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江年仰着脖颈用力推拒着,长大嘴巴想要呼吸,却被擒着下颌更轻松的尝遍温热唇腔里的角角落落。
江年胡乱扭着头,只觉得胸肺俱裂,蹙紧眉头,眼尾被撩拨得红透湿意溢出来,可傅锦还缠着他舌茎吮吸缠绵,逼得他快要窒息,“呜放……”
他意识溃散,浑身发软的向下坠去,然后被捞着腰翻了个身面对面压在门板上,傅锦重新吻了下来。
江年侧过头,胡乱喘息着扬起脖颈任他亲吻,“你、你发什么疯!”
咬着唇,他懊恼的斥责都带着氤氲气音。
傅锦蹭开他衣襟咬着锁骨突结,笑了下,“我就只对你发疯。”看着被水渍染湿覆着一层水色的细腻皮肉,他忍不住俯身凑近,又舔了舔。
江年攥着他肩膀衣襟,眯着眼睛哼了声,“不还有跟你一起吃饭的公子吗……”
傅锦抬起头看着他,眼底喜色一闪而过,他敛了敛眸,指腹抵着江年被亲得有些红肿的唇角缓缓摩擦而过,眸底蕴着笑意,缓声道,“吃醋了?”
江年掀起湿红的眼尾瞥他,声音低低的,还有点喘,“有些话我只说一次,我喜欢你,也只喜欢你,乱七八糟的人事关系我不愿意管,也不愿意沾惹。我要你也一样,需要盯着心意的人我不要,即便再落魄,我江年,也不屑于去跟别人抢心上人。你可……都听明白了?”
喜欢这种事情,自己心里清楚是一回事,明晃晃的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江年不喜欢将这些话挂在嘴上,总觉得有些轻浮孟浪。
但若傅锦喜欢听的话,那么对着他将心剖开展露一次也无妨。只是,江年脸皮太薄,待话音落地,就连耳根脖颈都染上一抹滚烫薄红。
他掩着眸,抖了抖睫毛。
半晌没听到傅锦声音,有些不耐的掀起烫红眼尾去看,然后铺天盖地的湿吻落下来,傅锦俯身将他禁锢在自己与门板之间,低头不断亲吻着他眼睫,让他难耐的侧了侧头,眼皮湿漉漉的睁不开。
傅锦托着江年将人举起来抵在门板,拉着他脚腕让两条长腿缠在自己腰间,仰头啄了啄他下巴,缓缓将头抵在了江年肩膀。
这人在他怀里,鼻息间尽是他身上的淡淡香气。
傅锦闭着眼睛抵在他肩头柔软衣料里,嗅着满怀馨香,不由得慢慢扬起了唇角。
“江年……”
他轻轻叫了一声,整颗心脏柔软得一塌糊涂。
……
·
柳御掀起车帘坐进车厢里时候,温迟砚支着脑袋,侧眸懒懒望着外面。
柳御在榻旁坐下,勾着他腰将人扯自己怀里,捏着下巴亲了下嘴唇,“喝酒了?”
“嗯。”
温迟砚敛着眸,懒倦应了声。
柳御揽着他修长指腹顺着劲瘦腰侧滑下去,捏着腰窝揉了揉,侧头亲他耳尖,“想找楚析的话,我将江南的暗探调出来帮你去找……”
温迟砚睫毛颤了颤,靠近他怀里,脑袋靠在他肩窝,闭上眼眸有些疲惫道,“不想找,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傅锦从不屑骗人。”
温迟砚埋头靠进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阖眸浅眠,“那就够了。”
从他离开天剑阁的那天起,他就没有家了,父亲也好,楚析也好,都跟他没有关系了。本就不该去招惹傅锦,只是想起那曾跟在他屁股后面‘师兄’‘师兄’叫着长大的小孩,他还是忍不住想去探寻他的消息。还活着就好,至少父亲不用伤心了。
温迟砚思绪飘荡,乱七八糟的想着些没头没尾的旧事。
然后,突然被两根细长指骨捏住了下颌,柳御掰着他脑袋抬起头,强硬撬开唇齿吻了进来,“你还有我。”
温迟砚跨坐在他膝头,被亲得晕晕乎乎的发愣。
然后扭头抹了把脸,推着柳御躺在身后软塌上,俯身骑了上去,垂头扯着他衣襟眉眼发烫,“对,我们成过亲的,你可别想赖账。”
柳御摸着他腰线,任那人在他身上乱拽。
细长腰带胡乱缠成一团,越拽越紧得解不开,温迟砚憋着气胡乱扯了半天,终于卸力软软趴伏在柳御身上,将烫红的眼睛埋进他肩窝里平缓气息。
柳御手臂绕后轻轻顺着脊背线条拍抚,像哄孩子般温声叫他,“言言……”
温迟砚埋在他肩窝,闷声道,“我想要,你操我吧。”
柳御勾着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低头一下一下亲吻他眉眼,“以后不许喝酒了。”
温迟砚掀起眉眼看他,眸底囤着丝缕醉意。
柳御笑了下,低头亲在他唇上,“一杯醉的酒量,我会不放心……”
温迟砚闭上眼睛,勾着他脖颈扬起头与他亲吻。
今夜中秋,年年中秋,真好,他不是一个人。
他还有眼前这人陪着他,余生朝暮,不再孤单。
第159章 番外·七夕贺文
傅锦站在娘娘庙前,等着江年他们出来。
恰逢七夕,娘娘庙前相伴而来的少年少女熙攘如云,阿卿想进庙求个姻缘,又不好意思一个人去,窝在车厢角落里可怜巴巴的看了江年半天,终于江年耐不住心软,答应了陪她进去一趟。
傅锦坐软塌上捏着书,心底很是无奈。
忍不住暗想,带谁不好带江年进去,万一出来时候真遇到如意郎君,看到江年恐怕那人也只有暗打退堂鼓的份儿了。
可惜,阿卿不这么觉得。
小小雀跃一声,就拽着江年衣角兴冲冲下了马车。
傅锦靠软榻里,骨节分明的指端捏着书,墨眸微垂翻了半晌。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终是忍不住下了马车,走到路边榆钱树下等着。
身边街景繁闹游客如织,傅锦突然想起当初某年夜里回府,马车被熙攘人流堵在华灯璀璨的繁华街巷上,抬头就看到了江年站在街旁给妹妹买了串糖葫芦。周逾期一袭金白锦衣站在他身边,眉眼带笑的样子格外碍眼。
傅锦坐车厢里,冷眼看着他们缓缓走近,然后隔着车厢暗窗温声谈笑着与他擦肩而过,渐行渐远于他车厢外。
傅锦冷漠望着外面,垂放在膝头的修长指骨,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紧捏在了一起……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在乎江年。
在乎的篆刻入梦,深入骨髓。暗藏在他血肉胸膛下的心脏里,缝满了一个人的名字。
那是江年离开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思念化绵针,一针一针缝在他的心上的。每当他孤寂如故思念难捱的时候,就将那缝在心底的名字拿出来,一笔一划,细细描摹。
傅锦发现,就离开的这么会儿,他已经开始想他了。
抬眸望着远处天边堆满的晚霞,傅锦看到暗藏在心底许多年的名字,浑身血液随着心脏跳动流进四肢百骸,然后每一声心跳、每一滴血液,都在说着他爱他。
是的,傅锦爱江年,在他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藏在心底暗暗爱慕了好多年。
熙攘人群里有人喊了声‘侯爷!’。
傅锦回头,看到江年站在人群里朝他缓缓走来。
·
回府的时候,又遇到繁街盛景人头攒动。
傅锦将江年从车辕旁侧拽下来,任凭他惊慌跌进自己怀里,然后抬手揽住。在人来人往华灯璀璨的喧闹长街上,亲密相拥。
两颗心脏隔着薄薄几层衣襟贴着胸膛凑得极近,江年听到从傅锦胸腔里传来的隐隐笑意,那笑意随着心脉搏动传至他心底深处,引得一颗心脏跟着震震共鸣。
江年被这唐突的举动刺激的羞赧难耐,忍不住薄红飞上眼梢,攥着衣襟靠在他怀里身子有点僵,挑起眼尾横他一眼,“荒唐。”
声音清冷淡然,扬起的眉梢眼尾却染着一抹薄红,眉眼嗔怒,气质凌然,格外好看。
傅锦笑着在他唇上烙下亲吻,牵着他,踏入了人声鼎沸的繁华长街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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