个人要使坏。他看周尧一个人没问题,叮嘱周尧不要落单,尽量往人多开阔的地方去,就转身改了方向,监视观察商云舒去了。
  周尧继续游走在园林。
  他今天责任重大,不仅凌天霸要熟悉地形,他也是,尽量多走走多看看,熟悉些的好。
  吴帝没来,长乐公主却已经到了,聚于一处的青年才俊们开始摩拳擦掌,琢磨着表现。鉴于崔清扬是里面最特殊的一位,早早传出风声说是公主看上了,众人对他的态度非常不一样。
  不想做驸马的,自然是捧着,希望这位多多表现,好让他们安全,想做驸马的,就把他当成了眼中钉,恨不得做点什么小手段,让这位直接消失才好。
  崔清扬的境况么……一时水深火深,十分难耐。
  远远看到周尧,崔清扬眼睛立刻亮了,急急冲他招手,眼角眉梢,似乎每根头发丝都在叫嚣着:周尧快来救我!
  周尧在一边观察了观察,发现周边人很多,这书呆子眼下的确……窘迫了些,但性命安全无虞。
  青年才俊们还是很温柔的,下手并不狠。
  他装作没看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崔清扬:……
  之后结果,与周尧预料的相似,崔清扬果然没遭什么罪。
  他是个书呆子,人情世故没那么通透熟练,心地却十分纯善,也不是没有真正的朋友。朋友,再加上一些看不过眼的人们帮忙,崔清扬身边的情势,慢慢就转好了。
  ……
  吴帝还是没到。
  周尧站在一株桃树下,仰头看天。梅妃……长什么样子来着?
  他好像见过,但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有暖风吹来,花瓣飞散。
  空气中满是桃花的味道,香甜,温暖。
  周尧若有所觉,转身回头——
  他看到了封姜。
  封姜就站在他身边,距离不远五步之远,全无声息,什么时候过来的,什么时候站在那的,他一点也不知道。
  还是一身玄色衣裳,不过这次的玄色更加庄重,华丽,上面绣了金线蟠龙,宽大,巨硕,阳光下极为耀眼,好像能腾空飞起一样。眉眼五官做了细微调整,封姜又易了容。但整体感觉没有变,身上的气息没有变。
  周尧一眼就知道,这人就是封姜。
  周尧十分惊喜。
  距上次见面……好吧,他单方面的见面,已经一个多月了,那天的事诸多惊险,他没办法重新回去看封姜,猜测封姜应该已经安全走远,可道理是这个道理,心里却没办法不牵挂,不知道封姜到底后来顺不顺利。
  如今封姜全须全尾,健健康康的站在他面前,他胸中郁气方能全部呼出,神清气爽。
  他微笑着看封姜。
  封姜的表情却……似乎有些不对?
  眼瞳太黑,似乎翻涌着层层暴风,又似用力压抑,隔着千山万水,让他看不透。
  周尧长眉渐渐拢起。
  封姜应该不记得前事。若记得,肯定不是会这种表现。
  周尧也没想着要提醒。
  敢做,自然敢当,封姜若记得,拿出来说,喜欢还是厌恶,他都接着,也愿意承担任何后果。
  可那样的事……太羞耻,封姜自己不记得,凭什么他要去提醒?感觉在献媚邀功,自己送上门给人狎玩一样,他的自尊不允许。
  他可是记得,封姜到现在,也并没有表现出一点喜欢他的样子……
  万一不喜欢,厌恶,他偏上赶着说,他们之间许就不会有以后了。
  周尧没说话。
  封姜看着周尧,一直在等对方说话。
  他的确记不清那夜的事,眼睛看不到,耳朵听的模糊,可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的唇,他的舌,所有感觉,他都记得。
  那个人与他那般相契,每一寸肌肤,每一处曲线,都是刚刚好,让他沉迷,让他把持不住。不用说话,甚至不用看,冥冥间,他就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怎么让自己快乐,怎么样取悦对方……
  前所未有的熟悉感,前所未有的默契。
  好像梦中肖想了千百回,好像前世执念了千万次。
  这一切,说起来有点莫名其妙,但只有周尧,能给他。
  他想象了下,若换成别人,他不可能那般沉迷,醒过来后也不会一直迷恋,惦记,莫名其妙的控制欲独占欲充斥了所有念头,只想找到这个人,必须快点找到这个人……
  除了周尧,他不接受任何人。
  这个念头,不知道什么起的,但发现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为什么对周尧的感觉态度不一样,为什么一颗心总是在怦怦怦跳……并不只是好奇警惕周尧给他的熟悉感。
  他心急,让最擅长追踪的方超帮忙寻找蛛丝马迹,可是失败了。
  墙上好像有过刻字,可是被新的大片划痕盖住了,连新旧都分不出来,何况是什么字?几日内牛头沟底的情况,各山洞痕迹,的确有不少,但没有一处,能确定是谁——那几日,牛头沟很是热闹,哪哪的人都来凑热闹。跟着深查,没一个人是对的。
  去查周尧,发现他日前的确坐车出城,但赶车的大叔说,周尧根本没去牛头山,搭着他的车过了牛头山很远,才下的车。
  然后管黎请的杀手就出现了。
  管黎说,周尧杀了他侄子管金。时间就在那一夜,地点在离牛头山十几里外的野外破庙。
  管黎的仇恨很真,管金的确死了,周尧……也的确在躲。
  时间地点哪哪都对不上!
  连方超都觉得一定是他神志不清,误会了,可他非常清楚,那个人不可能是容姑娘!
  可若那个人是周尧,他不记得,周尧肯定记得。
  封姜紧紧盯着周尧,只要周尧有一点点神情不对,声音动作有一点点违和,他就能看出来!
  可是周尧没说话,只淡淡看着他,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
  封姜嘴唇紧抿,下巴绷了起来。
  风拂花过。
  二人相对,谁都不说话,场面好像有些尴尬。
  周尧只得顺着现场形势问了一句:“阁下是——”
  “蜀地,宁郡王。”
  这五个字,封姜说的颇有些咬牙切齿。
  这小哭包丁点不漏,还装不认识他!
  楚地相处那么久,不管他怎么易容,这小哭包都能看出来,现在装看不出,是不是有点晚了?
  对了,小哭包……那夜那个也是小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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