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捉着我指尖摁在我胸膛心脏处,“我嘴上在提,你心里在提。”
“……”
“江年,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烦周逾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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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傅锦动不动就压着人一顿狂亲,惹得江年不胜其烦,发飙:“有完没完?!!”
傅锦:“心系旁人,该罚。”
第118章 118
我掩眸拽着自己指骨,懒得理他。
侍卫从廊檐西边小厨房处现身走过来,我拧眉浑身不自觉僵了下,挺直腰身伸手用力去推傅锦想要坐起来,却被傅锦擒着手腕轻易压制了下去。
“有人、来、了!”
我压低声音瞪他,自耳根骤然生起的滚烫热意,一直顺着脖颈延绵到衣领下面,似红得快要滴血。心脏藏在血肉胸膛下怦怦乱跳,只觉得比起被傅锦轻薄,被旁人看到当前这幅耳鬓厮磨后眉眼薄红的样子更让我无地自容。
君子慎独,克己复礼,非礼勿视勿听勿言勿动。
而我却在这青天白日小院海棠下,跟傅锦耳鬓厮磨举止僭越凡礼,还将要被他人看去了……纵使非以君子自居,可还是忍不住羞愧得我很不得当场钻进地洞里!
“傅锦!!”
我咬牙低呼,傅锦却不为所动。
耳边传来侍卫缓缓走近的脚步声。
我敛着脸颊热意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
傅锦垂眸轻笑了声,直起身子松开了紧攥着我指尖的手掌,泰然自若拂了拂袖袍,施施然道,“有事?”
侍卫躬了躬身,恭敬朝我道,“前两天请的厨娘到了,想问问先生今日想吃什么。”
我忽略心底里沸腾的不自在赧然,掀起眼皮横了眼傅锦,稳声道,“用不着吃了,搁厨房里倒两碗醋端来,让你们侯爷润润喉。”
傅锦没忍住笑了,乌漆眸底似有万千璀璨星光迸散开,蕴着一层薄薄笑意,连周身冷冽气势都柔和来下来。
他挥了挥手,让侍卫退下。
扭头看着我道,“你倒看得明白。”明明那双乌漆眸瞳里视线都聚不起来,可我却莫名觉得被他看透了,心脏禁不住暗自痉挛了下。戳得我抿紧唇瓣,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傅锦弯腰伸手摸索了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卷,递我怀里,“周逾期对你心怀不轨,瞎子都看得出来,江年,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不能信任周逾期。”
我斜了他一眼,忍不住辩驳,“都说了他是我表哥……”
傅锦懒漫地抬了下眉梢。
我看着他脸上的嘲弄,突然有些不悦,捏紧手中书卷皱眉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傅锦脸上神情淡漠下来,攥着我的手腕沉默许久,突然低低笑了,“你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也是因为周逾期……”
我拧眉甩了下手,想要将手腕从他掌心里拽出来,却被修长指骨攥的更紧。
铜浇铁铸般紧紧钳制着我,不得挣脱。
傅锦敛着眉,问,“江年,你这句话意思是你不喜欢周逾期,也不会随便喜欢别人对吧?”
我愣愣看着他,是这意思吗?好像也没错……
傅锦摩挲着指下腻滑皮肤,缓缓慢慢接着道,“你不会随便交付感情,也不会轻易与人肌肤相亲云雨共赴对不对?”
“……”对?不对?
傅锦眉梢的隐隐笑意快要压不住,蛊惑般低低道,“你只会跟喜欢的人做些亲昵的事情对不对?江年…你喜欢我,对不对?”
我错愕盯着他,有点被他绕进去了。半晌,侧眸不自在道,“……什么歪理。”
第119章 119
傅锦压着眉梢,但笑不语。
……
日子一天天过去,傅锦就这样在小院子里住了下来,书房小榻长期夜宿太过单薄,便将周逾期住的小厢房收拾了出来给他。
只是傅锦脸色不怎么好,负手满身冷傲站在窗前,帮他放置东西时候瞥都不瞥一眼,更别说帮忙搭把手了。
我抱了卷孤舟泛海图进去,看了眼他那矜贵孤傲的冷寂模样,扫眼屋子准备找地方先将画挂起来,“寒舍简陋,比不得侯府雅致奢华,侯爷住不惯的话可尽早离去,不必有所顾忌。”
傅锦身后的那面墙不错,靠近支摘折纹窗户,透着院外青翠海棠树,挂上略显厚重的浓墨孤舟泛海画卷,背着光,清幽寂静,格外好看。
越过傅锦,我抱着画卷走过去寻了下暗钉,将框裱好的画卷铺在桌面展开,一手扶着惊燕带处,一手勾着悬绳,挺身仰头伸长胳膊准备要挂上去。
傅锦循声走近,从我手里接过卷轴悬绳,指尖轻摆触到暗钉随手将它挂了上去,“送我的?”
他欺身靠近指腹轻轻摸着画卷隔书,垂着眉梢,曲指缓缓刮了刮。
似小心翼翼的珍惜,又似心底暗藏欢喜,“是你亲笔画的吗?”
后背抵在他胸膛处贴的有些近,几乎都能察觉到他怀里的温热气息,我僵直脊背没有动,侧眸斜了他一眼,“不送你我也要挂的,本就是我院里的屋子。”
傅锦薄红唇角掩不住的翘起,蕴着薄薄笑意,“嗯,是我沾光了。”
我斜眸横他,别开脸抿了抿唇准备让开,然后就被从身后绕来的胳膊牵住了手腕,本就贴得极近,再被从身后揽着半个腰身,我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傅锦怀里。不自在的缩着手腕挣了挣,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他缓声轻问,“画的什么?”
我瞥了眼那波澜壮阔的孤舟泛海图,稳了稳声线,作答,“黄牛百雨金图。”
傅锦握着我的指尖一顿,冷静问,“低着头的?”
我翘了翘唇角,“嗯。”
“在吃东西?”
“……嗯。”
傅锦勾着腰将我拽揽进怀里,忍不住也笑了,“送瞎子画卷,还嫌瞎子瞎,好你个濯濯如玉的江年……”
傅锦修长温热的手掌紧扣着腰肢,盈盈笑意落在耳畔,有些恼人的痒意。
惹得我弯腰躲避,双手伸下去攥着他掌侧虎口捂在腹部,侧了侧头耳尖敏感得直颤,“别,别靠着我耳朵。”
傅锦扣在腰腹的手箍得更紧,在我耳后不怀好意凉凉缓道,“牛嚼牡丹?嗯?”
我抖着烫红耳尖躲了下,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觉得腰间一紧眼前骤花,然后便被捉着腰抱起旋身放在了支开的折纹窗柩上。
傅锦扶着我腰肢,施施然问,“到底画了什么?”
我双腕撑着他肩膀,瞥了眼那挂在窗旁的画卷,又瞄了眼窗外,担心被人看到羞懑低道,“先放我下去!”
傅锦好整以暇,“不说我们就这样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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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雨金:牡丹花别称
第120章 120
就一幅普通的泛海图,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我撑着他肩膀推了推想从窗柩下去,却被紧箍着腰肢摁在那里。
傅锦长身玉立悠然堵在窗前,指尖隔着腰间衣料细细摩挲,也不催促,就那么漫不经心般勾唇惬意等着。
我看拗不过他,无奈道,“就卷普通的山水画,孤舟泛海图,前些日子画了两幅见这个比较搭就框裱好送过来了,还有幅是夜雨海棠,你要喜欢,我回去裱了再给你送来。”
傅锦捏着我指骨把玩,“不是专门为我画的啊?”
我坐着窗柩抿唇,岔开话题,“我帮你换药吧,今日敷眼的药膏是不是还没更换……”
傅锦勾着我指节揉绕,欲笑不笑,淡道,“真没别的蕴意吗?”
我拽了拽指骨,“能有什么蕴意?能送你不错了,不想要还我。”
傅锦薄红唇角压着的笑意彻底散开,低笑揶揄,“还说不是送我的?”
我无语的抬眸瞥了他一眼,堂堂皇亲贵戚傅小侯爷,怎么这么能记仇还小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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