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女人,不过,这应该是你们亚兽人最值得庆幸的事。”提西丰转身离开了审问室。
华纳无力地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了断断续续的怪响,仿佛野兽在悲鸣。
韦布执行官为提西丰殿下递上干净的手帕。
罗伊男爵锁好审问室的门,快步跟了上来。
“他确实不知道都城内应的存在。”提西丰擦了擦自己的手。
“长官,他们会不会真的没有什么内应的?”罗伊男爵顿了顿说。
“灰墙碉堡一共有四处,且都在墙内隐蔽的位置。从有士兵发现敌情,到弗恩皇兄死中间才间隔了十几分钟。
如果没有人成为他们的眼睛,扮演他们的头脑,那么短的时间,他们怎么可能顺利完成刺杀。”
“他们收买了军部的人?”韦布执行官有些震惊,“可谁能事先猜到弗恩殿下会待在在哪个碉堡里,况且殿下来指挥这件事本就是十分突然的。难道他们有什么方法能立刻传送讯息吗?”
“我不知道。”这是个尚未解开的谜团,她目前还没什么头绪,“但是只要找到那个女奴隶提到的凯森就会知道真相了。”
路过的阴森铁牢里,断了短腿的努力少女抱着自己奄奄一息的弟弟,呜咽不止。
“但这个凯森很有可能是刺杀弗恩皇子的凶手”韦布执行官说,“据那日的士兵说他身中数箭,摔进格兰德河被冲走了,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那就想办法把他的尸体找出来。”提西丰的语气不容反驳,“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这个叫凯森的亚兽人。”
“今天晚上你还要帮尼克教授做炼金实验吗?”玛尔斯轻声问,他没有看向希恩,低着头望着桌上的公务文件。
“帕克受伤了,尼克教授帮忙照顾他,这段时间的炼金实验都暂停了。”希恩放下手里的书,抬起头回答。
“帕克?是那个和你一起帮尼克教授做事的学生吗?”
“是的,您居然记得他。”
“这很奇怪吗?”玛尔斯问。
“不,只是感觉他应该不是您会留意的类型。”
“确实,但他经常会出现在你的附近……”玛尔斯想了想说,“之前你受伤休息的时候,以及上次为你庆祝生日的时候,还有其他一些场合,他都出现了。”
“您很欣赏他吗?”希恩问。
“相反,我很不喜欢他……”玛尔斯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看你的眼神。”
“他看我的眼神有什么奇怪的吗?”
“崇拜、痴迷、仰慕……”玛尔斯搁下笔,处理完了最后一份文件,“在我看来,他似乎已经喜欢你到有些疯癫的程度。”
“我想您大概是在开玩笑。帕克和我只是很普通的同学以及朋友。”
“或许吧……”玛尔斯耸耸肩,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我的头好像有些疼了。”
“稍等……”希恩走到玛尔斯的身后,两只手富有技巧地按压颞部,来帮助对方缓解疼痛。
头疼可以说是皇子殿下的顽疾,以侍从的身份待在殿下身边快一年后,他很清楚该如何处理眼下的情况。
“感觉好些了吗?”
玛尔斯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对自己正在享受的头部按摩十分满意。
“他是怎么受伤的?”过了会儿,玛尔斯忽然开口发问。
“您是说谁?”
“那个叫帕克的。”玛尔斯闭上了眼。
“灰墙被袭击那天,他正好准备回乡,然后不小心被卷进去了。”
“真是可怜,他的身体还好吗?”玛尔斯表示同情。
“他伤得很重,但还活着。”
“那改天我们一起去看望他吧。”
“您是说「我们」?”希恩微微蹙眉,隐隐感觉有些不对。
“没错,「我们」——我和你一起去的意思。”玛尔斯偏过头,“不可以吗?”
“当然,如果您希望的话。”希恩暗中观察着皇子殿下的神情。
这段对话听来有点像是情人间的拈酸吃醋,但是依据他的了解玛尔斯不太可能做这样的事。
毕竟他所熟悉的皇子殿下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自命不凡的劲儿,就算帕克与他走得亲近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机感。
“我希望,我想我有必要去宣誓一下主权。”玛尔斯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
希恩愣了下,他的按摩动作被迫停止了下来,因为有人握住了他的右手。
“我们去幽会吧,反正你今天晚上也没什么事。”银发青年仰起头,戴着彬彬有礼的微笑,向他提出了这个十分突然的邀请。
惹,感谢各位一路支持!从第一部 到第二部真心感谢!
老规矩,我游戏也删了,有时间就一定会拿出来写更新。
这个月正好不用上班,所以可以尝试日六。更新时间为晚上0点和中午12点。【如果实在写不了会请假。】
最后,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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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皇女降临04
希恩俯视着璀璨灯光下的戏剧场——圣维亚戏剧院。观赏戏剧是富人才能拥有的消遣, 这座圣维亚历史上最悠久的戏剧院自然坐落在都城最繁华最奢靡的辛德拉大街上。
此时他正站在三层高的看台上,低头就能看见戏剧场五座「景观台」的全貌,神圣大厅里的十字架, 囚禁污秽之人的牢笼, 用白色石料精心砌成的祭坛……
显而易见,他们等一会儿就能在这里欣赏到一出精彩绝伦的宗教剧。
“真是不凑巧, 《光明圣徒剧》这不是我喜欢的口味。”玛尔斯双手搭在看台的栏杆上。
“需要我去商议更换剧目吗啊?”希恩问。
“算了,来这里本就是临时决定。”玛尔斯向前扬了扬下巴,“你瞧, 更何况底下那些穿着法袍的淑女们可是对接下来的表演相当期待啊。”
戏台的前排确实簇拥着许多女人,白色宽大的法袍遮盖住她们的侧脸,每个人的脖子上都佩戴纯银的十字架挂饰。
虽然看不见脸,但也能知道她们十分年轻,因为真正的老修女都穿黑色的法袍,而穿白色法袍都是还在初道院学习的见习修女。
“或许是初道院是有活动。”希恩想了想说。
“不一定。”玛尔斯收回目光, 摇了摇手里的酒杯,“真正的修女可不会在脸上抹这么厚的铅粉。大概是来寻觅猎物的。贵族里有许多喜欢在禁止欲望的地方寻求刺激的。”
几乎是话音才落的功夫, 就一名「见习修女」同一位拄着手杖的贵族男性走远了。
“您说的是对的, 她们是假扮的修女。”希恩偏过头随口问,“您也在这里寻求过刺激吗?”
玛尔斯的动作一滞。
“我确实喜欢享受刺激的快感,宗教理念也没有到根深蒂固的地步。但是平时我来这里的次数不多,一年大概有两三次的样子。”
玛尔斯微微挑了下右眉,“很可惜她们当时没能抓住机会引起我的兴趣。”
希恩俯视着下方, 微微笑了笑:“如果听到您这么说, 她们应该会很后悔。”
“所以说,机会都是靠自己发现争取的。”玛尔斯的眼眸渐渐深邃,身边的青年像是有什么魔力, 让他的视线无法轻易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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